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拄著自己的長刀惡狠狠地看著穆君合。
“大家給我上!”
他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一眾同伴便舉著武器紛紛朝著穆君合攻來。
而就在此時那個口吐鮮血的家夥趁著眾人進攻穆君合的時候舉著長刀就朝水月先生衝了過去。
其實他們這一群人並非是穆風山的人同樣也不是穆青陽的人。
他們真實的身份乃是南司其下的察事廳其下的察事。
而他們此次行動也是收到了那位正站在三樓看戲的蔣公公的指使。
同時他們此次行動的目的也並非是劫持齊寧,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眼前的水月先生。
南司作為監察大虞皇朝內部的諜報機構,他們早已發現了如今各藩鎮和藩王們的野心,同時他們也早就在這些節度使和藩王們的身邊安插了大量的暗探。
這些人一直都將一些重要的情報提供回南司以供南司分析然後對這個些節度使和藩王們做出相對於的防備。
而早在安州節度使石方正準備舉辦六十大壽之前南司的暗探們就已經將此次邀請的名單送回了南司。
通過對於這些名單的分析,南司已經察覺了墨家這是準備要提前布局和下注了。
隨後他們便讓各地的細作務必要混入這一次前來安州拜壽的隊伍中。
因為南司準備這一次來個敲山震虎同時要將那些有野心的家夥統統給暴露出來。
所以當蔣公公他們通過細作了解到越國和昭國兩國都想要同安州結盟從安州購買大量的武器裝備時,穆青陽和穆風山兩人便成為了南司重點關注的對象。
隨後南司的人又在拜壽的人中發現了儒家、道家和離恨宮三方江湖勢力,這也讓南司立刻警覺起來。
其中最讓南司忌憚的便是儒門。
究其原因便是因為大虞皇朝大部分的文臣都是出自儒門,一旦儒門有了二心那大虞皇朝基本就算徹底失去希望了。
因此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儒門更任何的藩鎮和藩王有牽連。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能夠將代表儒家的水月先生殺掉,同時嫁禍給其他的藩鎮或者藩王那麼儒家一定會徹底震怒,到時候儒家定然會全力支持大虞皇室對藩鎮和藩王們削減權利。
看著自己的長刀離水月先生的身體越來越近那頭領嘴角露出了殘忍地笑容。
隻要今天他把水月先生殺掉了,儒家就將徹底死心塌地站在皇室這一邊,而事後即便他和這些同伴人無論是否會被眼前這人殺掉都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他在出發之前和同伴們都喝了一頓酒,而那酒菜之中都已經被下了毒藥。
眼看著一柄長刀再次朝著自己的身體刺來,水月先生在心中叫苦不迭。
他感覺自己今晚做的做錯誤的決定便是出來查看情況,要是自己還在暖和的被窩裡又怎麼會遇到如此凶險的局麵。
但是他卻不知道今晚即便他不出來,眼前這些人也會以摸錯房間為由將他乾掉,而在乾掉他之後他們依舊會讓彆人知道他是被穆風山或者穆青陽派人殺掉的。
這一切看似他是被殃及的池魚,但實則他才是真正的目標。
就在水月先生懊惱的時候突然一支峨眉刺自牆頭上射了出來,直接射中了那人胸口。
說來也是搞笑原本峨眉刺乃是近戰防身的武器,但是這峨眉刺到了齊寧的手上基本上都被她當作了暗器來使用。
原本前衝的那人隻感覺自己的胸口一涼然後低頭一卡一根細長的尖刺正插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這精鐵打造的峨眉刺刺入了他胸口約莫兩寸,雖然沒有流出多少鮮血但是他卻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重擊了一拳然後一股鑽心的疼痛開始從胸口蔓延開來。
隨即他手中的長刀再也提不起來,哐當一聲原本刺向水月先生的長刀就這樣掉在了地麵上。
然後他便感覺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看著栽倒在麵前的刺客水月先生睜大了眼睛愣神了好久才從驚恐的狀態中緩了過來。
“真是好懸啊!老朽差點就去見聖人去了!”
雖然被嚇得不輕,但是水月先生依舊還保持這文人的風骨。
“齊家小姐你這一下真是太及時了!”
敬子正也被剛才的情況嚇得不輕,剛才那種情況他都已經陷入絕望了沒想到齊寧竟然能在那種情況下爬山牆頭對著那人射出了一支峨眉刺。
不得不說這齊家小姐的確乃是個臨危不亂的奇女子。
眼看著自己這邊領頭的人被人一擊擊殺,圍攻穆君合的眾人瞬間就亂了陣腳。
原本就已經落入下風的他們立刻就被穆君合抓住了機會。
隻見穆君合一個健步就貼身靠近了眾人,然後他便閒庭信步地在眾人之間穿梭。
同時他每一次出手便會有一人抱著胳膊或者抱著腿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隻是片刻功夫這些家夥便全部都躺倒在了地上。
原本準備大開殺戒的穆君合見對方的實力如此之弱也就息了殺人的心思,畢竟在他出山時師父囑咐過他:鬼穀之劍乃用以止戈用以勸善用以守護,切莫妄造殺孽。
看著地麵上躺了一地的人,水月先生終於放下心來。
“我倒要好好問問這些家夥,到底是哪個家夥如此膽大妄為喪心病狂!”
說著老頭便氣呼呼地走到一人的麵前然後擼起自己的袖子照著他的臉色就是一巴掌。
原本那副文弱的文人模樣蕩然無存,現在怎麼看怎麼像是個街頭的市井無賴。
“說!你們到底是誰的仆從?”
可還沒等那人將話說出口,他便感覺自己胸口一痛然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嘔血。
然後他便感覺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於此同時其他倒在地上的眾人也紛紛開始口吐鮮血一個接著一個地暴斃而亡。
“這!?”
水月先生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我說大個子我可沒用力啊,我就隻是打了他一巴掌而已,是不是你剛才用力過猛了?”
水月先生作為儒家門人雖然六藝之中射和禦乃是算作武藝,但是他卻從未殺過人。
穆君合見此情況不由也是一驚,他快步上前湊到一人的麵前仔細檢查起來。
“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敬子正也對眼前的情況感覺非常奇怪。
“他們全部都是被毒殺的!看來他們在來之前已經服下了毒藥。”
穆君合目光凜然地看著眼前倒在地上的屍體,他突然嗅到了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