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道道噗噗的悶聲，海盜們接連倒下。
“誰？！”
“該死的，出來！”
“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啊——”
三秒之後，紛亂嘈雜的喧鬨聲漸去。
衛恩的身影才出現在甲板上，看著血泊中的海盜們，他揮手示意了下。
“阿達瓜！”
【你使用噬靈法術吞噬基多·哈羅德部分本源，你的本源獲得提升。特殊獎勵：本源+0.01。】
【……】
【你使用噬靈法術吞噬邁哈邁特·羅斯柴爾德部分本源，你的本源獲得提升。特殊獎勵：本源+0.01。】
直到整艘船被他清洗一空，衛恩才轉身返回阿列克謝島。
至於船底的那些女孩，他沒有理會，更沒有進一步搭救，留下她們自己去選擇未來道路。
或許，這些人會隨著海風進入阿列克謝島，也或許會被其他海盜團劫掠。
又或者運氣很差，被埋葬進大海……
衛恩並不關心她們的後續，他隻是要保證阿列克謝島的外部安全——便是這裡的一切都要遵守他的規矩！
哪怕那些規矩，目前還沒有公布出去……
……
……
“唔。”
“嗯？”
阿列克謝島上，某間酒館裡，兩道身影站在窗邊，感知到衛恩在島外所做的事情。
“薩雷，他就是衛恩？”
“是啊。”儘管不想回答，但薩爾瓦托雷還是點頭道：“是不是和你那時候一樣？”
“我？”
瓦克拉夫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問道：“你這算是承認我的天賦？”
“嗬！”薩爾瓦托雷撇撇嘴，“現在說的是小家夥，誰說你了？”
“但伱是拿他和我做比較啊，薩雷。”
“不要隨便往自己臉上貼金啊混蛋！”
“哈哈哈……”
兩人日常拌嘴，這幾乎已經成了他們漫長歲月裡，僅剩不多的樂趣之一。
“不說笑了，”瓦克拉夫笑了一陣，擺手道：“我已經明白博拉斯和你，為什麼那麼緊張他了。”
“哦？”薩爾瓦托雷笑容收斂，認真的問：“你發現了什麼了嗎？”
“首先，他的本源子體的數量不對，這幾乎表明他的本源核心有些許異常。”
“這一點，我同樣看得出來，隻是那會是什麼樣的異常？”
“誰知道呢？”瓦克拉夫漫不經心的推了下臉上的墨鏡，“幾個紀元以來，這個世界早已變成了篩子，有古神和神明，有外神和陰謀者，也有像我們巫師和邪神教派那樣的存在。”
“引起本源異變的特性，多到數不清，他的運氣並不是最差的那一個，但也僅此而已。”
薩爾瓦托雷暗自腹誹，說了等於沒說。
“還有呢？”
“他實力提升的速度，超乎想象！”瓦克拉夫指著衛恩所在的城堡道：“剛剛那艘船上的人，至少給他增加了0.2本源，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0.2？”薩爾瓦托雷神色徹底嚴肅起來，“你確定沒有感知錯誤？”
“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能瞞住我的事情不少，但一定不包括傳奇以下的巫師！”
瓦克拉夫語氣平淡，但話語中不乏自信。
身為半神巫師，他的存在本身便是當前世界的極限。
無論精神感知還是本源探知能力，都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他自信不會出錯。
“不僅是本源提升，他的法術等級提升的速度也令人不得不在意。”
“嗯？”
“用你的腦子想想，晉級大巫師的條件是什麼？”
“本源，天賦，法術數量，等級……”薩爾瓦托雷一怔，他眼睛微微睜大：“等級提升速度太快了。”
“沒錯！”瓦克拉夫若有所思的說：“你還記得百年前，我們做過的那個課題嗎？”
“你是說秘術巫師的晉升研究？”
“嗯，秘術巫師達到正式巫師後，最多可以將本源子體的數量增加到十六個，想要晉升大巫師，則需要將一百六十個法術提升至4級。”
“這樣的級彆限製，哪怕他不吃不喝不睡，啟迪藥劑如喝水一般，提升一道法術至少也要兩天。”
“法術等級可不是冥想，是需要頻繁使用才能夠提升的，除非……”
