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山輕雨小青樓,樓上人悠遊,彆來後院花晚,花上夢悠悠······”
安州州城最大的青樓倚翠樓的二樓上一位年輕的公子正手握酒杯繞著一位翩然起舞的女子踉蹌幾步,然後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儘繼而唱出了一句詞來。
而那翩然起舞的女子見他將要摔倒一個側身用自己的身體頂住了即將倒下去的年輕公子。
“世子殿下您這真的是應了您以前的那句詩詞了。”
舞女將這公子扶起後掩袖輕笑道。
“哦!蕭大家你倒是說說看現在本世子是應了哪一句詩詞啊?”
“世子殿下你且聽奴家唱來!”
說著這舞女對著不遠處一位彈琴的女子使了一個顏色,這女子便輕輕地撥弄了一下琴弦。
清脆的琴音不由響起,這舞女應和著悠悠的琴聲翩然起舞。
同時宛若黃鸝般清脆的歌聲響起。
“玉閣好風光,恰是相逢時節,酒量不禁頻勸,便醉倒人側······”
伴隨著琴音終了,這舞女也唱完了這一曲。
“好好好!沒想到我在這安州也有知己,來來來小奇子給蕭大家看賞!”
被稱為世子的公子再次將一杯美酒飲儘,然後一頭栽倒在了蕭大家的輕紗羅帳之中。
“哎呦!世子殿下你可慢些,撞倒頭了沒有?”
被稱為小奇子的仆從立刻緊張地上前想要檢查一下自己的世子殿下是否撞倒了腦袋。
“你走開,今日我就要和蕭大家品酒論詩暢談這風情月意。”
“可是世子殿下昭王在出門之前已經交代過了不讓您宿柳眠花,否則回去就打斷您的腿。”
那小奇子趕緊勸誡道。
“哼,你懂個屁,蕭大家是那些庸脂俗粉嗎?還宿柳眠花呢,我與蕭大家這是鳳友鸞諧並非你們認為的尋花問柳。”
昭王世子一把推開了小奇子然後含情脈脈地看著蕭大家。
“蕭大家你說是也不是?”
被稱為蕭大家的女子輕挪蓮步來到床前蹲下身來挽著昭王世子的手然後放在的自己的臉頰上。
“世子殿下所言甚是,晴兒與世子殿下乃是情孚意合絕非那赤裸裸的男女歡愛之意。”
說道深情隻是蕭大家還眼含淚水地看著昭王世子。
看著蕭大家好像是真的動了真情,小奇子無奈地歎息搖頭。
要說這蕭大家在安州州城之中也是最頭牌的花魁,她本名蕭晴兒,自幼便被賣入青樓。
她憑借著絕世的容顏以及天籟般的嗓音以及絕美的舞姿聞名於安州以及周邊數州。
因此不少來安州的眾多達官貴人都願意一擲千金隻為能與蕭大家共飲一杯,但是卻依舊求而不得。
雖然她身處青樓,但是她也是潔身自好之人,而這倚翠樓的老鴇也是聰明之人自從這蕭大家入了他們倚翠樓後她從來也不曾讓蕭大家陪客人過過夜。
也因此蕭大家才能保持自己的完璧之身。
而她雖然每日遊走與各位恩客之間,但是卻依舊保持這少女的心思,在她的心中他隻崇拜兩種人一種是邊塞殺敵報國的軍伍之人,另外一種便是才華橫溢的風流才子。
而這風流才子之中昭國世子穆青陽乃是這些人中的第一流。
雖然在外人看來昭國世子穆青陽乃是個整日流連青樓雅苑之中的紈絝子弟。
但是在文人圈子和青樓妓館之中穆青陽的名聲可謂是如日中天。
他所做的詩詞在這兩個圈子內廣為流傳,特彆是青樓妓館之中各位花魁歌女紛紛傳唱他所寫的詞,甚至出現了凡有青樓妓館必有青陽之詞的奇觀。
雖然他寫的大多詩詞看上去都是上不得台麵的豔詞淫曲,但是卻頗受文人們的追捧。
甚至有好事之人將之稱為水月先生的接班人,他們認為穆青陽寫詞的能力已經快要超過水月先生年輕時候的實力了。
隻可惜大虞皇朝有規定,宗室子弟不得參加科舉,否則就憑穆青陽的能力定然能夠金榜題名東華唱名的。
不過對於這些浮名穆青陽完全不在乎,在他看來每日能夠醉臥美人膝乃是人生之中最大的幸事。
所以他對於美貌的女子完全沒有抵抗能力,與他有過攜雲握雨的女子連他自己的記不清了。
雖然他是昭國的世子有權有勢,但是與他有過魚水之歡的女子中大部分並非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而是真正被他的才華所征服的。
“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沒見我與蕭大家還要很多話要說嗎?”
穆青陽見到小奇子還站在原地,不由從床上坐起身來朝著他啊屁股就踹了過去。
小奇子看到穆青陽如此的狀態不由無奈搖搖頭退到了門口,但是他卻不敢真的離開這間房間。
畢竟萬一穆青陽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自己的腦袋估計就保不住了。
要知道昭王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可謂寶貝至極,即便是穆青陽在宗室中的名聲不好,但是昭王穆為盛依舊還是將他立為了儲君。
“又是個傻姑娘,你要是知道我家世子的德性,估計你就不會這麼上趕著貼到他的身邊了。”
小奇子站到了門口邊,小聲的嘟囔著隻可惜穆青陽以及蕭晴兒都聽不見。
而就在穆青陽與蕭晴兒兩人你儂我儂之時,同樣作為藩王世子的穆風山則是正帶著人去天一派所住的地方。
此次天一派被安州州城城主金開安排在了一片湖泊邊上。
要知道整個安州州城都是建造在一片被開鑿的山體上的,因此整個安州州城之中原本是不存在湖泊的。
而天一派邊上的這個湖泊則是人工開鑿而成,整個湖泊大約有兩三畝大小。
雖然這湖泊不大但是投入的人力和物力則是非常的驚人。
而這湖泊的水則是安州的工匠們用機關物從山下的河中運送上來的。
此刻這湖泊邊上正站著一位身穿紫袍的頭戴紫金蓮花冠的道人,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身穿玄色道袍腰間配著長劍的中年道人。
“清淨你說掌門這一次派我們前來安州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紫衣道人雙手覆在腹前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麵說道。
“此事我想掌門師叔肯定是有所考量的,畢竟如今天下亂局已現無論是廟堂還是江湖都已經蠢蠢欲動了,我們天一派作為道門魁首也不得不提前準備了。”
“話隨如此,但是我依然覺得我們如此行事有違我們道家的不乾涉王朝興替宗旨。”
紫衣道人一臉搖頭說道。
“想那麼多乾什麼,在我看來反正掌門師叔他們都是些老謀深算的家夥,他們要是真的錯了我也認了,畢竟我們與他們還是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