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真實的世界了嗎？”
“這裡……”
四名巫師虛幻身影從墓碑上成型，其中兩道隱約能看到機械改造的痕跡，另外兩名則是一藍一紅。
——一名靈秘巫師，一名幽魂巫師，兩名機械學派巫師。
掘墓人那張被灰色繃帶綁住眼睛的臉上正對著衛恩，上身三張臉孔齊齊笑道：“嗬嗬……巫師也不過是吾主的仆從而已。”
轟！
還沒等衛恩開口，一道閃電從靈秘巫師手中射出，炸在馬車一側，翻滾的海水濺了掘墓人臉上身上。
“該死的黃昏教派，仆你雜碎從，你這個醜陋的惡心的混蛋！”
“說的好，所謂的掘墓人不過是由靈魂汙穢碎片糅合的雜碎罷了！”
“哼，也就是麥卡利斯特走了狗屎運，撿到了那塊時間斷層碎片，否則他哪有那份實力？”
“……”
衛恩看著這仿佛是鬨劇般的景象，內心毫無波瀾。
自從他得知所謂的“真實國度”，是瓦克拉夫意外撕裂扔出去的時間斷層後，他便對那位“真實殺戮之主”麥卡利斯特的印象直線下降。
把人隨手摘去的垃圾當成寶貝的神明，能是什麼強大的存在？
不提衛恩的平靜，此刻那名掘墓人卻是惱羞成怒。
他在用那根斷臂擦掉臉上的海水後，三張臉上呲牙咧嘴道：“吾這就讓你們知道厲害！”
“真實·操控！”
話音未落，一道詭異的紅芒分化為四枚仿若眼睛的印記，瞬間融入進那四名巫師虛影體內。
機械巫師眼中紅芒閃現，嘴裡卻是不依不饒的罵道：“嘖嘖，垃圾。”
靈秘巫師更是不屑：“隻知道使用真實之契約，算什麼本事？”
“對手也是巫師嗎？”
而那名穿著黑袍，胸口隱約露出黑火標誌的巫師最後注意到衛恩，目光被他眉心處的標記吸引，“你……幽魂，秘術體係天賦者？！”
“什麼？”
但不等這四名巫師虛影繼續訴說，體內融入的印記已占據他們的意識，眼瞳瞬間化為一片赤紅。
掘墓人看著他們，不屑的說：“現在，知道，是誰，垃圾嗎？”
衛恩接過話，平淡的說道：“當然是你。”
“汝未到傳奇，竟然還敢如此冒犯吾！”
“冒犯？”
衛恩輕笑一聲，意有所指的問：“剛剛他們說，你是靈魂碎片糅合出來的雜碎？”
“嗬嗬……找死！”
掘墓人明顯被他的話激怒，手中墓碑晃蕩間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殺！”
話音剛落，就見那四團黑影如流光一般，移動位置將衛恩圍在中間，法術接踵而至。
與此同時，海麵之下那些被風暴驅使的深海畸變種同樣發動攻擊，一根根巨大的觸手轟然探出。
啪！
0.1秒甚至更短的時間內，衛恩右手拇指和中指輕搓，打出個響指。
幽靈臉上的笑容隨之放大，燦爛且猙獰，語氣興奮的喊出一句貢薩雷斯語：
“賽席爾，加，比亞迪尼！”
符文閃現——恐懼嚎叫！
以衛恩為中心，一道尖銳且瘋狂的嚎叫聲向四周擴散。
瞬間，仿佛時間靜止一般，四名巫師虛影凝滯不動，所施放的法術隨之消散。
襲來的深海畸變種的那些觸手停在衛恩身前，粗糙皮膚間的血紅眼瞳無神的睜著，隱隱流露出恐懼、絕望之色。
而在海麵之下，凡是處於法術範圍內的深海種，無不肢體僵硬如屍體般，直挺挺的被海水裹挾著躺在海麵上翻滾。
甚至連那站在馬車上的掘墓者，也徹底呆愣住，仿佛看到了莫大的恐懼身影，三張臉孔各自喊著不同的話。
“神？！”
“魔鬼，他，是魔鬼啊！”
“不可能，不可能……”
【你釋放的恐懼嚎叫法術命中埃塞爾·巴爾德斯，令他陷入恐懼、絕望情緒，持續時間15秒。評價：虛假之人，何以有幸得見神明？特殊獎勵：生存點+100，精神等級+2。】
【你釋放的恐懼嚎叫法術命中掘墓者瑪麗娜·吉爾伯特，令他陷入恐懼、絕望情緒，持續時間5秒。評價：靈魂聚合物而已，垃圾。特殊獎勵：生存點+200，精神等級+5。】
【……】
【伱釋放的恐懼嚎叫法術擊殺深海種。評價：一個連奧拉奈爾的眼神都承受不住的渣滓。特殊獎勵：生存點+50，精神等級+1。】
五秒嗎？
衛恩瞥了眼麵板，在沒有使用天賦靈性轉換戰鬥的情況下，能讓掘墓者五秒失神狀態，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要知道距離上次和掘墓人的戰鬥，已經過去很久了。
期間，他不僅提升了各項基礎屬性，還晉升大巫師級彆，更專門學習了恐懼嚎叫、分魂術、精神震蕩這些專門對付黃昏秘修士、掘墓人的法術。
因此，衛恩沒有絲毫的意外，更多的是想借此機會檢測自身的力量。
想到這裡，他不待停留，本源傳遞，再次施放一道法術。
“多明戈，加，納西！”
幽靈、秘主、司機、赤鬼四顆本源子體同時念誦融靈法術的咒語。
隨著他們眉心處那顆法術符文烙印停滯閃耀，符文法陣在頭頂浮現，四團灰霧落下，籠罩住他們的整顆腦袋。
緊接著，四道灰霧如利劍般投射到衛恩眉心形成一道緩緩燃燒的黑色火焰，一雙赤瞳放出兩道黯淡的紅暈光芒。
【你受到融靈法術影響，融合本源子體“幽靈”，獲得增益效果：你的亡靈法術體係的法術等級+1！】
【……】
【你受到融靈法術影響，融合本源子體“赤鬼”，獲得增益效果：你的血肉強化體係的法術等級+1！】
衛恩握了握拳頭，感受著腦海裡浮現出四大體係法術知識，對融靈法術的強大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於他而言，融合四顆本源子體後，不單是提升法術等級，還有對各個法術的直接掌控。
此時，衛恩能清晰且直觀的了解每道法術所能做到的極限，甚至可以對法術的威力進行細微的操控。
比如——
“斯亞姆，西爾，蘇特！”
衛恩心中默念屍爆術咒語，抬手施放出墨綠色的光芒落在海麵上的一具深海種屍體上。
轟！
屍爆術爆炸產生的疫毒，波及到周圍的深海種身上，快速汙染它們的身體，膿包擴散間再次爆炸擴散出破碎的血肉。
就在這時，衛恩精神力量為指引，引導屍爆術爆炸的方向，向其中一名巫師虛影炸去。
轟隆隆！
“噗！”
隨著屍爆術引發的血肉煙花波及到那名巫師虛影，那道沒有實質身體的影子隻發出一道悶響，便如同被擠爆的氣球瞬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