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虯髯大漢見安肅吃了虧依舊擺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不由心中惱怒。
於是他再次揮舞著長柄斧朝著安肅殺來。
隻不過這一次安肅卻感覺到了這虯髯大漢好像攻擊的目標並非自己。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那虯髯大漢的長柄斧竟然直直朝著安肅的戰馬腦袋砍去。
要是真的讓這家夥真的砍中自己的戰馬,估計戰馬得當場斃命。
這匹戰馬最近這些日子可是一直跟在安肅的身邊,從突襲草原部族的大營開始它就一直背著安肅殺進殺出,安肅對這戰馬已經有了感情,所以安肅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戰馬收到傷害。
於是安肅單手持鏜例外一隻手立刻一提韁繩,安肅的戰馬立刻人立而起。
就這樣那虯髯大漢勢在必得的一擊就這樣險之又險地被躲開了。
不過安肅此時已經真的徹底憤怒了,他沒想到這虯髯大漢既然如此卑鄙,他竟然想要先斬殺自己的戰馬。
待到安肅的戰馬前蹄一落第之後安肅立刻主動出擊,他這一次不打算在手下留情了。
因為相比於之前的光頭大漢,眼前的這個虯髯大漢就是在有點過分了。
不過在這虯髯大漢自己看來自己這完全就是合理的戰鬥機巧,畢竟古書上都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不過還沒等他再次將長柄錘收回的時候,安肅的鏜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這突然的一擊將那虯髯大漢嚇出了一身冷汗,因此就在他失神的短短時間,安肅的鏜就已經到了殺到了自己的麵前。
這虯髯大漢知道自己已經來不及收回長柄斧進行格擋了。
索性這虯髯大漢就立刻一個後仰,安肅的鏜便從他的麵門上方橫刺過去。
看著從自己麵門上方橫刺而過的鏜,這虯髯大漢不由嘴角露出了笑容。
可是還沒等他的嘴角上的笑容保持幾秒鐘,安肅的鏜突然一個下壓就重重地砸向了橫躺的虯髯大漢。
安肅的這一砸可謂是力道十足,要知道在鏜橫刺的過程中突然下砸需要極大的力道才能改變鏜的運動軌跡。
這種攻擊手段一般人很難實現,而安肅卻使用的遊刃有餘。
不過這一砸可就苦了那虯髯大漢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地躲開了安肅的這一擊,但是他實在沒想到安肅既然能夠將鏜使用到如此境界。
“噗嗤”一口鮮血便從這虯髯大漢的口中噴射而出。
大量的鮮血在空氣中散成了一片鮮紅的血霧,而他那黑色的虯髯之上也沾染了大量的血珠。
被安肅的鏜砸中之後,這虯髯大漢忍著劇痛就要起身。
可是安肅的鏜突然再次一收一刺,這收和刺之間轉換極快像是沒有絲毫停頓一般。
而那虯髯大漢剛抬起自己的腦袋就發現安肅的鏜已經來到了他的胸前。
“噗”的一聲,那虯髯大漢感覺自己的喉嚨一痛,然後疼痛感便如潮水一般湧向了自己。
不光如此,這被刺中的虯髯大漢感覺自己突然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他感覺自己的食道和呼吸道裡突然湧入了大量黏黏的東西。
此時他立刻反應過來湧入自己氣管和食道的是大量的鮮血。
伴隨著安肅的長槍抽出,這虯髯大漢感覺自己的胸口突然一涼,接著他便開始急速的呼吸起來,隻可惜他的肺像是一個破舊的風箱一般呼哧呼哧就是吸不進空氣。
這虯髯大漢不由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捂住那不斷流淌的鮮血,隻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卻依舊沒有絲毫的作用。
最終這虯髯大漢隻能窒息著從戰馬上跌落下來。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殺,之前被刺中背部的家夥突然忍住了呻吟。
安肅坐在戰馬上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還在不斷抽搐的虯髯大漢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大膽,竟敢殺我們威德軍的人找死!”
孫浩那邊的眾人看到自己這邊的人一死一傷不由大怒,他們作為真正的威德軍一員,從來沒想到過自己不光會輸還輸的那麼慘。
“哼,你這廝竟然如此毒辣,且吃我一骨朵。”
就在這時孫浩那群人中再次衝出一人來,這家夥揮舞著一對骨朵。
要知道一般情況下骨朵這種兵器都是草原部族之人使用的多,大虞軍中使用鈍兵器的人大多數都是使用金瓜錘的。
可沒想到衝出來的這人竟然是使用骨朵的。
“安叔,你已經戰了兩場了,接下來這一場還是交給我來吧!”
就在安肅準備驅馬上前之時,齊朝突然騎著戰馬擋在了安肅的身前。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上來送死!”
那手持骨朵的家夥看到齊朝年紀不大不由不屑地嘲諷道。
“古人說有誌不在年高,而我認為武藝高強與否也與年紀無關。”
說著齊朝便將偃月刀橫在馬鞍前然後單手撐著下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看到齊朝如此小瞧自己,手持骨朵的家夥不由大怒,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小瞧了。
“齊朝這是生死之戰,你上點心否則受傷了我可不幫你包紮。”
見自己的弟弟如此的托大,齊寧不由高聲提醒道。
被齊寧這麼一說,齊朝也意識到自己的確有些托大了,於是他立起身來然後手持偃月刀擺出了一個防禦的姿態。
“來吧,且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能耐。”
“小子休要逞口舌之快,吃力爺爺一擊。”
手持骨朵的漢子見齊朝依舊輕視自己不由大怒地衝向齊朝。
他的雙手各持一隻骨朵,然後上半身一個扭轉突然發力,像是一個旋轉的陀螺一般手中的兩個骨朵便從側麵砸向了齊朝。
而當齊朝和那漢子的戰馬交叉而過的時候,那兩隻骨朵剛好砸到了齊朝的腰間。
麵對他的這一擊,齊朝也絲毫不慌,隻見他雙腿一夾戰馬然後整個身體朝著戰馬的外側傾斜而去。
就這樣齊朝很輕鬆地躲開了那兩隻骨朵的進攻。
而當兩匹戰馬錯身而過後,齊朝的身體突然和剛才那漢子一般一個扭曲,整個上半身便朝向了斜後方。
而他手中的偃月刀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斜後方斬去。
刀至頭落,大量的鮮血伴隨著飛舞的頭顱一起衝向了天空。
一招,齊朝隻用了簡單的一招就將那手持骨朵的漢子頭顱給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