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南亦可見過安州節度使!”此刻安州節度使府邸的大堂裡正站在一位身著鎧甲的中年男子。
此人一身的殺伐之氣銳不可當即便是簡單的站在原地依舊能夠讓人感覺心生恐懼。
雖然這南亦可在給石方正見禮,但是無論從語氣上還是姿態上反而像是在跟石方正興師問罪。
不過即便是南亦可如此無禮石方正也不好發火。畢竟此次越國的兩位世子親自前來為自己祝壽結果全部都死在了他們安州州城之內。
所以即便是南亦可身著鎧甲腰佩長劍石方正也不好責怪。
“南帥辛苦了!”雖然石方正不好發火,但是他作為安州節度使品級上與藩王僅差半級比這南亦可可高多了。
所以他也不好自降身份與他分說,於是金開便開說道。
“為皇朝抵禦北方蠻族乃是我分內之事豈敢言辛苦之事。”南亦可隻是稍稍向著西方抱了抱拳擺出一份忠君愛國的姿態來。
“南帥忠肝義膽一腔拳拳愛國之心真是讓人佩服啊!”金開胖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金城主,我乃武人不喜拐彎抹角那一套,想必我此次前來的目的你們也清楚吧!”見石方正不說話而金開又顧左右而言他於是南亦可直接一擺手直奔主題。
“我們當然清楚,此次兩位世子在我安州州城連續遇害實乃我安州護衛不周所致,先如今我安州願給越國兩千套戰甲武器作為賠償。”金石咬了咬牙有些不舍地說道。
雖然穆風山和穆風林之死乃是先算計他人所致是咎由自取,但是事情發生在安州州城這便是他們安州的過失。
“哼,你安州覺得我越國兩位世子是什麼?難道是可以用來交換的籌碼不成?”南亦可突然臉色變得冷厲起來他怒聲責問道。
“南帥,事情已經發生兩位世子殿下也已經遇難,俗話說人死不能複生我等現在還是談點現實的東西吧。”原本滿臉堆笑的金開此時也麵露不悅。
其實他知道這南亦可隻不過是擺擺姿態想要借此提高價碼而已。隻要涉及利益問題金開這個整日裡笑眯眯的胖子就會立刻變成寸步不讓的護食惡犬。
“金城主你這什麼意思?你可彆忘了我家兩位世子可都是死在你們安州州城的。”見金開的態度突然變得強硬起來,南亦可也不由被他突然的轉變弄得有點懵。
不過即便如此南亦可也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瞬間擺出一副怒氣勃發的樣子。
“南亦可既然你都說到這裡了,那我我們也不得不來說說你家兩位世子準備坑害昭國世子的事情了。”對於南亦可的憤怒金開毫不在意。
“一派胡言,我家兩位世子皆為胸襟坦蕩之輩怎麼會行那蠅營狗苟之舉。”南亦可聽此先是一愣,然後臉色不由微變但是其氣勢卻絲毫不減。
“你家世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比我清楚,並且此時昭國世子的護衛們可全都能作證。”金開冷哼了一句翻著白眼說道。
“這是汙蔑赤裸裸的汙蔑,你們這是在可以推卸責任。”雖然南亦可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穆風山和穆風林被殺的前因後果,隻不過他卻不願承認此事。
畢竟一旦事情的真相被傳揚出去,他們越國將會失去道德的製高點。到時候安州這邊的責任就會大減,那麼越國可以索要的賠償就也就會大減。
所以當越王在通知他前來帶回兩位世子的遺體時就在書信中交代過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是兩位世子先挑起事端的。
並且他還要求南亦可無論如何都要從安州這邊至少搞到三千套武器鎧甲。
“夠了,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將此事上報給宗正寺讓他們來評判此事。”一直不曾開口的石方正突然冷冷地開口道。
此時的石方正已經是怒火中燒了,在他看來如果不是穆風山和穆風林兩人算計穆青陽在先那些隱藏的勢力也不可能有機會將此事弄到如此地步。
並且他們還將那個叫做李毅的小子給徹底得罪,以至於引得那小子怒殺兩人。
也因此他們安州也跟著與那小子產生了衝突。否則的話憑借楊平與那小子的關係,他們應該能與那小子和諧相處。
說不定還能從那小子那裡弄來那本神秘的機關書。隻可惜一切都沒有假如,事情既然發生了也就無從改變了。
被石方正這麼一聲嗬斥原本還昂著頭顱一副誓不罷休姿態的南亦可一下子就失去了原來的氣勢。
他心中也非常清楚,如果此時被捅到了宗正寺那邊,那麼最終的結果大概率會被判處越國兩世子陷害同族未成被人反殺乃是咎由自取。
到時候且不說安州州城會不會被責令賠償越國,單單是昭國那邊越國怕就要賠禮道歉了。
並且更加關鍵的是,到時候聖恒帝知道此事之後定然會下令安州州城不用賠償。
畢竟聖恒帝隻要不傻他就不會樂意看到越國變得兵強馬壯。所以安州州城願意提出用兩千套鎧甲武器來了解此事也算是誠意十足了。
而石方正和金開之所以願意出這些鎧甲和武器並不光是為了自己安州州城的顏麵,更是為了維持與越國之間的關係。
畢竟這越國在大虞各大藩國之中也算是比較強大的,一旦亂世開啟他們還是有機會問鼎天下的。
而另外的原因就是石方正不願意此事更多的細節被公開。如果他們真的不出一點血的話,到時候越國定然會將此事直接鬨到人儘皆知。
而到那個時候想必皇室和宗正寺也一定會介入其中。在他們的探查之下李毅等人也一定會被暴露出來。
如果他們真的被皇室和宗正寺給探查到那麼他們的解決定然是被全國通緝。
而到那時候李毅等人即便是再機智百出武藝超群也會插翅難逃,畢竟各人想要與國家機器對抗基本就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