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鮮血飛濺。倒在地上的馮龍見此不由大喜,他甚至忍著腰腹的苦痛用手猛拍地麵以表示自己的激動。
可手持長刀的老圖卻是皺起了眉頭。他發現自己的長刀竟然能有能徹底將祝鳩砍成兩半。
彆人或許不知道自己這一刀的力道究竟有多大,但是他自己卻是非常的清楚。
按照他剛才這一刀的力道絕對可以將祝鳩斜劈成兩半,可現在他的長刀隻是陷入對方肩部不到一寸。
甚至就連對方的肩骨都沒有劈斷。此時的祝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刀給劈得肩頭皮開肉綻,吃痛的他不由憋紅了臉。
憤怒之下的他一把就抓住了老圖的刀背然後猛地一用力直接將他的長刀從自己的肩頭給拔了出來。
頓時他的肩頭立刻血流如注。等到此時老圖才發現自己的長刀上竟然還卡著半截短劍。
原來剛才他怒劈的那一刀雖然將短劍的劍身給斬斷了,但是卻也恰巧被短劍的劍格給拉住了。
剛才祝鳩就是用短劍頂住了長刀的剩餘力道。
“給我去死!”被砍傷了的祝鳩現在已經徹底陷入了癲狂之中。此時的他像是一座噴發的火山一般怒氣勃發。
下一秒他便閃身到了老圖的麵前。麵對突然衝到自己麵前的祝鳩老圖想要再次揮刀砍去,可祝鳩的速度比他快的多。
由於祝鳩此老圖矮上不少因此祝鳩揮舞著拳頭照著老圖的下巴就是一擊勾拳。
由於祝鳩的這一擊乃是含恨而擊,因此力道奇大。即便是老圖身強體壯但在祝鳩的這一擊勾拳下還是被重重地打飛。
而且由於祝鳩打的乃是他的下巴,所以在巨大的衝擊力下老圖直接就被祝鳩給擊暈了。
看著普通破麻袋一般倒飛出去的老圖馮龍直接被驚的愣在了當場。
“該死的,你們這些淮南王的走後,今日老子就算拚得性命不要也一定要將你們千刀萬剮!”祝鳩喘著粗氣捂著自己的肩膀一步一處地朝著已經暈倒的老圖走去。
“你這家夥有什麼衝著我來!老子……”馮龍原本是想要通過激怒對方的方式來拖延一點時間好讓老圖清醒過來,或者是等自己這邊的其他人將對方的人都解決掉。
可就在此時他突然意識到剛才對方說的話好像有問題。
“哼,既然你自己找死老子就先成全你!”祝鳩在確認了老圖已經徹底暈死過去之後他便立刻轉頭朝著馮龍的方向走來。
現在他的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將眼前這些家夥通通都殺光。
“不,不,你等一下!”此時馮龍已經意識到眼前這些人好像並不是穆青雲他一行人。
他在察事廳潛伏了那麼久對於淮南軍中和城衛營的高手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
但是在他的記憶裡卻沒有任何人符合眼前這人。
“現在才求饒,你難道不覺得有些晚了嗎?”祝鳩卻是桀桀怪笑著,他腳下的步伐卻絲毫未停。
看著麵目扭曲的祝鳩馮龍不由心中一陣膽寒,他見過很多可怕的笑容,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像祝鳩這般瘮人的笑容。
“不不,你剛才說我們是淮南王的走狗?我們不是淮南王的人啊!”馮龍立刻擺手解釋道。
“死到臨頭了你還想狡辯?真是可笑至極!”此時祝鳩已經撿起了地上老圖剛才使用的那柄長刀。
“我說的是真的,我們不是淮南王的人,我是察事廳的人!”此時的馮龍還不能確定眼前之人的具體身份於是他隻能自報自己是大虞朝廷的人。
如此一來無論對方是哪個勢力的人多少都會忌憚三分。要說他們這場誤會也怪越國自己。
當初越國在指定覆滅淮南國計劃的時候為了保密,所以將暗諜分成數批在不同的時間分散送入淮南國的。
而且為了防止暗諜在長期潛伏的過程中變節他們之間的聯係也相對很少。
而鳩組織和馮龍他們同屬於潘賀的統領,但因為兩方分彆潛藏的機構不同,因此他們之間並無聯係。
他們隻是聽說過有對方的存在。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才會導致雙方在麵對麵的情況下還會兵戎相見。
“哼,就算你是察事廳的人,今日你也必須死!既然你們願意協助淮南王抓捕南帥那你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什麼協助淮南王?抓捕南帥?哪個南帥?”馮龍此時已經被祝鳩說的一頭霧水了。
“等等,你說的南帥是南亦可南帥嗎?”馮龍突然靈光一閃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南帥應該就是他們越國的南亦可南帥。
“還在這裡給我裝傻充愣!莫要再給老子拖延時間了納命來!”說著祝鳩便忍著肩頭的苦痛揮舞著長刀朝著馮龍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住手,我是馮龍!”就在千鈞一發之時馮龍終於大聲喊出了自己的身份。
可此時的祝鳩已經因為受傷喪失了部分機智,他的長刀並沒有因為馮龍喊出自己的省份而停下來。
眼看著祝鳩這一刀就要砍到自己的腦袋上,馮龍已經徹底被嚇的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這下完了!”馮龍暗歎一聲不由悲從中來。他沒想到自己臥底在察事廳和淮南國臥底這麼多年沒有死在朝廷和淮南國的手裡最終卻是要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都給我住手!”就在長刀即將砍到馮龍腦袋的時候,一聲大喝之聲在祝鳩的耳邊炸響。
而原本等死的馮龍感覺長刀遲遲沒有砍到自己的腦袋上於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當他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便是懸在自己頭頂的長刀。此時祝鳩手中的長刀離他的腦袋隻有一兩寸。
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了。而由於剛才的那一聲怒吼,祝鳩這邊的人和馮龍這邊的人紛紛停下了手。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剛才讓他們住手的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在這種強大的氣勢之下他們還是不由自主地停了手。
“祝鳩你冷靜一點!”南亦可此時已經站在了祝鳩的身邊,他那高大的身材將祝鳩襯托很是瘦小。
而祝鳩的手現在也被南亦可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他砍向馮龍的長刀也被南亦可死死地穩住。
“南帥,你乾什麼?這家夥乃是察事廳的人,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一旦消息傳回朝廷中越國怕是會有大麻煩的!”祝鳩此時鼻孔中噴著白氣,一臉凶狠地說道。
“他剛才已經說了他是馮龍,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馮龍嗎?”南亦可將祝鳩手中的長刀奪過然後說道。
“馮龍?”被南亦可這麼一提醒祝鳩才平複了怒火,此時他才隱約覺得馮龍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我是馮龍,我爹是馮都我們都是越王最早一批安插在淮南國的暗諜。”馮龍此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於是他長出一口氣說道。
“馮都!”祝鳩終於想起了馮龍和馮都到底是誰了。他沒想到自己與馮龍他們竟然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
這一場戰鬥可算是白打了。
“那既然你們是我們越國的暗諜為何又要伏擊我們?”原本已經平複怒火的祝鳩問道這個問題不由又滿麵怒容並且警惕地盯著馮龍的眼睛。
作為一名資深的暗諜他對彆人說謊還是非常敏感的,他能輕易從彆人的眼睛中看出對方是否說謊。
一旦他發現這馮龍說謊,即便是南亦可阻止他也一定要將對方乾掉。所以現在祝鳩已經將手背到了身後,此時他的後腰處正彆著兩柄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