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在下榮幸之至,不過這位好漢在下押運的乃是官府的物資。”
霍玉龍點到即止,他並沒有說點狠話來恫嚇這群來曆不明的家夥。
因為這很容易激怒對方,導致自己和兄弟們麵臨死亡
“官府的物資,那這可如何是好啊!”
曹江雲的語氣略帶誇張地說道。
“看來有戲!”霍玉龍的心中不由一喜。
“這位好漢,雖然這些車上的物資都是大虞皇朝的,但是我等身上還有些金銀細軟,既然相逢就是有緣,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說著大鏢頭就從懷裡掏出了一疊銀票雙手捧著恭敬地獻給了曹江雲。
曹江雲緩緩地伸出手將哪疊銀票接了過來。
當他將銀票接過來的時候,他明顯感覺霍玉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而其他的鏢師們看到曹江雲收了銀票原本緊繃的身體不由一鬆。
按照道上的規矩一般隻要盜匪收了好處,這就代表著雙方可以繼續談下去。
隻要能夠談下去無非就是要給多少好處的事,這基本就代表他們的命算是保住了。
曹江雲麵具後麵的臉色終於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隻是霍玉龍看不到而已。
“既然你們還算上道,我也不好做的太過份·······”
曹江雲的低沉的聲音再次從麵具後麵傳出。
鏢師們聽到曹江雲的這句話不由全部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少人都將手裡的武器放了下來,甚至還有幾個受了傷的直接坐回了馬車上。
看著鏢師們全都麵帶喜色徹底放鬆下來,曹江雲的眼中滿含笑意。
“那就留你們全屍吧!”
曹江雲的下半句話讓原本的鬆緩下來的氣氛瞬間又緊張起來。
“這位兄弟,你這樣就不講究了吧!”
霍玉龍目光銳利地盯著曹江雲,他不明白眼前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意思。
所以的鏢師們立刻又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嚴陣以待。
“不,不,不,你可能不知道我夜狼向來是個很講究的人,我們夜狼營要劫的貨一定會劫的,而我們要殺的人也一定會殺的。”
“什麼?你們真的是夜狼營?”
大鏢頭聽到夜狼營的時候臉上已經滿是驚恐之色,而他身後的一眾鏢師更是惶恐萬分。
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坐在馬上的曹江雲此刻感覺無比的歡喜。
他就喜歡看彆人臉上驚恐的表情,他們越是驚恐曹江雲就越是興奮。
雖然知道自己這種癖好是一種病態的心理,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
因為他覺得隻有這種病態的心理才能讓自己在白天和黑夜兩種不同的身份之間自由的切換。
否則總有一天自己會得癔症變成一個瘋子。
“你看我說了,我不會做的太過份的,臨死前我沒讓你們做糊塗鬼。”
曹江雲語氣輕柔優雅的地說道。
“兄弟們,不要慌張我們堅持住,隻要等到援軍到了即使是夜狼營也定然會被剿滅的。”
眼看著自己這邊的鏢師們被夜狼營的名頭嚇得氣勢全無,霍玉龍立刻高聲說道,
“是啊,兄弟們不要亂了自己的陣腳,官府的援兵就快到了。”
二鏢頭也跟著霍玉龍一起穩定眾人的軍心。
一眾鏢師聽到霍玉龍和二鏢頭的話不由都安靜了下來,他們想想也是。
畢竟這裡是大虞皇朝,夜狼營就算實力強大也不敢跟官府軍正麵對著乾。
“你們說的援軍估計是來不了了。”
就在一眾鏢師心緒稍微安定一點時,曹江雲的聲音再次悠悠地傳出來。
他說著便將掛在自己馬鞍上的兩顆人頭提到了手中,然後朝著車隊的方向就扔去。
當看到曹江雲將兩個圓滾滾的東西人道自己的麵前時,霍玉龍不由豪氣地低頭查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被嚇了一大跳。
眼前這連個圓滾滾的東西竟然是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再仔細看去,這兩顆人頭看上去非常的眼熟。
霍玉龍用自己的刀尖輕輕撥開了頭顱上的頭發,這才發現這兩顆人頭竟然是被自己派出去求救的二狗子和小林。
待他看清楚兩顆頭顱的麵孔之後,霍玉龍不由身體一震然後連退好幾步直到撞到身後的馬車才停下了下來。
“剛才你們所指望的援兵現在估計都已經到閻王那裡報道了。”
曹江雲的悠悠地聲音像是一道刺骨的寒風一樣,瞬間將一眾鏢師的心徹底地凍結了。
當人徹底失去失望的時候,再高昂的鬥誌也會瞬間被瓦解。
此時的一眾鏢師全都變得失魂落魄,像是一瞬間就被抽掉了全身的精氣神。
“該說了我都說了,現在是時候送你們上路了。我們動作快一點你們興許還能夠在黃泉路上追上你們的援軍呢。”
隨著曹江雲的一揮手,所有的夜狼營騎兵抽出了腰間的佩刀,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給然以沉重的壓迫感。
霍玉龍看著對方準備進攻,原本失魂落魄的霍玉龍立刻回過神來。
“兄弟們,振作起來,今日即使是死我們也要像個男人一樣,莫要丟了我們大虞男兒的臉。”
二鏢頭也迅速調整心態。
“大鏢頭說的對,就是死我們也要殺幾個草原的白眼狼崽子們。”
“就是的,這群白眼狼吃我大虞皇朝的,喝我大虞皇朝的,竟然還屠殺我大虞皇朝的人,我們豈能讓他們如願,跟他們拚了。”
“對,跟他們拚了,砍死這群白眼狼。”
“······”
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鏢師們的鬥誌再一次被點燃。
看著夜狼營的士兵們持刀朝自己殺來,鏢師們也跳出了車隊朝著對方奔了過去。
他們此刻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不過在死之前,他們還要再拚殺一場,這不光隻為了大虞皇朝,也是為了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同以及遠在家鄉等待他們歸去的親人們。
我等力戰,死既死耳,求仁得仁,又何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