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壺酒的灌完,李毅一翻白眼便趴在了桌上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當然了這也隻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而他身邊的穆君合則是暗中讚歎自己的小師弟演技了得。
當李毅開始呼呼大睡的時候,節度使府邸後院之中卻是徹底的慌亂起來。
“不好了,世子殿下被人殺害了。”
第一個跑進房內的小和子此時正抱著穆風林的屍體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之所以苦並非因為什麼主仆情誼而是因為他知道隨著穆風林的死亡自己和遠在越國的父母們的生命馬上也要走到儘頭了。
而院中其他的仆從們也開始慌亂起來,不少人也都紛紛哭喊起來。
很快節度使府邸的仆從們便聽到了穆風林他們這座小院中傳來的哭喊聲。
大批的節度使府邸的護衛們便將這座小院給包圍起來。
接著一個節度使府邸的管事在查看了穆風林的屍體後便快步來到前院。
此時的前院是觥籌交錯歡笑聲不斷,不少喝的有點多了的賓客直接當眾提著酒壺放聲高歌起來。
有歌當然缺不了舞了,一些靠近南方的蕃國世子直接合著鬼哭狼嚎的歌聲跳起舞來。
雖然明知道將穆風林被殺的消息上報上去會損壞現在這歡樂的氣氛,但是這管事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報。
這位管事很快便來到了金開的身邊,此時的金開正端著酒杯與客人喝的暢快,他肥胖的臉現在都因為笑容擠到了一起,本就不大的眼裡更是直接成為了一條細線。
這位管事湊上前去貼著金開的耳朵先生地說道。
“城主大人出大事了,越國的三世子被人暗殺在後院了。”
當他的話說完原本滿臉笑容的金開明顯是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一疆。
但是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再次綻放開來。
隨即他對著那位管事點了點頭,那管事便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
待的那管事離開,金開繼續一臉笑容地與桌上的客人喝了兩邊。
“各位失陪一下,金某需要去一趟西淨,大家繼續吃好喝好啊!”
金開捂著肚子裝作一副喝多了的樣子起身離席。
待的走出前院以後金開原本帶笑的臉離開就垮了下來,原本燦爛的笑容立刻就變得冰若寒霜。
“到底是怎麼回事?凶手可有抓到了?”
此時院外正站著剛才給他通傳消息的管事,他的身後還站著數名節度使府邸的護衛。
“回稟城主大人,就在剛才越國三世子的院子裡出來了哭喊聲,我們前去查看發現越國三世子已經被人捏斷了脖子,而那凶手在我們到來之前已經跳牆逃了,越國的護衛們也跟著追出去了。”
那管事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一群飯桶,你們竟然能夠讓人闖進節度使府邸殺人,事後還讓人跑了,簡直飯桶至極”
金開直接那些節度使府邸的護衛們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罵。
被罵的護衛們也隻能低著頭任憑金開訓斥。
城主痛罵節度使府邸的護衛這種事情要是放在其他州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且不說彆的城主是否有這個膽量,單是惹怒節度使的罪責他們都不能承受。
但是金開卻沒有絲毫顧慮,畢竟他作為石方正的親傳弟子其地位與石方正的親子無異。
加之石方正此生隻有兩個女兒且都已經嫁人,因此金開基本就等於是石方正的兒子。
以後金開也得負責為石方正養老送終。
“那凶手有什麼特征,可有通知城衛營前去抓捕了?”
雖然金開已經很是惱怒了,但是他卻也不得不先壓下心中的怒火將事情先處理了。
前兩日越國的大世子被人所殺,他和自己的師父已經是忙的焦頭爛額了,到如今也沒有找到背後的黑手,越王那邊他們也沒敢正式通知他。
如今到好越王的三兒子也被刺殺,如果說大世子被刺殺在回春醫館是他們設計坑害昭國世子在先,被殺是屬於咎由自取。
但這三世子被殺他們可是沒有任何借口可以開脫了,畢竟他是死在節度使府邸的後院之中的。
這完全就是他們防護不力。
“已經派人前去通知城衛營了,那具越國世子的仆從們說那刺客乃是一名女子,身穿黑衣動作迅捷。”
那管事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金開。
“女刺客?你們去查一下她是如何潛入到節度使府邸的!”
金開感覺此事有些詭異,而到底哪裡詭異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城主大人,因為前兩日回春醫館事件的關係我們節度使府邸已經加派人手,我們對每一個前來府邸的人都經過了仔細的盤查。”
這位管事略有些緊張地說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有話就直說與我就不要再吞吞吐吐了。”
金開聽出了這位管事話中有話。
“城主大人,依照小的猜測這女刺客很有可能一開始就是越國世子自己帶進府的。”
那管事一邊觀察著金開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而金開也是目光如炬,他覺得這管事說的很有道理。
“此事你去盤問一下那些越國世子的仆從們看看他們是否見過這女刺客。”
“城主大人還有一事我們感覺很奇怪就連越國世子的仆從們到現在也是雲裡霧裡的。”
那管事跟著金開一邊往穆風林所在的院落裡走一邊說道。
“何事?”
“據越國世子的仆從們說在發現那名女刺客的時候還發現了了一位身份不明的男子。”
“哦?還有此事,那這男刺客是否抓住了?”
金開一聽還有另外一人不由一驚,他沒想到這些刺客竟然還是團夥作案。
“也沒有抓到。”
那管事不由低下了頭,而金開也是回頭用凶狠的目光盯著跟在他身後的節度使府邸的護衛。
“城主大人這男子很可能不是刺客。”
見金開好像還要發火,那管事趕忙開口說道。
“不是刺客?他們是如何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