“所長大人。”
沒過多久，虛幻屏幕上出現特瑞莎神采奕奕的樣子。
“課題的研究報告，怎麼樣了？”
“所長，出了點意外。”
意外？
衛恩疑惑的問：“什麼意外？難道喬蘇埃院長認為那份報告的價值不夠嗎？”
“不，不是的。”特瑞莎笑容綻放，“是博拉斯導師他們，他們覺得我們研究所的課題價值過大，不適合向陰影學派那邊公開！”
“哦？詳細說說。”
這倒是出乎衛恩預料，按照他的推測，機械亡靈的出現的確會造成一定影響，但比起法術符文缺陷要差不少，應該不至於讓學派那麼重視。
“我去遞交報告的時候，喬蘇埃院長正在給各研究所的大巫師訓話，說他們的能力不夠，整天進行課題研究但都沒有結果……”
“那些人還看低我們研究所，不相信我們的課題價值，沒想到喬蘇埃院長看完之後跟他們說，他們沒有資格查看這份報告，哈哈哈……”
“您不知道，當時那些研究所的所長臉色都綠了，特彆是那位斯科蒂大巫師更是陰沉。哼，這次之後，看他們還敢不敢瞧不起我們！”
“還有還有冰堡那邊，在院長把報告交上去之後，博拉斯導師就緊急召開了傳奇議事會，一起商討是否將這份課題報告作為比試使用……”
隨著特瑞莎手舞足蹈的將整件事情講完，衛恩也明白過來學派的打算。
現在大部分幽魂的傳奇巫師都認可機械亡靈課題的價值，還商討出兌換相關知識的等級和所需要的金鎊。
按照學派的規則，未來每兌換出去一份機械亡靈課題的研究報告，他們研究所就能獲得五萬金鎊。
不過，五萬金鎊看似很多，但加上“傳奇之上才能兌換”這樣的條件後，哪怕把所有幽魂傳奇都算上，也不過百萬金鎊的收益而已。
總收益最多隻抵掉目前研究所用的金鎊花費……
相比之下，學派對符文法陣板卡課題的安排，更加令人期待。
“你是說，學派打算將符文法陣板卡的相關研究報告作為巫師傳承知識的必修？還準備將我的名字放進巫師手劄？”
特瑞莎興奮的點頭，“是的所長。博拉斯導師還說，隻要我們能拿出完整的符文法陣板卡的知識，他就會召集其他四大巫師學派，將這份知識作為所有學派共有。”
聽到這裡，衛恩皺了皺眉。
符文法陣板卡和機械之心符文裝置是配套的，隻有幽魂的機械亡靈和機械學派那邊用得到，其他學派的知識體係並不算強契合……
“特瑞莎，博拉斯傳奇那邊有沒有說這樣安排的用意？”
“這倒是沒有。”
特瑞莎看著一臉平靜的衛恩，心中有些疑惑，所長怎麼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您有什麼問題嗎？我可以去找導師詢問。”
“嗯……暫時沒有。”
衛恩搖了搖頭，他想不到板卡在靈秘、血靈和陰影學派幾家巫師體係的用處，不代表博拉斯傳奇和那幾家巫師學派想不到。
而且，學派這樣安排，對他的好處更多。
除了兌換知識獲得的收益外，他的名字出現在那卷巫師手劄上，才是價值巨大。
雖然那份價值不是金鎊，但卻是金鎊無法衡量的——那將會讓他在巫師世界的地位拔高到旁人無法想象的高度。
就像血靈學派那會傳奇巫師加曼·麥卡利斯一樣，他也可以嘗試在巫師手劄上打廣告。
嗯，還是算了……低調低調。
“既然學派那裡不需要我們出麵參與陰影學派的比試，那就按照之前說的計劃進行，你們休息好之後就開始著手準備下一步的課題研究。”
“好的，所長，我這就和他們說明一下。”
“不著急，”衛恩擺了擺手，製止富婆巫師的動作，拿出剛剛寫好的羊皮紙說道：“稍後我傳一份材料清單給你，你儘快收集好寄給我，我有用。”
“材料？是課題相關的嗎？”特瑞莎問道。
之前她已經按照研究所安排，通過家族渠道下發了采購需求……難道是因為學派的安排，所長大人覺得材料不夠？
也不對……
“不是，是我這邊需要布置一座符文法陣所需要的。”
“沒問題，請放心交給我。”
衛恩點了點頭，“多謝。”
“所長大人，是我應該謝謝您讓我加入研究所……”
有這樣一位家裡有礦的富婆在研究所，真是無比安心的事情。
不一會兒，結束和特瑞莎的通話後，衛恩便通過藍白箱子將材料清單傳過去。
“差點忘了。”
看著符文紋路閃爍箱子，衛恩突然想到還沒把給黑傑克和梅諾爾他們製作的【爆裂狙擊槍】寄送出去。
梅諾爾那邊倒是先不著急，等下次見到他的時候再給他。
這樣想著，他拿出黑傑克離開前提供的傳送裝置，又讓司機召喚出機械之門取出【爆裂狙擊槍】和子彈放進去，便看到那台粗糙的機械傳送裝置轟隆作響。
衛恩撇了撇嘴，和幽魂提供的情報官裝備相比，黑珍珠號那些海盜拿出的東西就顯得簡陋許多。
“也不知道馬爾科他們現在到哪裡了……”
應該快到阿瓦德島附近了吧？
