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越至最高處時,他右手手持短劍朝著下麵便斜插了下去。此時第二排的叛軍士兵剛好衝到近前,所以那些短劍便成輕鬆地自上方而下插進了他們的身體裡。
更有不少淮南軍士兵的短劍在刺中叛軍之後繼續向下直接將對方的心臟都給刺穿了。
一瞬間第二排的叛軍們再次倒下了一大片。不過雖然還有一小部分的叛軍士兵成功躲過淮南軍自上而下的長劍,但卻依舊沒能逃出生天。
因為就在此他們不少人都感覺得自己大腿處傳來了鑽心的疼痛,接著他們便享受到了第一排叛軍所享受的待遇。
一柄柄長劍直接將叛軍們的脖子給洞穿了。做完這一切當衝在最前麵的第二排叛軍士兵們再次一個不剩。
而那些因為驚恐而失神的叛軍至死都沒有搞明白為什麼淮南軍可以直接用左臂擋住自己的長刀。
其實這說來也簡單,隻要叛軍們稍微留意一點就會發現在那些被自己砍中手臂的淮南軍士兵的袖子中都透露出了一絲銀白色的光芒。
並且他們的手臂活動起來都相對困難一些,這便是因為他們的袖子裡綁著特製的純鐵護臂。
雖然這東西揣在袖中裡很是笨重,但是用在這種防守型戰陣之中最為實用。
就在叛軍士兵們一個個倒下的時候,淮南軍的陣型突然一變原本緊密的陣型突然一散淮南軍士兵之間的距離立刻被拉開了。
而原本頂在最前麵的三排淮南軍的立刻從人群中回撤,原本已經撞到一起叛軍和淮南軍之間的距離再次被拉大,原本第四排的淮南軍戰士此時一下子就變成了排在最前麵的第一排。
而他們所擺出來的防禦姿態與剛才第一排的同袍是一模一樣。於是新一輪的戰鬥和前麵一輪一模一樣,叛軍們先是被半蹲著的淮南軍刺中腿部然後又被第二排的淮南軍洞穿頸部,最後第三排的淮南軍士兵跳起斜刺中叛軍的脖頸和心臟。
如此一來叛軍再次倒下兩排。接著淮南軍們再次分散開來,然後前三排的淮南軍士兵立刻後退。
就這樣淮南軍的士兵邊打邊退但他們始終保持著和陣型將叛軍的進攻壓得死死的。
隨著淮南軍不斷地後退,叛軍士兵們也在不斷地死亡。很快他們已經往後退去了十幾米遠而叛軍們的腳下已經倒下了十幾米的叛軍。
看到這種局麵的南亦可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這邊的叛軍將會被淮南軍一點點消磨掉。
“立刻停止衝鋒!”南亦可果斷讓叛軍們停止了衝鋒,而南亦可這邊剛剛下達命令這些叛軍們立刻停止了行動。
因為他們現在也已經被淮南軍的這種古怪的戰陣給殺得膽寒了。要是再繼續衝鋒下去他們這些人怕是都會丟掉小命,雖然建功立業的誘惑很大但是前提是得有名去享受才行。
“南帥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根本破不開這些淮南軍的戰陣啊!”南亦可身邊一名君子軍的士兵哭喪著臉說道。
雖然剛才衝鋒的都是他們招募的水匪,但是這些人畢竟也是他們帶出來的兵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總歸還是有些不舍。
“哼!這天下根本就沒有破不開的戰陣隻是方法不對罷了!”南亦可看著淮南軍聚集在一起的戰陣不由冷哼一聲。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立刻吩咐大軍全線壓近,但是不要發動進攻,然後安排人手將戰死之人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南亦可略一沉吟便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南帥這些兄弟們都已經戰死了我們還要將他們的衣服都扒下來是不是有些太過涼薄了。”一個叛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此人之前乃是一名水匪頭目當他聽到南亦可的命令後心中立刻有些不滿。
但是他又不敢直接反對於是才會小心翼翼地提醒,畢竟但凡是個大虞人都講究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現在這些叛軍們聽從南亦可的安排衝鋒戰死了,屍體都還沒涼南亦可就要將他們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做的實在有些不厚道了。
