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複恭手拿火把,用力踹著那些婦孺,癲狂的樣子把她們嚇得嗚咽起來。
她們全都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往山洞外跑去。
隨著她們全都跑出山洞,李毅也開始後退出山洞,走到山洞口他將已是滿身傷痕的米義人架起退出了山洞。
此時山洞裡隻剩下了衣重道和喬複恭以及喬明信喬明義等其他幾個喬家男丁。
看著婦孺們都走光了,幾個剩下的喬家男丁也悄摸摸地想要往外走。
可沒等他們走出幾步,就被喬複恭給發現了。
“你們幾個給我站住,誰讓你們走到的。”
喬複恭一聲怒喝,想要偷溜出去的喬家男丁不得不停下腳步。
他們現在已經看出現在的家主已經癲狂到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們怕自己不停下這老瘋子真的將那轟天雷點了,到時候沒一個人能跑的出去。
“父親,您行行好放我等出去吧!”
喬明義,一下跪在了地上對著喬複恭狂磕響頭。
他可不想陪著這老家夥死在這裡,雖說現在衣重道眼睛看不太清楚,但是他們可是知道對方的實力的。
假如接下來的戰鬥中自己勝了還好說,但是如果敗了他們不是被衣重道砍死就是被老家夥炸死。
可即使有一點可能他們都不想冒險,更何況現在情況不明。
“你給我滾開,現在立刻拿起劍將這家夥給我砍死!”
喬複恭一腳就將跪在地上的喬明義踢倒在地。
“父親,現如今我喬家男丁基本都在山洞中,假如有個意外,您讓外麵的婦孺怎麼活下去啊!父親還請您三思啊!”
喬明義被踢倒後立刻再次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是啊,父親/家主請您三思啊!”
喬明信和喬家眾人全部都跪地請求喬複恭三思。
“即是如此希兒你現在出去,如果接下來我們出了意外,你就是喬家的新家主。”
喬複恭指了指自己的一個孫兒說道。
“如果我們出了意外你需立刻帶著喬家的婦孺入京投奔你小爺爺。”
“孫兒遵命!”被喚作希兒的少年立刻激動地跪地拜謝,然後一溜煙地跑出了山洞。
“父親,希兒年少擔不起如此重擔,不如我也出去輔佐希兒!”
喬明義依舊不死心。
“你出去又有何用,你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連人道都不行,出去又不能為我喬家開枝散葉。”
喬複恭再次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拿起劍砍死那畜生,不然我立刻就將轟天雷點了。”
喬複恭現在知道如果喬家之人都不願動手的話,他最終肯定會被衣重道砍死。
但是想要讓他們與衣重道拚命隻有用轟天雷威脅他們了。
他明白此時他在喬家已經徹底失去了威信,但是不要緊隻要能活下來,憑借他控製的喬家財物和自己弟弟的威望他依舊可以穩坐喬家家主寶座。
喬家之人在喬複恭的威脅之下隻能拿起刀劍。
而衣重道此時也撿起地上的宣花大斧,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雖然他眼睛看東西模模糊糊的,但是他依舊可以憑借模糊的影像判斷出喬家之人的位置。
這一次他沒有怒吼,他隻是深吸一口氣然後掄起斧子就像喬家眾人衝去。
這一次他也沒有格擋隻有進攻,不停的進攻,因為他知道憑借模糊的視線完全看不到對方攻擊的方向。
因此隻有不斷的進攻才能壓迫對方進行防守,隻有不斷地進攻才能讓對方抽不出時間來攻擊自己。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麵對如此多之人的攻擊。
一瞬間就有好幾柄劍砍向了他。
隨著劍落,衣重道的身上很快就被砍開了好幾道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但是衣重道的攻勢卻絲毫不減,喬家的兩人因為避閃不及被衣重道的斧子掃中立刻皮開肉綻飛了出去。
一旁看著戰局的喬複恭卻絲毫不關心被砍飛的喬家兩人,他隻看見衣重道的身上不停的有血流出。
他不由地哈哈大笑,癲狂無比。
“繼續砍,砍死他!”
喬複恭在一旁不停地念叨著。
可喬家之人現在卻都在心裡把這老家夥罵了狗血淋頭,此時他們正在聚精會神的戰鬥,他這癲狂的老家夥卻在一邊不停的叨叨,讓大家都心煩不已。
甚至喬明義想要反手一劍砍了這老家夥。
可他卻也隻能想想而已,因為此時喬複恭的手裡還拿著火把,他隨時可以將轟天雷點燃。
就在山洞裡在不停戰鬥的時候,山洞外的李毅卻並沒有閒著。
他一把將自己腰間的水囊摘下,然後看著水囊裡為數不多的水不由搖頭。
“你們誰的水囊裡還有水?”
麵對他的問題,眾人都是茫然無措,現在這群婦孺們還處在驚恐之中沒有緩過神來。
李毅也不再廢話,他將眾人腰間的水囊一一扯下,然後將水往自己的水囊裡灌。
“米兄,你記住馬上聽我安排。”
雖然米義人不知道李毅到底在乾什麼但是他還是點頭表示同意。
隻見李毅將水囊灌上一半的水,然後對著水囊開始吹氣。
由於他是習武之人會道家的呼吸吐納之法,因此他的肺活量驚人。
很快他就將水囊吹得鼓脹起來。
然後他將水囊纏繞在定風波之上。
“現在喬複恭和轟天雷都在山洞最裡麵,我將水囊釘在石壁之上,你射箭將水囊射爆,如果運氣好的話應該可以澆滅他的火把。”
李毅將自己的計劃講給米義人聽。
“即使不能澆滅火把,水囊爆開後的水也能吸引喬複恭的注意力。到時候你再快速補上一箭將他的火把釘在牆上,你能否做到?”
李毅不確定米義人的射術是否能夠完成自己的計劃。
畢竟要將一個火把射的釘在石壁上不落下來,是需要箭矢有很大的力道的。
“放心,我能做到!”米義人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