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在淮南城的一間密室之內四個看不清樣貌的人也在商討著。
“潘大人當初我們計劃的隻是在玄武門伏殺淮南王世子可沒有用轟天雷轟炸淮南王府這一部分吧!”四人之中的一人拍著桌子怒聲說道。
顯然他對於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而感到憤怒不已。而剩下的兩人也紛紛用警惕的目光看著被稱為潘大人的那人。
“當初我們的確沒有製定轟炸淮南王府的計劃,但是在製定了玄武門伏殺計劃後我覺得還可以更進一步,所以便安排人去做了。”潘賀見三人露出惱怒的表情來他卻依舊一臉淡然。
“潘賀,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完全破壞掉王上的計劃!”剛才提出異議的男人繼續怒聲嗬斥道。
“梅不語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可彆忘了當初我等前來淮南國的時候王上可是指定我做首領的。”潘賀顯然也被梅不語的態度給弄出火氣來了。
“即便你是指定的首領,但你也不能如此肆意妄為,你這麼做將會讓局麵徹底失去控製的。”梅不語雖然被潘賀的一聲質問給弄得下不來台,但是他卻依舊選擇和潘賀硬頂。
“二位,還請消消火氣大家有話好好說嗎!”姚君恒見潘賀和梅不語徹底吵了起來於是立刻起身擋在了兩人中間做起了和事佬。
“就是,梅不語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算是發再大的火也無濟於事啊。”費渡也接著姚君恒的話頭說下去。
隻不過他這話看似在給兩人勸和,但是仔細聽來卻又像是在故意火上澆油。
因此當費渡說完之後他便看到潘賀正用一種敵視的目光看著自己。費渡不由心中一凜,於是他隻得悻悻地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被姚君恒這一勸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也因此整個密室之中顯得格外的安靜。
這種僵持的局麵也隻是維持了片刻,四人便又開始繼續商討起來。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也就沒有任何必要繼續吵下去了,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商討一下接下來該如何去做。”充當和事佬的姚君恒率先打破了沉默。
“現在我們首先要確定的便是這一次的爆炸是否成功將淮南王殺死,同時也要看一看這淮南王府中還有多少人活了下來。”費渡想了片刻後便提出了自己想法。
“這一點你們放心,這一次鳩組織從越國那邊運來了足足二百多顆轟天雷,而為了保證這一次萬無一失,我們足足用掉了一百多顆轟天雷。就算那淮南王是銅皮鐵骨也得被炸得粉身碎骨。”潘賀一邊說一邊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麼說淮南王和他的子女屬臣都已經飛灰湮滅了?”梅不語聽到這裡原本怒氣衝衝的臉也開始變得緩和起來。
其實他之所以反對潘暗殺淮南王倒不是因為他對淮南王有什麼好感,反而是因為他擔心此事敗露之後會影響他們主上的計劃。
但是如今確認了淮南王必死無疑,總體來說對於他的主上來說也算是一件值得稱快的好事。
雖然之前主上製定的計劃全部都要修改,但是他們這邊還始終占據著主導權。
隻要他們接下來計劃得當,他們原本製定的目標還是能夠輕鬆達到的。
不過想到潘賀在沒有跟他們商討下私自行動卻始終讓他感覺不爽。
“既然淮南王必死無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費渡略帶討好的問道。
“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穩定住淮南國的局麵,不能讓局麵繼續惡化下去了。”潘賀緩緩開口道。
“可因為鄭剛那個蠢貨導致玄武門伏殺計劃失敗,如今穆青雲那小子還沒被殺死,而隻要他不死我們想要穩定住淮南國的局麵怕是有點困難啊!”姚君恒語帶憂慮地說道。