“除非什麼？”薩爾瓦托雷不得不承認他哥哥在這方麵，比他觀察的要細致的多。
“除非他擁有類似改變時間的禁忌物，經過了長時間的練習，又或者符文學造詣很高，可以完全掌握法術符文烙印。”
瓦克拉夫微微搖頭，連他的符文學都未達到那樣的高度，他不相信一名成為巫師剛滿兩個月的小家夥能夠做到。
總之，衛恩在他眼中，無論從什麼角度觀察，處處充滿了詭異和不合理！
“那你打算怎麼做？”薩爾瓦托雷皺著眉頭，問道。
“什麼都不做。”
“嗯？”
瓦克拉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巫師是知識、智慧的集成，難道我跑去把他解剖了，就能掌握他擁有的一切嗎？”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要對他采取一些必要措施嗎？萬一他是……”
薩爾瓦托雷沒有繼續說下去，瓦克拉夫也沉默下來。
良久，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異樣。
“應該不是那些人，如果他是的話，應該從一開始便會隱藏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高調。”
“我猜也不是。”
薩爾瓦托雷心中一鬆，他是極不希望那樣一位合胃口的小巫師被否定的。
他很清楚瓦克拉夫的實力，更清楚他的脾性——
“但，也不能放任他獨自成長吧？”
“為什麼不呢？”瓦克拉夫歪著腦袋，問道：“學派能夠給予他的東西，無非知識、金鎊，現在他兩樣都不缺，你還有其他可以教導給他的嗎？”
“就連之前的法術符文缺陷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說出來，哪怕是我都被蒙在鼓裡。”
“由此可見，這個小家夥是受到命運眷顧的人，很可能會給我們巫師帶來不一樣的變化。至於……”
“至於那些混亂之徒，竟然敢在暗中一步步影響和改變巫師的傳承知識，我早晚要去宰了他們！”
薩爾瓦托雷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又是一句廢話。
那些混亂教派的人如果好對付，早在第三紀元之初就被圖靈帝國解決了，哪裡還輪得到巫師出手……
“那接下來的重點放在解決靈秘學派的問題上？”
“嗯，”瓦克拉夫點頭，語氣稍顯尷尬的說：“這也是我這麼快來找你的原因。”
“那邊的情況更加複雜，應該是禁忌物的力量。而現在……”
“需要我做什麼？”薩爾瓦托雷打斷道。
瓦克拉夫撓了撓頭，說道：“我需要找到一件禁忌物的下落，或者找到能夠在進入那裡之後，返回這個世界的錨點。”
“如果這兩個都無法達成，那就隻能怪靈秘學派自己倒黴了，竟然被一件禁忌物搞到毀滅……恥辱啊！”
“錨點和禁忌物……”
薩爾瓦托雷沒有在意他的感慨，從巫師出現至今，又不是沒有學派隕落消亡過，沒什麼好擔心的。
“是啊，沒有它們，我沒辦法進入那件禁忌物裡麵，也就無從說起解救靈秘學派的事情。”
“那我和你一起尋找吧，剛好順便看看黃昏教派那些人……”
薩爾瓦托雷沉吟片刻道：“不過要在解決掉這邊的事情之後，黎明教會的那兩位聖女很快就到達這裡了。”
“黎明？乾嘛的？”
瓦克拉夫並不清楚衛恩和黎明教會之間的恩怨，還以為是他這位弟弟惹禍了。
“衛恩，那個小家夥……”
等他講述完經過後，瓦克拉夫默默盤算了下時間，點頭道：“那我也一起在這裡等等吧，靈秘學派他們應該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是吧？”薩爾瓦托雷笑了笑。
“再說，我也已經很久沒見過黎明教會的人了。”
話音剛落，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轉身回到椅子上拍拍手掌。
“老板，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