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儒家何敢算計皇室算計陛下?”楚天明實在不敢相信在大虞皇朝之中竟然有官員敢算計皇帝,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你給我閉嘴!儒家其實你這鄉野匹夫可以汙蔑的!”姚君恒見穆君合竟然真的敢將朝廷內的秘聞給抖漏出來,他不由驚恐地怒聲製止道。
“鄉野匹夫?我穆大兄如果不是因為一些原因退出皇室現在的你們見到他也得跪拜行禮!”齊朝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
“退出皇室?用劍······”一瞬間潘賀等人立刻就想到了眼前之人到底是誰了!
“你是天下第一劍客穆君合?”
“原來是他!”
“難怪他會知道這麼多朝廷秘聞呢!”
“······”眾人紛紛議論了開來,而楚天明和韓葉弘立刻目光複雜地看向穆君合。
雖然穆君合乃是正宗的皇室血脈,但是當初聖恒帝可是親自下令追殺穆君合。
而他們察事廳更是追捕他的主要力量,可即便是他們在南司的全力支持下依舊沒能將穆君合拿下,甚至還因為追捕穆君合而犧牲了眾多察事廳的好手。
也因為這一事件導致他們察事廳甚至是南司都被聖恒帝狠狠地責罰了一番。
“原來你就是那個大逆不道的穆君合!如此說來你與我們這些叛軍其實並無多大的差彆,甚至要論大逆不道的程度你比我們要更加嚴重!”梅不語不由桀桀怪笑起來。
“梅不語你還好意思說穆君合,你與那姚君恒也沒差上多少!”包文琴此時又開口說道。
“難道這梅不語也有問題?”一瞬間大家都將目光移到了梅不語的身上。
當梅不語發現大家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他像是一隻被扼住喉嚨的公雞一般一下子原本桀桀的笑聲一下子便斷了開來。
“你這瘋婆娘說什麼胡話!”剛才他還作為一個局外人看著姚君恒被人揭露身份,沒想到一轉眼竟然就輪到自己了。
“胡話?你也想要和姚君恒那般狡辯嗎?”包文琴笑眯眯地說道。
“你······你······”梅不語你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個完整的詞語來。
而此時潘賀也不由地往後退了兩步與梅不語也拉開了距離。
“也不知各位有沒有發現眼前的這位梅大人說話的時候總是缺乏一些陽剛之氣?”包文琴繼續說道。
“還真彆說這梅不語的姿態著實有些像是扭捏的娘們!”此時吳忠孝忍不住指著梅不語笑道。
“你給我閉嘴!小心老子撕了你的嘴!”一聽吳忠孝說自己像是個扭捏的娘們,梅不語便怒聲道。
“哼!就你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老子一隻手就能將你腦袋擰下來!”吳忠孝冷哼一聲道。
“你······”梅不語被吳忠孝的一句話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剛才的這位壯士說的這句話不錯梅不語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堵住潘賀他們後路的一個自在堂幫眾高聲說道。
“難道這老家夥是個太監?”有人此時猜測道。
“他並非太監!”一個尖細的聲音自人群中傳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卻發現說話之人乃是個麵白無須之人,此人正是周公公。
“你是如何知道的?”剛才猜測梅不語是太監的那人不由好奇地問道。
“因為咱家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太監,所以梅不語是不是太監咱家一看就知道!”周公公對自己的身份也不隱瞞。
“你是太監?”眾人紛紛將目光聚焦到周公公的身上,而周公公卻是坦坦蕩蕩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慌張。
眾人全都不由暗自佩服,他們在眼前這位周公公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其他太監在麵對普通人時的那種趾高氣昂的扭曲心態。
“這梅不語雖然不是太監,但是從他的舉止和說話的姿態上來看他應該與太監相處時間很長,或者可以說他的神態舉止都在有意無意地模仿太監的行為舉止。”周公公又補充了一句。
“如此說來這周公公乃是南司之人了?”李毅此時也已經明白過來眼前這梅不語梅大人大概率那是南司之人。
雖然南司的大部分成員都是太監,但是卻也有一些人並非是太監。不過這類人的數量很少,他們一般都是執行長期潛伏任務,因此他們的身份大多也都是絕密。
“沒錯這梅不語就是南司的楔子!”包文琴指著梅不語說道。這所謂的楔子其實就是隻南司那些執行長期潛伏任務的暗諜。
他們一般情況下都是終身執行一個潛伏任務,他們基本是不會隨意更改任務的。
也因此他們一般情況下表麵的身份都是比較高的,而且他們大多都是有家室的。
也正因為他一輩子隻執行一個潛伏任務他們才會被稱為楔子!
“包文琴你是如何知道楔子的身份的?我可沒像姚君恒那蠢貨一樣給被人寫信!”梅不語見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揭穿,於是他隻能苦笑著搖頭說道。
“這天下間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你雖然做的很是隱蔽但是朝廷突然在不久前暗中招募水匪時我就感覺奇怪,於是我便安排人去查了一下發現這個計劃乃是你們南司製訂和實施的,但是好巧不巧的是你卻在那個時候提議從南司招募的水匪中選拔一部分加入到叛軍中來,我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呂思勉此時再次站了出來麵對這梅不語說道。
“難道你就憑借這麼一件小事就斷定我是南司之人了?”梅不語實在不敢相信呂思勉竟然就是靠著這麼一點看似毫無關係的事情猜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即便是關聯再小還是有跡可循的!”呂思勉麵色冷肅地說道。
“看來我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這麼一個被我們推出來的靶子竟然也能有這樣的洞察力。”梅不語無奈地搖頭說道。
此時他不得不承認當初他們對於這呂思勉是完全看走了眼了。
“你既然是南司之人為何要幫助叛軍來攻打淮南國,難道你們也和儒家一樣打算讓越國和淮南國相互消耗?”楚天明此時已經徹底出離了憤怒,他沒想到害的他們察事廳的同袍們犧牲那麼的人竟然是個南司之人。
“可即便你們有此計劃為何不通知我們察事廳一聲?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察事廳的番子們死了多少?”一想到害死自己這麼同袍的幕後黑手竟然是南司之人楚天明不由泣不成聲。
“他們不明白南司之人為何要如初做,難道他們察事廳的那些人不是爹娘生養的?難道他們察事廳的人活該要當炮灰去送死嗎?”楚天明也想越生氣,最終他終於無法忍受徹底地哭了起來。
但是周圍的人卻沒有人笑話他,甚至不少人也和他一樣哭了起來。
“很察事廳隻不過是南司的一個下屬機構,你們原本就是我們南司培養起來的擋箭牌和炮灰而已。”梅不語邪邪地笑了一下說道。
“這樣的南司你真的願意給他們賣命嗎?”此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個聲音響起,眾人轉頭一看卻發現說這話的人竟然是周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