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接著有朝著周圍還在屠殺草原部族將領們的五百士卒說道。
於是周圍的人紛紛調轉馬頭朝著萬俟海尹逃跑的方向追去。
看著大批的人都向著萬俟海伊追殺而去,那大漢突然愣了一下,明顯此時他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到他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樣子李毅的嘴角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彆白費力氣了,你保護的那人這次肯定是逃不掉了。”
雖然李毅不知道這家夥是否能夠聽懂自己的話,但是他卻依然微笑著對這大漢說道。
“即使你們抓到我汗,你們今天也不要想逃出去,我們的人現在都在往這裡趕來。”
聽完李毅的話,這家夥突然用低沉的聲音磕磕絆絆地說出了一句話。
原來這家夥竟然能夠聽懂大虞話,雖然說話還有些磕磕絆絆,但是也能夠勉強溝通。
“有了那家夥,我相信我們今天應該能夠安全的走出這座大營。”
李毅卻絲毫不擔心,在他看來即使真的被幾千人包圍,隻要手裡有重要的人作為人質他們還是能夠安全逃出去的。
這也是為什麼李毅要安肅儘量抓活口的原因。
就在李毅這邊還在和這大漢對峙之時,赫連冬這邊也陷入了對峙之中。
此時的赫連冬正手提這長刀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他的身邊已經有兩人倒在了地上,大量的鮮血已經將兩人周圍的草地染紅。
他的對麵一個手持骨朵的精壯漢子正警惕地看著赫連冬等人。
此時他的身邊也倒下了好幾人。
而還有幾人則是將被刺了砍了的慕容勤友護在了中間。
“赫連冬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裡見麵,你們這些叛逆竟然敢行刺我王,你們真是大逆不道罪該萬死。”
提著骨朵的精壯漢子一臉憤怒地朝赫連冬吼道。
“慕客渡你們這群慕容氏的走狗,休要廢話我赫連族與他們慕容氏乃是血海深仇,今日我必殺他,識相點你還是趕緊滾開。”
赫連冬用刀指著慕客渡道。
“哼,當初你們赫連氏戰敗被罰本就是應該的,你們不光不反思自己的錯誤竟然還叛變到了大虞,今日還想要來殺本王,你們真是喪心病狂。”
慕客渡身後的慕容勤友抽著涼氣忍著背上的劇痛朝著赫連冬咒罵道。
“喪心病狂?與你相比我們怎麼敢稱喪心病狂!就因為一次戰敗,你竟然將我赫連氏的男子全部斬殺,女子全部貶為低賤的女奴任人欺淩,要不是我和允哥僥幸逃脫我們赫連氏就真的就徹底斷後了。”
赫連冬說著兩行熱淚混合著雨水從臉頰滑落,他每每想到自己赫連氏的遭遇都椎心泣血。
“哼,叛逆就是叛逆,還好本王當初下手快,否則你們赫連氏舉家反叛豈不是更糟。”
慕容勤友依舊認為自己屠殺赫連氏並沒有錯。
“慕客渡作為老友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讓不讓開?”
曾經的赫連冬和慕客渡在小的時候乃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可如今兩人去在戰場上兵戎相見,也確定讓人唏噓。
“哼,自從你和赫連允等人叛出我土穀族,你就已經是我的敵人了,休要再提老友兩字。”
慕客渡揮舞著手中的骨朵擺出了防守的姿勢。
“你們快帶王離開。”
同時他吩咐剩下的幾個親衛營的士兵趕緊帶慕容勤友離開。
眼看著慕容勤友即將逃跑,赫連冬知道不能再等了,於是他立刻揮舞著長刀朝著慕客渡砍了過去。
同時他身後剩下的七人也都揮舞著長刀朝著慕容勤友的方向砍去。
一時之間眾人戰作一團。
赫連冬不虧乃是身經百戰的乞兒軍副統領,他的武藝大開大合,一把長刀被他使得虎虎生風。
而與他對戰的慕客渡也非等閒之輩,這家夥作為土穀族的近衛營頭領,他的武藝也絲毫不差。
兩人之間你攻我守,見招拆招長刀和骨朵碰撞聲不絕於耳。
兩柄兵器碰撞濺起的火星四射而出,雙方可算是棋逢對手鬥了個旗鼓相當。
數十招下來,赫連冬和慕客渡兩人都被對方的兵器震得虎口發麻。
赫連冬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臂已經快要脫力,可當他看到慕容勤友開始跌跌撞撞準備逃跑的時候憤怒再次充滿了他的胸腔。
原本快要脫力的感覺立刻便消失不見,他再次舉起長刀朝著慕客渡的腰部斬去。
看到赫連冬向自己橫斬而來的長刀,慕客渡立刻將自己的骨朵下探去擋赫連冬的長刀。
但是當他的骨朵擋到赫連冬的長刀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鬆,自己手中的骨朵竟然被赫連冬的長刀直接砍飛了。
原來慕客渡此時雙手也因為長時間的戰鬥開始脫力了。
不過雖然自己的骨朵被赫連冬砍飛,但是巨大的反震之力竟然直接將赫連冬的長刀給震斷了。
這讓慕客渡不由欣喜,自己我武器雖然被打飛,但是自己隻要撿起來依舊可以用來戰鬥。
可赫連冬此時的長刀已經斷開,他手中隻有小半截刀身,如此一來憑借自己兵器長度的優勢自己定然可以牢牢壓製住赫連冬。
就在慕客渡一個翻身去撿地上的武器隻是,他預料的赫連冬的進攻並沒有來到。
隻見赫連冬竟然也如他一個翻滾朝著自己斷掉的前半截刀身而去。
隨即他便一手抓住了地上的半截刀身,然後他立刻一個蓄力就將半截刀身給投擲了出去。
他的這一投可算是用儘了赫連冬最後的力氣。
半截刀身在空氣中劃出了空氣撕裂的聲音朝著正在逃跑的慕容勤友的後心就飛了過來。
慕客渡此時雖然已經撿到了地上的骨朵,但是他卻怔怔地愣在了當場。
因為他在剛撿到骨朵的一瞬間就聽到了遠處“噗嗤”一聲。
當他抬頭看去的時候,隻看見肥胖的慕容勤友的後心處正插著半截長刀。
這長刀的刀尖已經徹底地插入進去。
而慕容勤友已經邁出的步子依舊沒有停下,隻不過下一刻他突然一個跟頭及栽倒在地。
他的肥臉將地麵上的泥水都拍飛出去。
接著慕客渡就看見汩汩殷紅從慕容勤友的嘴裡不斷地湧出。
伴隨著鮮血的湧出,慕容勤友那肥胖的身體還在不停的抽動。
但很快他便失去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