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斯陷入到港口內，洶湧的海水席卷而來，倒灌進那個剛剛出現的深坑裡。
衛恩麵色平靜，身形一閃，一腳踏在他腦袋上。
“這一腳，還是為了我自己。”
不過是被迫離開卡斯特城邦時的自己！
砰！
“這一拳，為了緹娜！”
連那樣的小姑娘，你都傷害？！
轟！
“這下，為了卡斯特城邦那裡因你而死的人！”
衛恩一拳接著一拳，一腳重過一腳，不斷轟擊在阿萊斯身上。
哪怕他的身體有災厄本源保護，但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恢複效果也不見得多好。
不僅如此，伴隨著他的拳頭，秘主還有赤鬼兩個本源子體也在釋放法術。
即便這樣，也用了近一分鐘的時間，他才徹底解決掉阿萊斯。
【你使用亡靈之爪法術，擊傷阿萊斯·庫利巴利。評價：有些長進……特殊獎勵：生存點+10，精神等級+1，韌性等級+1。】
【……】
【你將阿萊斯·庫利巴利擊殺。評價：很枯燥的戰鬥，但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後，舉手投足便是秒殺！特殊獎勵：生存點+100，精神等級+5，韌性等級+5。】
【發現可吞噬的本源，是否使用噬靈法術？】
衛恩看著幾乎不成樣子的阿萊斯，臉上不禁流露出幾分複雜。
如果當初他在卡斯特城邦的時候，也能擁有這樣的力量，那他還會和之前那樣選擇嗎？
很快，他就在心裡點點頭。
會的！
緹娜，那樣的小女孩，從出生開始便已是絕望——就和他初入這個世界時一樣，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陌生，隻能被動接受命運的安排。
“再見了，阿萊斯·庫利巴利司長……”
“阿達瓜！”
【你使用噬靈法術吞噬阿萊斯·庫利巴利部分本源，你的本源獲得提升。評價：災厄本源，嗬嗬。特殊獎勵：本源+10。】
做完這些，衛恩才撿起那掉落在地上的船首像，打量一眼後丟進空間戒指裡。
又多了一件禁忌物——
【你觸摸“禁忌物0-91歸鄉號的船首像”，命運軌跡發生輕微改變，當前遭遇進度30/100。特殊獎勵：本源+5，韌性等級+5，精神等級+5。】
這次擊殺阿萊斯的過程，比他想象中要順利許多……
嗯，多虧了薩爾瓦托雷傳奇在……
此時，天空上正在和薩爾瓦托雷激烈廝殺的阿斯米爾，感受到下方災厄本源氣息的消散，心中罵了句廢物。
“哦？乾得不賴啊，小家夥。”薩爾瓦托雷同樣注意到下方戰鬥結束，瞪了眼阿斯米爾，“老實的待在那裡，讓我殺了你好去向小家夥炫耀一下。”
“哼！”
阿斯米爾冷哼一聲，趁著薩爾瓦托雷攻擊間隙，他瞬間退離，落到城邦高牆上，看向衛恩：“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話音未落，他便融入進陰影中，想要逃離這座島。
“想跑？”
薩爾瓦托雷掃視一圈，骨翼震動兩下，瞬間出現在城邦內的一處建築外，手中死亡鐮刀揮舞斬下。
“給我留下……嗯？”
鐮刀隻劈中他的部分身體，更多的卻是以詭異的方式消失。
“跑得這麼快，還想知道關於舊曆那件事情的內幕啊！”
維多利亞的蝕刻刀……是那個女人的武器……
難道她真的已經死了？
想到這裡，薩爾瓦托雷解除法術，恢複本來模樣，臉色出現一些蒼白。
嘖，本源消耗過大……真是，小家夥要是不加入禁忌研究所的話，好虧啊！
另外一邊，衛恩看了看追擊出去的薩爾瓦托雷，目光落在穆巴拉克身上。
“陰影學派的巫師……”
“哼！”
穆巴拉克羞惱的瞪著他，沒有回話。心裡十分後悔這次前來幫助阿萊斯。
結果什麼目標都沒達到，反而因為薩爾瓦托雷的到來，害的他本源大減。
現在還要被一名大巫師威脅……
“殺了你，應該不會引起陰影學派的仇視吧？”
衛恩輕巧的落在他身旁，手中依舊握著那柄口風琴，看著眼前的穆巴拉克，腦海中，仿佛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回蕩：殺了他，吞噬，殺了他，吞噬！
殺了他？
擊殺一位傳奇巫師，他應該能獲得很多……
這樣想著，衛恩一拳轟擊過去——
嗯？
隻見薩爾瓦托雷出現在他身旁，攔住他，“先等等再說，小家夥。”
衛恩皺了下眉，疑惑的問：“您要放過他？”
“當然不是。”薩爾瓦托雷微微搖頭，瞥了眼驚恐的穆巴拉克輕笑道：“他還有點用處，現在殺了有些可惜了。”
“哦。”
衛恩強忍住擊殺穆巴拉克獲得獎勵的誘惑，解除掉口風琴的使用，長出了口氣。
獎勵……
獲得獎勵的衝動，沒有薩爾瓦托雷的實力威脅大啊！
