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所見略同,敬子正和宋世龍兩人的見解相同,而安肅的觀點卻與萬俟海尹的觀點相同。
草原大軍雖然分為了三部分,其他兩支軍隊都是六萬人,但是作為最強部族的鮮卑可汗萬俟海尹卻被留在了漁陽郡這裡。
而烏護可汗拔野古樂、韋室大汗巴蘇德、高車王斛律符三人帶領六萬大軍攻打雲中郡,
而柔然部族的可汗鬱久閭鷹、處月族阿史那都慶、乞塔族王耶律行雲三人則是帶著六萬人突襲上穀郡。
與鮮卑可汗萬俟海尹一同的還有土穀王慕容勤友以及這次軍事行動的策劃者那位年輕的薩滿-木華黎隼。
木華黎隼的名字聽起來很像是韋室族的名稱。
但實則是狼居庭的所有薩滿都沒有自己的民族,確切的說他們並不允許知道自己出生在哪一個部族。
狼居庭的每一位薩滿在自己死亡的時候都會留下自己的預言,讓其他的薩滿前往自己預言之地尋找自己的轉世者。
而狼居庭的每一位薩滿擁有的名字都是前一任薩滿遺留下來的。
也就是說木華黎隼這個名字已經被繼承了不知多少代了,也不知道被用了多少年了。
也許第一名叫作木華黎隼的薩滿生活的年代比韋室這個部族的年代還要久遠。
木華黎隼此時正坐在一座不大的中軍帳中悠閒地喝著馬奶酒。
“薩滿大人,您讓我們騎兵先鋒軍夜間再行動是不是打算以上穀郡作為此次進攻的突破點?”
萬俟海尹見到木華黎隼一直對漁陽郡的行動不是很著急,並且隻留了三萬人於是猜測道。
“土穀王你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土穀王慕容勤友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胖子,肥大的肚子加上黝黑的皮膚讓他看起來有些愚鈍。
但能坐上一族之王的位置哪個又能是簡單的家夥。
“薩滿大人您將最強的鮮卑族留下肯定是打算以漁陽郡為突破口了吧。”
慕容勤友舉著手中的銀杯遙敬了木華黎隼一杯。
“你果然是個表裡不一的家夥,你的智慧比之拔野古樂也絲毫不差啊這就是我留你下來的原因。”
木華黎隼點頭淺飲一口道。
看著慕容勤友被木華黎隼如此讚揚這讓萬俟海尹內心有些不快。
要知道土穀部族原來就是從他們鮮卑部族中分離出去的。
在幾百年前土穀王族慕容一族乃是鮮卑一族的大將,他們在掌握一部分權利之後不甘受當時鮮卑可汗的驅使便帶著一部分鮮卑族人叛逃之後才形成了現在的土穀部族。
隻不過經過了幾百年的發展當時毫不起眼的土穀部族已經壯大到了成為草原八大部族之一的地步了。
百年前兩族為了吞並對方還發生過多次戰爭,但是結果都是兩敗俱傷,最終兩族形成默契不再互相征伐。
而鮮卑族雖然很是不甘認為這是恥辱,但是也隻能屈辱地承認土穀部族的存在。
“土穀王那你再說說看我會如何進攻這個漁陽郡?”
木華黎隼玩味地看著慕容勤友。
看到木華黎隼臉上的笑容,慕容勤友立刻起身單膝跪在地上。
“大人恕罪,您的計劃不是小王可以隨意猜測的,我隻是您手中的獵鷹和猛犬,我隻會忠實地執行您的計劃。”
萬俟海尹看著慕容勤友不自覺地就皺起了眉頭,他心中無比鄙視這個土穀王。
在他看來雖然狼居庭乃是草原部族共同尊奉的神聖之地。
但是作為一個部族的王,如此奴顏屈膝實在有損王的威嚴。
作為一個有為的部族領袖,你可以聽從狼居庭的命令,但是卻也沒有必須要犧牲自己的尊嚴。
木華黎隼臉色的笑意更加的濃烈起來。
“不要那麼緊張,這是我讓你說的。”
漁陽長城城牆之上
“我覺得,此次草原部族的進攻點卻是如安大······安肅所說的乃是我漁陽郡隻不過對方的計劃可能並非那麼簡單。”
李毅差一點就把大王的王字給說了出來。
“哦!?小毅你說說你看法。”
敬子義很想聽聽這個一直被自己弟弟誇張的少年郎的想法。
“兵書上說,兵者,詭也,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他們此次可能將會用虛實交替的手法來將大虞三郡的援軍不停地進行調動。”
眾人聽到李毅的想法不全都擰緊了眉頭。
“小毅,你的意思是這一次他們將會不停地將兵力進行調動讓我的援軍疲於奔命?”
“沒錯我的想法就是這樣。”
李毅點頭表示同意。
“可雖然這樣可以將我的援兵拖得筋疲力儘,但是他們也同樣會筋疲力儘的啊!”
齊朝首先就表示了不同意。
在他看來草原部族的騎兵雖然有戰馬的優勢,但是長距離奔襲他們的戰馬也是會疲憊的。
一旦他們的戰馬陷入疲憊之中,他們即使攻破了防線也沒有足夠的馬力直入大虞腹地進行劫掠了。
“是啊,師弟草原部族的最大優勢就是騎兵的速度,一旦他們失去了速度他們即使劫掠再多的物資也未必能夠安全回到草原。”
敬子正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也表示出了相同的看法。
而敬子義什麼話也沒說他隻是看著李毅想要聽聽這少年郎接下來會怎麼說。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此次他們的突破點是漁陽郡的原因了。”
李毅不急不緩地說道。
“大家一支認為他們的在頻繁的長途奔襲之後戰馬肯定會疲憊不堪,但是這你們的慣性思維所致。”
“你小子彆賣關子了直接說。”
齊寧實在被李毅說的非常的好奇。
“大家都覺得的騎兵來回奔襲會損傷戰馬的馬力,但是如果我在奔襲的時候隻出三分之一的騎兵進行奔襲,到達下一個郡的時候立刻換上這郡的戰馬繼續奔襲,讓疲憊的戰馬休息這樣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隻犧牲了三分一的馬力!”
李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這個想法讓眾人全部都陷入了沉思。
在他們的原本的想法中,戰馬和騎兵乃是一體的根本就沒想過讓戰馬和騎兵分開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