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毅一行人追著黑衣人的同夥在狂奔之時,城牆上的一眾士兵們卻有些懵。
由於鄭剛和黑衣人向眾人隱瞞了此次行動真正的意圖也導致了他們並不清楚甕城之中還有黑衣人的同夥。
剛才他們在射完一輪箭雨後鄭剛便下令停手。於是這些壽州城衛營士兵們便隻得一臉懵地看著甕城內突然出現一批完好無損的人開始手持武器屠殺剩下的人。
而他們的鄭統領卻好像是已經預料到了會如此一般,就那樣站在城牆上靜靜地看著甕城內的廝殺。
不過這些身份不明的家夥們卻在接下來碰到了硬茬子。他們在圍殺靠在內城門的幸存者時踢倒了鐵板。
城衛營士兵們雖然不清楚這些靠在城牆邊上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看他們剛才躲避箭雨時的果決和智慧一眾士兵可以確定對方定然是久經戰場的老手。
特彆是這些人中的高個子他竟然徒手就將一匹狂奔的駑馬給摁倒在地,這等人物放到戰場上定然是無可匹敵的勇將。
隨後他們就見識到了這些人對那些身份不明之人的屠殺。作為壽州城的城衛營士兵,他們與普通城池的城衛營士兵還是有些區彆的。
壽州城作為淮南國都其城衛營士兵的戰力比之一般的藩國國都城衛營士兵都要強悍。
究其原因是壽州城城衛營的士兵們要不就是淮南軍的退役軍人,要不就是即將入淮南軍的預備役。
他們平日裡的操練就是按照正規淮南軍的標準來執行的。所以城牆上的那些老兵在見到李毅等人與那些黑衣人同夥戰鬥之時都不由心驚。
他們這些人也曾數次前往北部邊塞與草原部族廝殺,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見到過草原部族出現真正的必敗如山倒。
但是今天,在壽州城玄武門的甕城之中出現了這一幕。雖然李毅和黑衣人同夥的人數都不是很多,但是其氣勢卻讓這些老兵心驚不已。
但看雙方的人數對比李毅這邊的人數也不就是十幾人,其中海尹、齊寧和君可義他們四人都沒有出手。
真正出手的也不過就是十三四人,可對麵的人數卻又五六十人。在麵對比自己多五六倍的人數的情況下,李毅這邊不光沒有逃跑反而是迎麵而上這就充分說明了李毅這邊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而接下來的戰鬥則是充分體現了這一點。隻是短短的片刻李毅這邊就將對麵的五六十號人殺得潰敗,被他們這十幾人殺掉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四十人。
“這些家夥真是一幫凶人啊!”城牆上的一個老兵眯著眼仔細觀察著李毅等人。
“這些人不光是凶狠,其實力也是非常的強比之最精銳的黥麵軍估計都要強上不少,特彆是那個使槍的小子。”一個額頭上紋了
“劫”字的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
“老朱,我倒是覺得那使雙刀的漢子才是真正的高手。”另外一個身材頗為雄壯的中年漢子趴在城牆上一臉欣喜地看著下方的正揮舞雙刀追殺前方眾人的羽真雷說道。
而這人的額頭也同樣被紋了一個字,隻不過他的這個字乃是個
“奪”字,同時他臉上一道刀疤自刺青而下掠過右眼直至鼻頭旁。在大虞皇朝的法令之中有明確規定,但凡犯了重罪之人必須額頭刺字此乃黥麵之刑。
而黥麵之刑有四類:其中盜竊財物眾多的會被紋上
“盜”;白日搶奪他人財物害人性命的要被紋上
“奪”;打劫官府殺害朝廷命官及官吏者要被紋上
“劫”;而公然造反的則會被紋上
“逆”。因此但凡是額頭有刺青的在大虞皇朝一般都是死囚或者重犯。
“熊瞎子,你看人向來隻看對方的力氣是否夠大論看人武藝還得是老朱看得準。”最開始說話的那個老兵笑著說道。
“老尤,你這就說錯了,朱石頭他雖然武藝比我強但是他的眼光卻未必比我強。”被稱為熊瞎子的城衛營老兵笑嘻嘻地說道。
“今日之事頗為蹊蹺,那姓鄭的小子好像有些不對勁。”被稱為朱石頭的城衛營士兵用淩厲的目光盯著遠處站在城牆邊麵露焦慮之色的鄭剛說道。
“有什麼不對勁的,剛才那小子不是說了嗎,葉秋瞳和黥麵軍挾持大世子穆青雲想要對淮南王不利。”熊瞎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熊哥,姓鄭的那小子的話裡你也能信?”尤姓城衛營士兵一臉不解地說道。
“信不信有什麼關係,黥麵軍會不會圖謀不軌我不能肯定,但是葉秋瞳會不會反叛我卻是可以確定的。”熊姓壯漢雖然人看起來非常的粗獷,但是他的心思卻是異常的細膩。
要不然熊廣洋當初也不可能成為淮水上下遊最強的水匪。
“熊哥你的意思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鄭剛那小子是假傳大世子的命令。”尤姓城衛營士兵不由大吃一驚。
“你彆看熊瞎子平時大大咧咧的模樣,他的心可是和頭發絲一般的細呢。”朱石頭一臉笑意地看著下方的甕城笑著說道。
看到朱石頭臉色的表情尤姓城衛營士兵立刻就明白這朱石頭也從一開始就知道鄭剛假傳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