“你……”穆巴拉克臉色慘白，並沒有因為沒死在衛恩手裡感到慶幸，他瞪著薩爾瓦托雷問：“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
薩爾瓦托雷見他的陰影本源力量恢複，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語氣低沉的說：“有你在，才能證明你是行凶者，相信陰影學派那邊付出的一定更多。”
“想都彆想！”
穆巴拉克臉色微變，這些該死的強盜、小偷、混蛋，早就對他們陰影學派的傳承垂涎欲滴了。
他能想象到，一旦學派那裡答應下來，損失會有多慘。
“這就由不得你了！”
薩爾瓦托雷一巴掌拍在他腹部，揮舞本源瞬間在上麵印下一座小型的符文法陣。
“你！？”
穆巴拉克看著身前的法陣，軟軟倒地，比剛剛無法使用本源還要慘，這次他連陰影本源都感受不到了。
“你，你殺了我吧！”
“都說了，不會殺你。”薩爾瓦托雷還不忘笑嗬嗬的問：“血靈學派的禁製印記符文法陣的滋味怎麼樣？”
“也對，你們陰影學派有一座效果類似的法陣，希望這次能夠從那邊訛……嗯，學習過來。”
“不可能！”
“那就要看你們首席的魄力了！”
薩爾瓦托雷隨手取出一個棺槨，把穆巴拉克丟了進去。
衛恩看得好一陣無語，看來借鑒其他學派的法術知識的行為已經刻在每一位幽魂巫師身上了。
“好了，等那邊結束，咱們就可以離開這座島了。”
“嗯。”
衛恩看向遠處的海麵，那裡還有一位欲望教派的傳奇眷者，在和那頭深海巨獸戰鬥。
不過離開這裡……
“薩爾瓦托雷傳奇，您要帶我返回學派？”
“怎麼，你還不想回去嗎？”薩爾瓦托雷輕笑道：“是舍不得外麵的世界，還是害怕學派那裡？”
舍不得？
不算是。
但他還有幾件事情沒做完。
同時——
衛恩抿了抿嘴，輕聲道：“我一直有個疑問。”
“說來聽聽。”
“我曾經吞噬過一名幽影情報官，獲得的本源提升要遠大於其他人……所以，我擔心……”
薩爾瓦托雷有些詫異，“沒想到你之前還遇到過其他的幽魂巫師。”
“是的。”衛恩心下緊繃。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擔憂，也是他沒敢返回幽魂的原因之一。
薩爾瓦托雷沉默幾秒，歎息一聲道：“你的擔憂是對的。”
“嗯？”
“事實上，從幽魂創立以來，一直都存在一些心思不純的秘術巫師。在學派內部對他們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吞噬者！”
薩爾瓦托雷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高層也清楚他們的存在，雖然有防備他們的措施，但幾個紀元下來，一直沒有將他們清除乾淨。”
“很多像你這樣擁有絕強天賦的秘術巫師，都被他們擊殺並吞噬了。”
衛恩眉頭緊皺，“那為什麼不把他們直接清理掉呢？”
他很難理解，幽魂為什麼把這樣的威脅留在學派裡。
難道那些為了力量不擇手段的巫師，也算學派的一份子？
“一方麵是他們隱藏的很深，幾次清理都沒有什麼效果。另外一方麵……”
“其中有部分吞噬者，也都在守衛學派的幾次危機中立下大功。”
“因此，前麵那些首席為了不讓學派傷筋動骨，大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既然你曾經吞噬過，應該清楚那樣的提升對巫師們的誘惑有多大。就連我……”
說到這裡，薩爾瓦托雷停頓了下，眼神裡流露出幾分黯然，語氣低沉的說道：“就連我，也有過一段時間，無法抵擋住那種誘惑。”
“您？”
衛恩一怔，心下暗暗戒備起來。
“不要害怕，”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薩爾瓦托雷擺了擺手說道：“那都已經是新曆之前的事情了。”
“總之，你不用擔心學派的吞噬者，那些人或許就快消亡了……”
新曆之前？一千多年前？
“傳奇巫師的壽命這麼長久嗎？”
衛恩點了點頭沒有那些威脅，他返回學派的話，也會有所保障。
不過還好眼前傳奇巫師並非吞噬者，否則他怕是想逃都逃不了。
“是啊，如果像博拉斯那樣轉化成亡靈生物，不被殺的話，可以一直存活。”
薩爾瓦托雷笑了笑，“不過，我並不想當亡靈，那樣生活裡會缺少很多樂趣。”
“無法感受到實驗體的溫度，也聞不到血腥味道，課題研究的難度會提升很多……”
衛恩：“……”
這還真是彆致的理由。
“說回正題，你確定不返回學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