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伊蒙會與凶惡的敵人肉搏?
不!
他選擇用最強的力量,最精確的時機,最巧妙的角度,讓這些已經習慣了在平原上大規模廝殺的騎士們,感受了一把“一夫當關”的威力!
這種戰鬥技巧不是天生的,是靠伊蒙與凶殘的野獸一次次肉搏中學到的。
為此,他也曾葬身於野獸的尖牙利爪之下。
慢慢恢複了狀態的瑟莊妮,難以置信的看著身邊被摔碎的騎士,顧不上身體的擦傷和骨折,拎起鏈枷就朝伊蒙的方向衝了過去。
她可以接受自己部落戰士的死亡,可以接受自己被那個始終沒有放到眼裡的“小白臉”擺了一道,但是她不能接受遠處已經停下衝鋒腳步的騎兵們躊躇不前。
瑟莊妮明白,自己手下的騎士們並不怯戰,隻是擔憂她這位戰母的安危。
但是停下衝鋒,就已經是懦弱了。
更何況這懦弱是因為一個女巫麾下的卒子!
“步戰!”
瑟莊妮大吼一聲,直接讓那些還活著的野豬騎士們放棄了坐騎。
她開始重視眼前的這個敵人了,手中的鏈枷快速揮舞,極寒的力量隨之在空氣中產生漩渦,這是她全力以赴的標誌。
她發現伊蒙身上異常的冰霜,並將其歸類為“邪惡女巫的魔法”的行列,認為必須殺死眼前這個少年!
“王嗣,我可以!”
剛才一直縮在伊蒙身後“督戰”的妎肯納,此時看到野豬騎士們紛紛下車,感覺自己一雪前恥的時候到了。
她雖然高聲疾呼,但是卻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伊蒙的臉,希望能得到對方的準許——
女祭司已經是少年的形狀了,她甚至不敢自作主張的施展魔法。
“讓那些騎士止住腳步吧,瑟莊妮交給我。”
伊蒙沒有什麼“偶像包袱”,越過了騎兵這個難啃的骨頭,進入步戰階段,女祭司的強大魔法非常好用,用來阻止瑟莊妮的手下再合適不過。
至於“北地之怒”?
“瑟莊妮,凜冬之爪的戰母,凶狠的戰士。”
伊蒙並沒有因為自己給瑟莊妮來了一記過肩摔就放鬆警惕,他緊緊盯著北地之怒的雙眼,試圖從對方已經被激怒的眼神中獲得更多信息。
“我是弗雷爾卓德的王嗣,是未來的這片土地的王,你理應向我臣服……”
“臣服你*&…*!”
瑟莊妮已經蓄力完畢,頭一次撕開了之前冷峻的外表,憤怒的朝著伊蒙的方向衝鋒!
這很好,非常符合少年的設想。
伊蒙終於從對方臉上看到了有彆於之前的冷靜的情緒——憤怒,讓人衝動。
一旦陷入衝動,這位實力強大的戰母就會像剛才被伊蒙掀翻那樣,忽略一些她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我會征服你的,瑟莊妮。記住我的名字,伊蒙。”
少年還在挑釁,神態自若的說出一連串讓瑟莊妮感到被羞辱的話。
北地之怒不再反駁怒罵,她狠狠的朝著伊蒙丟出了鏈枷上附帶的魔法冰石。然後快速閃身到伊蒙左側,用剛才還沒有結束的餘力,環繞身體一周,將鏈枷掄圓了,毫不留情的砸向伊蒙的腦袋!
她要讓這個最賤的家夥為戰友陪葬!
臻冰製成的鏈枷,在瑟莊妮手中有著千鈞重量,毫不誇張的說,如果這一下砸實了,伊蒙的下場隻會比那些摔得粉身碎骨的野豬騎士更慘。
但是很多事情,就是沒有如果。
伴隨著清脆的一聲巨響,鏈枷落到了實處——那聲音與肉體的毀滅無關,更像是伊蒙對陷入怒火中的瑟莊妮的嘲笑。
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擋在了伊蒙身前,它被瑟莊妮的含怒一擊,轟成了數不儘的碎片。
伊蒙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瑟莊妮,他身上的白霜流轉,他身後那些被自己摔死的野豬騎士們,變為了一座座冰雕,拱衛著親手把他們生命掠去的新的主人。
【冰脈驅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