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好奇:“原先是什麼樣的?”
“我得愛你愛得無怨無悔,”雲梨下意識開始尋找感覺,“愛得為你生,為你死,為你嗦橡皮泥!”
池宴:“……?”
雲梨握拳,捋直舌頭,眼神真摯:“所向披靡!!”
“……”池宴好笑地握拳抵唇,忍了忍笑意才說,“倒也不用那麼誇張,就按現在的……劇本演吧。你就當——”池宴延了下尾音,順著她的思路說,“是個新戲。”
大概這麼解釋,腦回路清奇的小姑娘,更能理解一點。
雲梨無聲“哦”了下,小腦袋上下一晃,一副了然的表情。
所以不光有陸導說的戲,現在還有個新戲可以演。
你們城裡人,戲真的好多啊!
重新低頭,等她看到酬金那一欄時,眼睛像暗夜深海上的引航燈塔,啾地亮了起來!
“遲先生,您有筆嗎?我看完了,現在就簽沒問題。”雲梨儘力保持著克製,以免太過激動的情緒嚇跑了眼前這條大金魚。
是的沒錯,大金魚。
原來她拿到的是《漁夫和金魚》這個寓言故事劇本,不是《人魚公主》那個童話!
隻要她不鬼迷心竅地想做海上的女霸王,不癡心妄想地讓金魚伺候她,眼前這————麼大一條金光閃閃的魚,還是會拿大把金錢腐蝕她的!
此時雲梨眼中的池宴,就是一條純金的大腿,恨不得緊緊抱住!
她真的好喜歡呀¥xxxxxx……
“……”看著小姑娘眼中壓抑不住的期待,激動得瞳仁霧濕發亮,像極了……熱淚盈眶,池宴心情複雜起來。
“這麼……”池宴眼梢跳了下,委婉地問她,“開心的嗎?”
雲梨實在抑製不住歡喜,笑得梨渦醉甜:“嗯嗯!!”
“……”
他以前聽戀愛腦的鐘儘歡喝醉了感慨過:心儀的人站在麵前,就算閉上嘴,喜歡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
本來還擔心她光有長相,演技不好,讓老爺子看出端倪。如今倒是不用擔心了,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演技,大概就叫本色出演。
池宴不置可否地揚了下眉,拿過搭在沙發扶手上的西裝外套,取出鋼筆,拔開筆帽遞給她。
雲梨道謝,剛要落筆——
“遲影……”門口還戴著戲裡發片的鐘意,笑中帶著點警告意味的話音突兀一轉,“池宴??”
雲梨一愣,抬頭:“意意姐姐?”
池宴站了起來:“鐘意姐。”
雲梨聽這稱呼,目光在倆人臉上掃了下。
看上去是認識的,果然合作過。隻是……他不是叫“遲長培”嗎?雲梨又混亂了。
鐘意:“怎麼會是你在這兒?”
池宴:“嗯?”
鐘意也淩亂。
半個月前剛聽鐘儘歡提起池宴要找“女朋友”時,也懷疑過此人眼光。
後來聽鐘儘歡學了池宴五六成的模樣對她說:“怎麼,那不也是薑家的女兒嗎?不都一樣?”
那狗裡狗氣的表情和語氣,彆說是薑宸一家,就是她聽了,拔掉氧氣管都要大喊一聲解除婚約。
可她剛剛聽助理萌萌說的明明是:雲梨向我打聽遲長培遲影帝,似乎要和他對戲,往薑婧柔的休息室去了。
而她昨晚聽鐘儘歡說的又是:池宴後天會去你們組,和薑婧柔簽合約。阿姐,要不我們,嗶——。
鐘意深呼吸,問池宴:“你知道她是誰嗎?”
池宴耷下眼皮,看了眼還死攥著鋼筆沒鬆手的小姑娘,回答道:“阿狸?”
雲梨抬頭:“嗯嗯!”
鐘意更暈了,所以是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換對象了?
她對池宴的印象,談不上壞,也談不上多好。畢竟池宴這人,從小到大都挺離經叛道的,沒法以常規準則來判斷。
譬如上學時,成績是“彆人家的孩子”,而在遵守校規校紀方麵,除了早戀沒沾邊,又是連教導主任都頭疼的“問題少年”。
再加上這幾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來得晚,每個月都在努力為營銷號貢獻緋聞流量,衝擊KPI。
長睫垂了下,鐘意轉頭問雲梨:“梨梨,你是自願的嗎?”
池宴心口一堵:“…………?”
雲梨挺胸:“嗯嗯!!”
池宴堵上心口的憋屈剛要緩下去,又在鐘意一臉“傻孩子,姐姐看你被人賣了都會替人數錢”的表情裡不上不下。
“那薑婧柔呢?”鐘意乾脆抱臂問池宴,“你為什麼先前要找她?”
池宴&雲梨:“……嗯?”
倆人同時發出聲音,轉頭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