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是草軍五虎將之首,乃是草軍中武力最強之人,一杆長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劉玉顏不光武力竟然更兼容貌俊美,一副美髯也成為他標誌性的特點,因此他也得了一個:玉麵關帝的雅號。
據說年輕時的劉玉顏家資頗豐,其家族乃是當地出了名的豪門,據說他祖籍乃是衢州家族世代做水運生意。
因此他年幼時有機會接觸各色各樣武藝高強的鏢師鏢頭,加之他天賦異稟,因此年紀輕輕就能使得一手好戟,還未成年就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教授他武藝的師傅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原本以他的家勢和身手應該有一份非常光明的前景,但是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由於他的家族過於富有,引起了一些人的垂涎,於是便有人上麵敲詐勒索。
但是習武之人多數性格比較剛強,更何況他們劉家還是以押鏢水運起家的,因此劉家果斷拒絕了對方的無理要求。
可都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劉家得罪的那些人正是一些可以通天的小鬼們。
於是這些家夥便找到了一些藩王世子,在其添油加醋之下這些垂涎財物的藩王世子們便夥同官府處處打壓劉家。
劉家有些人氣不過,於是便將挑事的人給揍了一頓,這一下子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很快劉家便被當地官府定性為了黑惡勢力,於是在種種的誣陷之下劉家的生意算是徹底的黃了。
當時劉家的老太爺也就是劉玉顏的爺爺一氣之下便撒手人寰。
劉玉顏的父輩之人本想破財消災想要用家產換取平靜的生活,可那些藩王世子們一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他們怎麼可能容許劉家繼續存在下去。
無奈之下劉玉顏便讓父親帶著家族中其他的老弱病殘帶上金銀細軟趁著夜色偷偷地逃往外地。
而他便一人一戟殺入了藩王府中,直接將主謀的幾人當場斬殺,其中就包括兩位藩王世子。
這一下算是徹底地捅了天了,於是劉玉顏成為了官府的頭號通緝犯。
但是索性劉玉顏的從小水性夠好,他在殺人之後果斷跳入水中,然後把著貨船的底部跟著貨船才一路逃出了衢州。
從此以後他便流落在江湖之中,由於他所做的事情當時影響實在太大因此他的名聲在綠林之中也格外的響亮,所以當他落草之後也備受各道綠林的推崇。
不過有好也有壞,雖然他的名聲讓他在綠林中受人敬重,但是同樣的也讓他在官府這邊備受關注。
因此自從他殺人逃出後他再也沒敢去尋找自己的家人,因為他知道一旦有人發現了自己與家人的聯係,自己的家人就再也難以平安過活了。
“老大,有些小人不得不防啊!”
侯軍英擔心劉玉顏一激動出去把他看不順眼的那些家夥給宰了,到時候他們就與草軍其他人再難和諧相處了。
“老大,如今北邊傳來消息說草原部族想要前往皇都劫掠,你說最近這段時間升州的那些兵馬會不會被調回皇都戍守啊?”
眼看著劉玉顏越來越不耐煩,張一顯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小子什麼意思?”
聽到這裡劉玉顏突然就坐直了身子,對於升州劉玉顏是眼饞已久,但是奈何升州的軍隊太多,他實在沒有把握。
其實劉玉顏除了是眼熱升州城的那些財物之外,他還對升州城內的某些人比較感興趣。
就比如升州城內的大虞皇族宗人府的某位王爺。
這一位王爺當年可是追殺他數千裡都不肯罷手的。
“我聽說這一次北部邊塞草原部族大勝大虞皇朝,邊塞的守軍死傷慘重,同時由於彭州軍事件,導致眾多藩鎮軍和藩王軍對朝廷都心寒齒冷,所以即便草原部族真的去劫掠皇都,估計前往支援的各地軍隊也不會太多。”
張一顯小聲地分析道。
“可我聽說朝廷已經頒布公告說草原部族準備劫掠皇都那是無稽之談,是草原部族為了恫嚇各地藩鎮軍和藩王軍前往皇都戍守,為他清除劫掠阻礙的手段罷了。”
衣重道作為曾經的邊塞守軍他不太相信草原部族會如此瘋狂前去劫掠大虞皇都。
“正是由於這樣,我才會猜測朝廷會調集升州的軍隊前往皇都戍守的。”
張一顯挑了挑眉毛說道。
“你丫的彆賣關子了,具體說說我有些聽不明白了。”
侯軍英拍著自己的大光頭說道,而坐在正上方的劉玉顏也正了正身子擺出一副仔細聆聽的樣子。
“如今朝廷雖然說了草原部族不會前去劫掠皇都,但是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但是皇帝老兒如今說草原部族不會前去劫掠皇都,意思就是不希望各地的藩鎮軍和藩王軍前往皇都,因為如果草原部族真的沒去就顯得皇帝懦弱無能膽小怕事,他的形象定然會毀於一旦。”
張一顯說著抓起桌上的茶壺先灌了一口。
“可你也說了,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啊,如果皇帝老兒猜錯了怎麼辦?各地的藩鎮軍和藩王軍都沒在皇都,草原部族如果真的過去劫掠豈不是正中下懷!”
侯軍英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所以,皇帝才要調動一些平時毫不起眼,但是關鍵時候卻又能抵擋草原騎兵的部隊!”
衣重道此時總算是回過味來了。
“而這種平時不起眼,但是關鍵時候又能頂上去的軍隊就是升州的軍隊。”
劉玉顏一拍桌子不由暗自叫好。
要知道升州作為大虞皇朝的陪都,其所擁有的軍隊數量不少,並且他們不屬於任何一位藩鎮節度使或者藩王。
他們是實實在在手皇帝掌控的皇室軍隊,但是平時他們都駐守在升州,彆說是民間即便是很多官員都不記得皇室還有這麼一支軍隊。
如果將這支軍隊調往皇都,既可以身邊不知鬼不覺地戍守皇都給皇帝保住聖君的顏麵,又可以讓皇帝高枕無憂。
即便是草原部族沒有前往皇都劫掠,滿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也不會知道皇帝曾經做過布防。
“一旦他們前往皇都戍守,我們就可以在升州城做一票大的!”
張一顯越說越興奮,仿佛此時他已經手持長刀站在了升州城的大戶門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