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狼王神的榮光。”
隨即所有首領全部都走出了帳篷。
不多時這片綿延十數裡的帳篷間此起彼伏的響起了牛角號聲。
睡夢中的部族戰士們全部都從營帳中鑽了出來,他們開始開始整裝。
他們盼望已久的戰爭要來了。
而此時楊氏商隊正在袞州與幽州的邊境處的一座邊關外安營寨。
因為錯過了時間,但他們到達這座城關時城關已經閉門落鎖。
按照規定城關一旦關閉,沒有緊急情況是不允許擅自打開的,隻有等到第二天寅時四刻才準打開城門。
索性他們都各自帶著帳篷,因此也不擔心夜宿荒野。
“明日我們就要進入幽州地界了,我們離漁陽防線也就剩下不足四百裡了。”
李毅拿著一張地圖映照這篝火在仔細的看著。
這張地圖是他從大鍋頭楊七那裡借來了的,隻不過他看這張地圖有些吃力。
倒不是他看不懂地圖,而是他以前在泰極子那裡看到的地圖與這地圖有著明顯的區彆。
在泰極子那裡的地圖有著嚴格的比例尺和等高線。
而這張地圖就隻畫著一座座小山,偶爾還有幾條代表河流的線條,看起來畫的非常的隨意。
“是的,剩下來的路走的快些應該兩三天就能走完。”
敬子正裹了裹身上披著的皮質長袍,然後伸出雙手靠近火堆。
此處已經袞州與幽州的交接處,氣候明顯變得更加冷了。
自古以來幽燕之地便是苦寒之地,每到冬季這裡都是冰雪交加,與溫暖的泗州郡相比要寒冷的太多。
“也不知道這三百多裡的路程是否會遇到夜狼營的截擊?”
李毅的語氣裡卻是帶著一絲期待。
他很想見識一下所謂的夜狼營到底是怎麼樣的。
“還是不要碰上的好,我隻願平平安安地到達漁陽防線。”
敬子正卻不願意遇到波折。
這倒不是他膽小畏戰,而是他們運送這麼多的物資一旦有個閃失那將是巨大的麻煩。
不光是他們這些運輸的人要受到懲罰,更加關鍵的是他怕耽誤前線的戰事。
“我也和敬公子一樣希望平平安安的。”
楊平挺著胖胖地肚子笑嗬嗬地從遠處走來,他的手裡還提著兩個酒壇子。
而他的身邊還跟著齊寧齊朝倆姐弟。
“敬公子,李公子來喝口酒暖暖身子,這幽州的夜晚就是冷啊!”
楊平將手中的酒壇子遞給了敬子正和李毅。
敬子正也不客氣,他一把就拍掉了壇口的泥封,湊到鼻尖一問酒香撲鼻。
“這不是黃酒竟然是燒刀子!”
敬子正不由心生歡喜,作為文人他們除了每日與筆墨紙硯為伴之外,酒也是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
自古以來文人好酒,翻開各種詩集多少千古名篇都是先輩們酒後有感而作。
李毅對於酒並不太感興趣,因為師傅泰極子曾嚴厲警告過他未滿十八歲禁止喝酒。
但是泰極子本人卻是個十足的酒鬼,因為在山中采買不便,他喝的酒都是他自己釀製的。
曾經他和柳羽兩人偷偷地喝過,之後被泰極子發現給狠狠地罰了一頓。
當時泰極子還念叨著什麼,喝酒影響大腦發育之類的讓人聽不太懂的話語。
“這酒的確好香啊!”
楊平身旁的齊朝聞道了酒香很隻覺得靠著敬子正就坐了下來。
而齊寧也很自然地圍著篝火坐下,隻是她刻意地與李毅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李毅看到她坐下來,不由也挪了挪屁股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大了一些。
“暢快,果然是好酒啊!”
敬子正嘗了一口酒,立刻感覺口中和腹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李毅將手中的壇子遞還給了楊平,然後拿著敬子正手中的酒學著敬子正的樣子灌了一口。
可當酒入口之後,李毅感覺自己的嘴裡有火焰在燃燒一般。
他不由一口將嘴裡的酒噴了出去。
當霧化的酒氣穿過篝火到時候立刻騰起了一股巨大的火焰。
這一下把在場的所有人都下了一跳。
敬子正和齊朝的反應最快兩人迅速地就跳開了,而楊平由於緊靠著李毅因此他雖然反應不夠快,但是並沒有被火焰燒到。
而最倒黴的便是離李毅最遠的齊寧。
她的反應要比楊平都要慢,巨大的火焰一瞬間就向著她的麵門撲了過去。
麵對突如其來的火焰,她下意識地抱頭蹲下。
火焰從她的頭頂略過,雖然沒有燒到她的臉,但是依舊點著了他頭頂佩戴的珠花。
看著頭頂冒著火苗的齊寧,好一會兒齊朝才大叫一聲撲上去給她撲滅頭頂的火。
而罪魁禍首李毅卻依舊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索性齊朝撲滅的及時,齊寧的頭發並沒有燒起來,但是她頭頂那漂亮的珠花卻已經被燒壞。
“姓李的你是不是故意的?要是你對姑奶奶我有意見你直說。”
齊寧憋了好久終於憤怒地指著李毅的鼻子吼道。
“齊小姐,在下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李毅慌亂地擺著手解釋道。
楊平和敬子正兩人看著窘迫的李毅不由偷笑。
自與李毅認識以來李毅在楊平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少年老成,武藝絕倫的形象。
而在敬子正看來他的這個師弟與柳羽性格相似沉穩乾練,不似其他年輕那邊跳脫。
但今天他們才看到李毅的另外一麵。
同時敬子正和楊平都覺得這齊寧與李毅倒是很般配。
而齊朝總感覺自己的姐姐對待這個李毅的態度非常的耐人尋味。
因為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哪個人能夠讓自己的姐姐這麼頻繁的生氣,即使他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