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蒙和妎肯納背對背站著,雖然被野豬騎士和瑟莊妮夾在中間,但是他們才是主導當下局麵的人。
“你不能殺死凜冬之爪的所有人,如果你把我的戰士殺光了,我的部族會追獵你直到永遠!”
瑟莊妮嘴上根本不留給伊蒙可乘之機,哪怕現在已經打不過伊蒙了,仍舊態度強硬的表達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意思。
伊蒙當然清楚凜冬之爪這個部落的德行,那就是個純純的為瑟莊妮意誌所服務的戰爭機器,一旦招惹上會非常麻煩。
刨除這些因素,瑟莊妮身後還有個實力深不可測的“獸靈行者”烏迪爾,那老家夥因為瑟莊妮母親廓吉雅的原因,一直把瑟莊妮當成女兒來看待。
如果伊蒙真的毫不顧忌,屠殺了凜冬之爪部落或者殺死了瑟莊妮,那接下來的後果……好像也沒什麼後果?
伊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妎肯納是隸屬於麗桑卓麾下的霜衛祭司,而麗桑卓對自己的態度又曖昧不清。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扯虎皮拉大旗的話,可以直接代表盤踞在弗雷爾卓德幾千年的麗桑卓的勢力?
伊蒙感覺自己好像又想通了什麼。
你瑟莊妮敢打出針對霜衛氏族的旗號,無非就是因為麗桑卓幾千年都隱世不出。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就代表了麗桑卓的意誌,伱還敢拿整個部落來賭個真假嗎?
“嗬。”
伊蒙輕笑了一聲,他現在反倒是底氣充足,想看看沒說完話的瑟莊妮還準備打什麼牌。
果不其然,一向強硬慣了了瑟莊妮沒有讓伊蒙失望,她說了半句軟話之後,馬上就繼續嘴硬。
“我承認今天的戰鬥是因我而起,我不會因為我的戰士們死在你手上就對你報複,這是我的錯。”
瑟莊妮的胸口起起伏伏,總算喘勻了氣。
她現在的裝束就像是那種衣不蔽體的乞丐,僅僅能護住關鍵部位。這種“淒慘”的模樣不僅深刻證明了【冰脈驅役】這個能力的變態,同時也赤裸裸的展示了瑟莊妮強橫的寒冰血脈。
要知道其他的那些野豬騎士們死了沒有半分鐘,一腔熱血就已經變成冰碴子了,而瑟莊妮的身上甚至現在還升騰著熱氣。
“但是你並沒有真正贏得這場戰鬥,就憑你狡猾的魔法。”
“隻要你願意與我決鬥,並把我擊敗,我就承諾臣服於你,承認你是弗雷爾卓德未來的王!”
瑟莊妮的眼神堅定,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那些被妎肯納的魔法不斷屠殺的野豬騎士們,此時由於伊蒙讓女祭司停手,也獲得了喘息之機。他們聽到自己的戰母說出這句話,紛紛叫嚷著,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但是有趣的是,這些“憤怒”的凜冬之爪戰士們除了不停的吼叫之外,並沒有打算反駁自己戰母的決定的意思。
這倒不是野豬騎士們惜命怕死,而是他們完全信賴他們的戰母瑟莊妮——
戰母說要一對一決鬥?行!
戰母說輸了要臣服?也行!
戰母說那個能和野豬摔跤的男人是未來的王?行吧。
野豬騎士們“通情達理”,伊蒙就更不急了。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明顯黔驢技窮的瑟莊妮,慢悠悠試探對方的全部底線。
“那要是你成功了呢?嗬,你打算怎麼對我們?”
“你還是會像一開始那樣,繼續殺死邪惡女巫的爪牙?然後說……”
“不!”
瑟莊妮直接打斷了伊蒙的嘲諷,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眼神光芒閃爍。
她一句話就讓伊蒙人懵了,少年原本隻是隨口問的問題,反而成了擊中自己的回旋鏢——
“如果我贏了,你就要留下來,當我的血盟!”
瑟莊妮露出了之前看到伊蒙隊伍中的那些牲口和糧食時,相同的貪婪和覬覦。
她眯起眼睛,難得真情流露。
“你就彆想什麼王嗣不王嗣了,老實給我生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