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虞皇朝是否能夠繼續延續下去也非我們師徒二人可以知道的,大虞皇朝隻能聽天由命了,而我們也隻能自求多福。”
石方開歎息了一口氣說道。
“對了,如今前來安州為我祝壽的都有哪些人啊?”
“回稟師傅,目前已經到了安州州城的江湖門派便有儒門其下稷下學宮的水月先生、道門天一派紫雲道長、離恨宮的青菱夫人,還有一些小門派的人則是不入流的。”
金開將江湖門派中最重要的三人說了出來。
“我是實在沒想到這稷下學宮竟然會派水月先生過來為我祝壽,要知道儒門與我們墨門從來都是尺布鬥粟相互看不順眼的。”
石方正聽到水月先生的名字不由大為吃驚。
要知道儒門與他們墨門一樣也是長期依附於曆代王朝而存續的。
不過他們的方式與墨門截然不同,墨門與大虞皇朝更多的是合作關係,而儒門則是徹底的融入到曆代王朝之中。
雖然他們一直秉承著與皇朝休戚與共,為皇朝鞠躬儘瘁。
但是在石方正看來,這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自我標榜而已。
他們嘴上說著憂國忘家,捐軀濟難;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但實則是無論是誰得了天下他們就會舔著臉效忠他。
雖然墨門也會如此,但是起碼不會如儒門那般說一套做一套。
君不見今日國破淚滿衫,他日把酒迎酋奴。
而這種儒門之人在曆史的長河之中多不勝數,當然石方正也不否認儒門中也有真正的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但是相對來說那朝堂上出自儒門的袞袞諸公大多都是軟骨頭。
而儒門看不起墨門甚至有些敵視墨門則完全是因為儒門覺得墨門乃是天下禍亂的助力之一,是墨門的武器和裝備助長了戰爭,早就了無邊的殺孽。
儒門認為他們所追求大大同世界是無兵戈之爭,人人爭相學習聖賢之言,謙恭禮讓友愛互助,他們的儒門與皇帝共治天下。
“也不知道這儒門派來這水月先生前來是有何謀劃的?”
金開摸著肥嘟嘟的下巴說道。
“儒門之人雖然道貌岸然,但是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使用說陰謀詭計的,想那水月先生也算是當世的大儒之一了,因此他的目的我們就不用猜了,到時候他自然會告訴我們的。”
石方正想了一會兒說道。
“對了雖然我們儒墨兩家不和,但是既然這水月先生已經到了我們安州,你也不可怠慢了人家,安排好他的食宿可彆事後烙下話柄了,對了這老小子現在身在何處啊?”
石方正又補充了一句。
“回稟師父,據下麵的人彙報水月先生此時正在十二元辰道上拓印題字和詩詞呢!”
“這老小子,恐怕是來給我拜壽是假過來拓印這些詩詞歌賦才是真的。”
石方開苦笑著搖搖頭。
“對了紫雲道人那邊你可安排好了?”
說道紫雲道人石方正的臉色表情則是要輕鬆很多。
“已經安排好了,他們就住在東籬彆院之中。”
金開立刻回答道。
“至於離恨宮的青菱夫人就直接安排到你師母那裡去吧,畢竟她們熟。”
石方正略作沉吟後吩咐道。
“至於其江湖門派中的人你就自行安排吧,對了你的安排好人手保證這些人的安全,畢竟這些家夥說不準之前就有仇,要是在我們安州出現了意外可就丟儘了我們墨門的麵子了。”
想了一會兒石方正吩咐道。
“師父你放心,這件事情弟子我早就考慮到了,不過紫雲道人那邊我們就不用考慮了,此次他身邊可是帶著清靜散人呢!”
金開笑著說道,的確如他所說此次紫雲道人的安全完全不用他們考慮畢竟清靜散人可是被譽為“道門劍仙”的,他的武藝絕對是出神入化的。
“對了朝廷最近急奏頻發,一直在催我們加快速度,眼看著北方的草原部族已經快要整合完畢了,接下來的大戰已經勢不可擋了,你最近可要抓緊安排門人生產。”
想到昨晚接到的第五道詔書,石方正不由苦惱起來。
原本今年的朝廷的安排的任務他們都已經完成了,可沒曾想北邊三座邊城一破局勢立刻變得緊張起來,而大虞皇朝為此再次向安州下達了新的命令。
“現在已經安排門人們加班加點在生產了,隻不過由朝廷需要的數目實在太過巨大,因此匠門們現在多多少少都有些怨言。”
金開無奈的說道。
“早在聖恒帝剛登基之時,我就上書請求過他放開對於安州的糧食管控,讓安州的人口數量稍微往上提一提,畢竟當時聖武帝留下來的爛攤子實在太過嚴重,我們當時為他們補充的兵器數量巨大,可沒想到聖恒帝卻立刻就駁回了我的請求。如今可倒好,現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早乾嘛去了。“
說到這裡石方正的臉上露出了怒容,對於大虞皇朝以貿易手段控製對安州的糧食輸入來控製安州人口他是十分反感的。
“不過索性我們最近二十幾年的機關術有了極大的進步,否則還真的不一定能夠按時給朝廷交付兵器呢!”
金開趕忙開口寬慰他的師父。
“說道這機關術,為師就痛心疾首啊,當初要是為師能夠將那本無名奇書給全部記錄下來就好了。”
一邊說石方正一邊捶胸頓足。
“師父你也不要難過了,畢竟誰也沒想到那本奇書會不翼而飛啊!”
金開雖然是在安慰他師父,其實這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想當初他們從離恨宮一個女子那裡騙來那本奇書,可沒曾想還沒等他們看上幾頁那奇書就不翼而飛了。
為此當時他們師徒沒少給那位少女賠不是,甚至還搭上了他們墨門的一把傳承了數百年的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