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兩年下來他所刻的竹簡也有好多。
後來有一天,他在放牛隻是躺在牛背上認真誦讀自己抄錄下來的這些竹簡,正好被一旁路過的一位中年書生聽到。
這中年書生感念他學習認真,便要收他做徒。
隨後他的學問便一日千裡很快就遠超同齡人,隨後他在自己老師的引薦下參加了科舉,最終過關斬將成功殺儘了殿試。
而在殿試中他的表現也很不俗,最終排在二甲第四名,也算是真正的金榜題名了。
隨後他曆經數十年的官場生涯最終混到了上穀郡守這個位置上來。
要說邊塞的這些郡守其實權利遠沒有大虞其他的地方郡守權利大,究其原因是因為邊塞的這些郡城設置就是為了抵禦草原部族的侵襲。
因此在這些郡城中各郡城的守軍權利才是最大的。
不過雖然權利不是很大,但是他們的品級卻是一點都不低。
正是由於郡城的守軍將領權利過大,導致郡守和郡城守軍將領之間一般都會暗生嫌隙。
由於這個原因才會導致李成雄在撤離的時候完全沒有通知上穀郡城內的這些官員。
“你作為一郡之首,沒想到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吧!”
木華黎隼坐在一張椅子上,抖著腿愜意地說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等被你抓住那是命中該有這一劫,你要殺要剮請便。”
何雷雖然被兩個士兵住跪倒在地上,但是他卻依舊語氣決然地說道。
“好一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好像是你們聖人說過的話吧?”
木華黎隼微笑著看著昂著頭一副誓死不從的何雷。
他見何雷並不搭話,於是又繼續說道。
“其實我很欣賞你們聖賢說的話,隻不過我不太喜歡你們這些讀書人,在我看來你們這些讀書人大部分都沒有將聖賢的話讀進肚子裡。”
木華黎隼站起身來在跪了一地的官員中間來回的走動。
“看看你們這些人所謂飽讀詩書的人,一個個如綿羊一般的懦弱樣子,要是你們的聖賢知道他的後世弟子全都是這樣一群人非得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
“你住嘴,先賢聖人豈是你一位未開化的野蠻夷狄可以詆毀的。”
何雷一聽木華黎隼的話就怒了,他立刻就要起身卻被他身邊的兩個草原士兵給按到在地。
“你莫要激動,要是他們能夠把你們的聖人氣活過來,那麼你估計聖人活過來後還會拿劍把你給砍咯!”
木華黎隼的臉色突然一冷怒視著何雷。
“一派胡言,不知所謂!”
何雷一臉正氣的反駁道。
“莫要在我麵前再裝的如此大義淩然了,你這郡守府邸我已經讓人剛才徹底搜了一遍。你猜猜我搜到了什麼?”
木華黎隼的臉色開始變得玩味起來。
而何雷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差了起來。
“之前你們都在謾罵那些逃走的守軍,可在我看來那些守軍的確該死,但是相較於你們這些人他們也隻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環視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官員們木華黎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莫要在折辱我等。”
何雷終於還是說出了心裡話。
“殺了你?你也想的太美了!即便真的要殺你也得問問被你關在地下室裡的那些草原女子,以及被你埋在院子花圃中的冤死亡魂。”
木華黎隼的語氣如尖刀一般狠狠地紮在何雷的心上。
“我已經說了我很討厭你裝出的那副大義淩然的樣子,你的罪惡是掩蓋不了的。”
木華黎隼的話讓不少跪在地上的大虞官員紛紛歪著腦袋看向何雷。
在他們的心中何雷何大人可是位為人正直且清廉愛民的好官啊。
“哼,我有何罪!那些女子都是你們草原部族送給我的,她們並非我大虞人,我愛這麼對待她們就怎麼對待她們!”
何雷卻依舊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
“這就是你們聖賢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木華黎隼的臉色憤怒慢慢消退反而是露出了不屑來。
“如果你們的聖人果真是教導你們可以如此淩虐他族女子的,那麼我想你們大虞傳承不了多久就得亡了。”
“哼你不去追究那些將這些女子送給我的罪魁禍首,反而來責怪我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何雷的話說的越來約沒有底氣了。
“我知道你為何敢如此硬氣地與我說話,是因為你認為給你送這些女子的家夥我拿他沒辦法是吧?”
木華黎隼的臉色笑容越來越盛。
而反觀何雷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他好像是預感到了什麼。
就在此時門口一個草原部族的士兵走了進來,同時他的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
這個袋子此時正一滴一滴往下滴著鮮血在他路過的地麵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血跡。
“你說你這家夥,就不能注意點嗎?你還以為這是草原嗎?你將地板弄臟了回頭還要找人清理。”
看著地麵上的血跡,木華黎隼不由皺起了眉頭責備道。
“薩滿大人請恕罪!”
那士兵立刻跪地求饒道。
“好了,好了你將東西給我就退出去吧!”
說著木華黎隼便戰起身來結果那人手中的袋子,然後打開後仔細瞅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
“何大人,我請你看個好東西。”
說著木華黎隼便把袋子丟到了何雷的身邊。
何雷一看便知道口袋裡的應該是一顆人頭,隻希望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一顆。
當他哆哆嗦嗦地打開了口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他熟悉的麵孔。
頓時之間何雷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立刻倒在了地麵上,他身上所有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都被抽空了一般。
“怎麼樣?是你的老熟人吧!”
木華黎隼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大人!饒命啊!我雖然的確殘害了一些草原部族的少女,可這些年來我也實打實為草原部族輸送了很多你們繼續的戰略物資啊!”
突然之間何雷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跪在地麵上不停地叩頭喊道。
他這一舉動把其他的大虞官員全部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