“就是實在沒想到穆青雲這小子的命竟然如此硬,我們在玄武門中安排了那麼多人還動用了轟天雷都沒能殺死他。”梅不語咬牙啟齒地說道。
“要不我們再安排鳩組織的那些家夥在對這小子進行一次暗殺?”費渡小心翼翼地再次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沒必要了,如今淮南王府被炸他的父親被炸死他自己也被暗殺了一次,現在他一定是龜縮在安全地不敢露頭了,現在再派遣鳩組織的人去暗殺他就等於送死。”潘賀搖了搖頭再次否定了費渡的計劃。
“那我們該如何?總不能就這樣傻傻地等著吧!”費渡頹然地說道。
“就是啊,現如今淮南國中一片混亂,鄭剛此時還帶著他屬下和張書亮等人對峙,而張書亮已經準備從淮南軍抽調人員進行鎮壓。”姚君恒也擔心如果按照如今的情況繼續下去局麵很可能會徹底失去控製。
“如今大部分的淮南軍都已經被朝廷調遣北上去保護被草原部族圍困的皇都了,就算他們還能抽調出一部分淮南軍也不可能太多。”潘賀卻擺了擺手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還擔心什麼,隻要鄭剛能夠將城衛營牢牢控製在手中便可以穩穩壓製剩下來的淮南軍。”費渡語氣十分輕鬆地說道。
“可問題是現如今壽州城的城衛營鄭剛還沒有徹底控製住,大部分的城衛營士兵都還保持中立,他們都在待價而沽否則你以為為何玄武門伏殺我們計劃的那麼好還會失敗。”梅不語氣惱地說道。
其實他們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在淮南軍和城衛營中故意散播關於黥麵軍的負麵消息。
他們這樣做就是為了故意在淮南軍和城衛營中製造與黥麵軍的對立。而他們如此做皆是因為黥麵軍是淮南軍最強力的軍隊,如果不想辦法削弱他們的影響力,他們想要在淮南國搞點事怕是非常危險。
隨著這些年他們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終於將黥麵軍的名聲給搞臭了。
特彆是城衛營的士兵們他們都覺得淮南王對黥麵軍實在太好了,給他們的待遇也太高了。
反觀他們城衛營士兵因為沒有機會上戰場,因而總是被世人所忽略。就連普通百姓都對他們不屑一顧。
經常有人嘲諷他們隻不過是隻知道欺壓百姓的惡犬。隨著眾人的嘲諷城衛營的士兵們也開始慢慢地對黥麵軍甚至整個淮南國都產生了厭惡。
“其實我早就料到城衛營的士兵們靠不住,我當初預計城衛營士兵能夠有五分之一的人投入鄭剛的麾下便已經可以了,更何況現在比我預計的人數還要多而且還有一大半的人保持中立。”潘賀不以為然地說道。
“可現在鄭剛這邊的人也不夠啊淮南軍剩餘的人數起碼還有五千人以上,其中還包括一小部分的黥麵軍。”梅不語有些擔憂地說道。
之前他已經安排手下的人去鄭剛那邊統計過,鄭剛現在手中的人數也隻不過區區的一千五百人。
現在要用一千五百普通的城衛營士兵來對付五千淮南軍這個獲勝的概率可想而知。
“現在的人數對比的確比較懸殊,實力比較也相差很多但是此事我在早已經安排妥當!”潘賀的臉色突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難道除了鄭剛手裡的一千五百人之外你還有其他人手?”梅不語吃驚地看著潘賀,而費渡也是滿臉的驚喜隻有姚君恒麵色如常好像一開始他就知道其中的內幕。
“不錯,的確還有另外一支人馬。”姚君恒緩緩地開口道。
“我說你們兩人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梅不語此時麵色冷峻他感覺潘賀和姚君恒在背後做了很多事情一般。
“哎,此事我們本來是打算跟你們說的,但是由於中途出現了意外此事我們不得不暫時隱瞞了下來,我們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啊。”姚君恒攤開雙手一臉委屈地說道。
“另外這一支人馬到底是哪裡來的?”對於自己是否受到欺騙和隱瞞費渡卻並不在意,在他看來雖然大家同屬於越王麾下但是以越王的秉性他是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