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前麵的拒馬,李毅也隻能勒住戰馬的韁繩讓戰馬減速。
“他們在喊什麼?”
待得戰馬停下李毅小聲問赫連冬。
“他們在問我們是哪個部族的,為什麼斛律符大人會派這麼多人回來報信!”
李毅瞄了一眼哨塔上的士兵,不由暗探果然並非所有人都是那麼好糊弄的。
“你硬氣一點,告訴他們我們是土穀族的,受那個什麼,斛律什麼符的派遣回來接首領們前去漁陽城的,記得語氣一定要強硬,態度一定要傲慢。”
李毅小聲指揮道。
於是赫連冬梗著脖子,一臉傲氣地對著哨塔上的人說出了一連串李毅聽不懂的話。
而赫連冬沒說一句,哨塔上的哨兵便恭敬地點頭哈腰。
在李毅看起來,這赫連冬就好像是在教訓自己孫子一般。
不多時,這哨兵便指揮著大營中的幾人將拒馬全都搬開了。
見到攔路的拒馬被搬開,李毅便率先催馬駛入大營之中。
他身後的五百騎兵全部都跟著他一路往裡衝。
當他們五百人全部都進入到大營之中的時候,哨塔上的哨兵卻是撓著腦袋,他總覺得眼前這些人有些奇怪。
但是奇怪在哪裡他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於是他便朝著哨塔下麵的幾個守門的衛兵問道。
“兄弟們,你們覺不覺得這行人有些奇怪啊?”
被哨兵這麼一問,這幾個衛兵也都感覺哪裡有些不妥,於是這幾個衛兵也都紛紛撓著腦袋開始回憶。
想了好一會兒,其中的一個衛兵突然開口道。
“你們發現沒有,這些家夥大部分都帶著兜帽?這玩意兒平時帶也就算了,騎著戰馬帶被雨水一淋全部都黏在頭上了。”
他的話好像是一道霹靂一般將眾人全部都震在了當場,他們之前就覺得哪裡有些感覺不對,現在他們才回憶起,對方雖然全部都穿著土穀族的衣服,但是卻都帶著兜帽。
這種風雨交加的夜晚本來視線就不好,還要帶著兜帽豈不是更加看不清道路。
“壞了,他們是大虞人!”
哨塔上的哨兵此時才反應過來,於是他立刻解開腰間的牛角號,嗚嗚地吹了起來。
聽到身後的牛角號,赫連冬不由一愣。
“李公子,我們被發現了。”
“不要慌,我們全速朝中軍大帳殺過去。”
李毅一邊操控著戰馬一邊從自己的背上抽出了自己的長槍:定風波。
而他身後的五百人也都紛紛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長劍。
就在李毅這邊準備開始戰鬥的時候,中軍大帳中的萬俟海尹和慕容勤友兩人正站在營帳門口墊著腳尖朝大營的門口觀察。
剛才他們兩人也聽到了赫連冬的大喊聲。
當聽到有人用土穀族語言喊出漁陽城被攻破的時候,兩人不由麵露喜色。
原本他們還擔心斛律符是否能夠順利拿下漁陽城,可沒曾想他這麼快就拿下了漁陽城。
同時他們倆也更加欽佩木華黎隼的神機妙算,看來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今晚他們就可以入駐漁陽郡城了。
正在他們兩人想要向報信之人詢問一下前方的具體戰況時,他們又聽到了大營門口傳來的警示的號角聲。
兩人一時之間都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他們兩人還在考慮是不是要上前查看一下具體情況的時候,他們便發現一隊騎兵正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
他們兩人立刻反應過來,向自己衝過來的這支騎兵定然就是大營門口警示的對象。
雖然他們不知道對方具體的身份,但是看著他們騎著戰馬殺氣騰騰的樣子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兩人不再多想,立刻調頭往營地深處跑去。
而騎在戰馬上的李毅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兩人狼狽的身影。
這次不用赫連冬介紹他就知道眼前這兩人定然是草原部族的首領或者將領。
因為這兩人身上的服飾與普通的草原士兵完全不同,並且兩人的頭頂上都在花裡胡哨的頭飾,一看身份地位就不低。
而赫連冬也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兩人,他一眼就看到了慕容勤友。
對於慕容勤友即便是化成灰赫連冬也能認得,更何況他那標誌性地肥胖身材。
“慕容勤友你這老匹夫給我納命來!”
赫連冬一踢馬腹,戰馬如同閃電一般超過了李毅奔著慕容勤友就殺了過去。
“運氣不錯一上來就抓到大魚了!”
見到赫連冬如餓狼一般地朝著慕容勤友追殺過去,李毅立刻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既然那家夥是慕容勤友,那麼另外一個身份定然也不低。”
想到此處李毅也是一踢戰馬的馬腹朝著萬俟海尹追殺而去。
見李毅和赫連冬已經開始追殺那兩個草原部族的大人物,安肅立刻吩咐大家分頭行動將中軍大帳周圍的所有氈帳全部都掃蕩一遍。
這也是剛才李毅交代的任務。
於是這五百人開始十幾人為一組,騎著戰馬開始衝擊中軍大帳周圍的那些氈帳。
而草原部族營地裡剩下的那些士兵因為下雨全部都躲在營帳之中,當他們聽到外麵的牛角號聲後立刻知道有人來襲營了,於是紛紛抄起長刀鑽出營帳朝著中軍大帳方向圍攏過來。
不過由於他們離中軍大帳的距離還有一段距離,並且由於天黑雨大導致他們跑起來隻能是深一腳淺一腳。
而此時安肅則是揮舞自己的鏜興奮地在各個氈帳中來回衝殺。
他的鏜每刺出一下就有一名草原部族的將領倒下。
一時之間他殺的好不興奮,而中軍大帳周圍的氈帳則是傳出了各種驚恐的嚎哭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