“事急從權,現在如果不將淮南軍的軍陣破了我們剩下的兄弟們都將會被一點點地蠶食掉。”南亦可卻是語氣冰冷道。
“是!南帥!”隨即他的部下便立刻安排人手,剛才氣勢如虹的叛軍們再次集結到了一起朝著淮南軍所在的方向逼近。
但是當雙方之間的距離還有三四米的時候叛軍們卻是突然停了下來與淮南軍僵持在了一起。
“張將軍這些叛軍為何不攻擊了?”穆青雲不解地看著站在原地不再前進的叛軍。
“殿下也許是因為他們剛才的一波進攻中損失太大,現在他們是嚇破了膽不敢再進攻了!”張書亮還沒來及的說話,他身邊的副將便率先開口說道。
聽到這副將所說的話,穆青雲卻是微微地搖了搖頭。在他看來副將的猜測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道理,要說剛才那一波進攻叛軍的損失的確不小穆青雲粗略地算了一下對方死傷起碼得有一二百人。
但是要說他們被嚇破了膽不敢進攻穆青雲卻是不相信的。因為雖然現在叛軍們不再進攻但是他們卻站在淮南軍的麵前一動不動與自己這邊保持對峙,如果他們真的是被嚇破了膽他們應該潰散才對。
“莫要胡說,雖然我不清楚這些叛軍到底要乾什麼,但是這一次領導這些叛軍的可是越國的名將之一南亦可。”張書亮也認為事情並非副將想的那麼簡單。
對於南亦可這個人張書亮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此人在越國眾多將帥之中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他多次參與北方草原部族的戰爭,期間他計謀百出經常將草原部族的騎兵打得節節敗退,可以說此人乃是一名真正的智帥。
這樣的人物要說他會被自己這種小把戲給難住簡直就是笑話。
“什麼?指揮叛軍之人竟然是越國君子軍的副統領南亦可?”對於南亦可此人穆青雲也是有所耳聞的,隻不過他與這南亦可卻從未謀麵因此他並不知道南亦可長什麼樣。
但是張書亮作為淮南軍的一員曾多次親赴北部邊塞因此他與南亦可也曾見過很多次,因此他才會在看清楚南亦可的容貌時第一時間說釣到了大魚。
“越國真是可恥,他竟然將自家的大帥都派遣了過來,看來隻是亡我淮南賊心不死!可惡!可惱!可恨!”穆青雲此時感覺自己的胸中充滿了的怒氣。
雖然一直都知道越國與淮南國之間多少有些齟齬,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作為同宗的越王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暗害了他的父王。
“殿下莫要氣惱,今天這南亦可就是插了翅膀也難飛出這壽州城!”張書亮自信地說道。
看到張書亮竟然如此地自信,原本還有些擔心的穆青雲也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那張將軍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啊?”穆青雲看了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叛軍不由自主地問道。
“殿下雖然末將認識南亦,可那老狐狸素來以詭計為長,現在末將也不清楚他到底打算如何破我們布下的戰爭,因此我們現在隻能選擇靜觀其變見招拆招了。”張書亮盯著遠處的叛軍隊伍無奈地說道。
而叛軍這一般,叛軍們已經按照南亦可的要求將那些死去同袍身上的衣服都給拔了下來。
“南帥衣服都已經扒了下來,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是好?”南亦可的部下看了看那一堆扒下來的衣服不解地問道。
雖然他與南亦可相處時間已經五六年了,但是他對於南亦可的計劃依舊是一無所知,畢竟南亦可用兵的時候向來都無跡可尋,他都是因地製宜從不拘泥於兵書戰策上的戰法。
“將這些衣服都給係在一起組合成一麵大大的布匹!”南亦可指著這些衣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