記得上次分開的時候，黑傑克說過要儘快趕到那邊。
……
……
科爾多海域的詭譎就在於它的變化無常，前一秒還是風和日麗，海浪平緩，下一秒就可能是陰雲密布，狂風四起，海浪滔天的末日景象。
再加上不時會出現的深海巨獸，以及成群的深海畸變種……讓所有在海上航行的船隻都要時刻保持警惕，更要對這片海域保持敬畏。
轟！
轟隆隆！
距離阿瓦德島近萬公裡的海麵上，一團巨大的陰雲緩緩向北移動，漫天的閃電雷鳴，肉眼可見的巨大海浪，以及從那裡傳來的嘶吼聲，都讓所有看到它的船隻紛紛奔逃繞行。
“左滿舵，趕緊遠離那片該死的風暴！”
“水手長呢？帶人把船上不重要的東西都丟下去，錢沒了再搶！”
“……”
零零散散的海盜船和貴族們的商船，在察覺到風暴的第一時間，就緊急選擇繞行。
以他們的經驗，那樣的風暴至少也得是五桅帆船才能保持基本的穩固，普通的三桅帆船船體長度不過五十米，還比不上一道海浪的高度。
“快看，那裡有船進去了！”
“什麼人這麼勇？”
“是白克力號？！”
“黑傑克，那混蛋回來了？”
“他還是這麼勇猛，竟然選擇橫穿過去，這麼著急趕到阿瓦德島嗎？”
“快，快，彆特麼廢話了，趕緊給老子繞行！”
“啟動法陣，加速，加速——”
風暴海域的一角，數十艘剛剛回轉的船隻，通過瞭望台確認了那一艘五桅帆船的身份，也不禁為他捏了把汗。
五桅帆船隻是保證不會在那風暴裡翻船，但那裡可不僅僅隻有海浪，還有被裹挾的恐怖畸變種，甚至出現一頭深海巨獸也不是不可能……
此時，白克力號。
黑傑克和尤安兩人站在船首像上，狂暴海風吹拂兩人發梢淩亂，但他們兩人俱都神情嚴肅的看著前方的風暴海域。
“讓我看看那幫混蛋到底是什麼人！”
“彆大意，你忘了之前梅諾爾說的事情了？那些掘墓人的實力不簡單，加上還有阿拉尼加號的人在，小心一些為好。”
“我怕他們？”黑傑克哼道：“最好蘇亞德那混蛋也來這裡，讓老子替船長好好教訓他一頓。”
“你？”
尤安瞥了他一眼，話沒說下去，但語氣已經明顯帶著不相信的意味。
“上次他和老大角鬥的時候，我剛好外出，不然絕對把他留下來，哪兒還會像現在這樣受到威脅？”
黑傑克頗為不服氣的說：“如果不是那混蛋運氣好拿到那件‘歸鄉號’，早幾年在科爾多海域，老子就把他乾掉了。”
“不要說氣話！”
尤安搖了搖頭，勸誡道：“以前蘇亞德的實力就不弱，在得到那件禁忌物之後，有海上禁忌和其他一些特殊區域的收獲，他能有今天並不奇怪。”
“傑克，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以前他還在海上的時候，並不相信運氣、命運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但自從卡莉獲得黎明聖眷，他親曆那權柄力量的詭異後，突然覺得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命運。
命運讓他遇到那個女人，命運讓他離開海盜船去了卡斯特城邦，命運讓卡莉獲得權柄力量成為聖女……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籠罩著他，讓他這樣的傳奇都感受那股壓力和威脅……
“我知道，隻不過還是不爽……”
黑傑克嘟囔幾句，看著愈發靠近的風暴邊緣，問道：“梅諾爾那個混蛋不是說要來嗎？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怎麼還沒到？”
“他？他的話還算可信，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尤安想了想，提議道：“不然我們調轉船頭，等等他？你知道的，有他在，我們把握更大一些。”
“算了，”黑傑克想也沒想，拒絕道：“洛緹莉亞那邊天天催促，加上你這邊的事情，繞行和等待拖延的時間……不劃算。”
尤安默默點頭，沒再勸說。
這時，瓦利德從船艙跑了出來。
“老大，所有法陣已開啟，船底的【破浪】也已經布置完畢，隨時可以激活。”
“還有衛恩小子答應我們的狙擊槍剛剛傳送過來了，怎麼安排？”
“爆裂狙擊槍？”黑傑克挑眉道。
“是那些恐怖玩意兒。”
“那還等什麼，你趕緊讓馬爾科帶著他的小隊過去領取新裝備，這麼久過去，也該讓那小子的長槍隊活動活動了。”
“是！”
PS：抱歉，今天更新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