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早晚一天我們越國會殺回來的,到時候老子一定要將淮南王國這些賤民統統殺光。”霍其秉一邊說一邊再次在守城士卒的屍體上猛踹幾腳。
對此龔誌華也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便朝著之前祝鳩他們隱藏繩索的地方走去。
而霍其秉隨即也快步跟上龔誌華。其實霍其秉之所以要拿守城士卒的屍體泄憤並不是因為對方的鮮血弄臟自己的衣服,也不是因為他背著屍體狂奔而惱怒,實則他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因為他的弟弟之前就在叛軍之中。
雖然到目前為止他並沒有確認自己的弟弟是否已經犧牲。但是單從剛才玄武門的那一聲聲爆炸來判斷,他的弟弟大概率是已經死在了玄武門了。
所以現在的霍其秉其實心中一直都是憋著一團怒火的,可他卻又無處發泄這才導致他剛才拿守城士卒的屍體泄憤。
“你說我們此次回到越國是不是能夠平步青雲呢?”霍其秉一邊走一邊問龔誌華。
“你想多了,這一次我們在淮南國損失慘重王上謀劃多年的計劃更是一敗塗地,我等回去不受處罰都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你還奢求什麼平步青雲啊!”龔誌華苦笑一聲說道。
此時他打內心裡不在奢求什麼賞賜了,他現在最想要的便是回到越國與自己的妻子兒女歸隱田園再不願去管這些名利之事了。
“我等雖然失敗,可是責任並不在我們啊,我們這幾年在淮南國不算有功勞起碼也有苦勞吧!”霍其秉卻還是不死心地說道。
“得了吧,如今淮南國的局麵弄成在這樣王上怕是要氣瘋了,你還指望他能記得我們個苦勞?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安全活命的方法就是坑定南帥回去之後給我們這些美言幾句,否則等待我們的不是死亡就是越國的黑水牢。”一提到黑水牢霍其秉不由心中一顫,他對於這個令整個越國百姓都聞風喪膽的監牢。
但凡是被關進這個監牢裡的罪犯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出來的。可以說這一座監牢比大虞皇朝的天牢更加可怕。
“那南帥回去後會不會也受到王上的懲罰啊?”此時霍其秉開始擔心起南亦可來,如果被他們寄予希望的南亦可也受到處罰的話,到時候自身難保的南亦可定然也無心思去為他們說話了。
“這一點你放心好了南帥是不可能受到處罰的,畢竟此次淮南國的計劃失敗乃是包文琴和潘賀他們出了問題,而且南帥是與王上更是發小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比較深厚的。”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兩人便來到了祝鳩之前藏繩索的地方。
隨後他們便開始將事先準好的繩索的一頭綁在城牆垛上,然後將另外一頭拋出城牆。
很快兩人便將準備好了三條繩索。而在這期間他們竟然完全沒有發現李毅和安肅兩人已經慢慢地摸到了他們的身後。
李毅和安肅甚至全程看著他們將繩索綁好。當他們做完這一切後李毅對著安肅點了點頭,然後兩人迅速上前一把就將兩人的脖子勒住。
隨著他們的胳膊一用力兩人便立刻被勒得說不出話來。
“公子我們直接將這兩個家夥做掉算了。”安肅見手中擒住的這個家夥竟然還在不停地掙紮,於是他的胳膊猛的加力被他胳膊夾住的霍其秉立刻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兩眼也開始冒起了金星。
“殺了他們乾什麼,我還打算讓這兩人回去越國報個喪呢!”李毅則一個用力就將龔誌華給勒暈了過去。
隨後他將龔誌華放倒在確認他隻是被勒暈過去之後,李毅立刻將龔誌華和霍其秉放下去的兩根繩索給拉了上來。
然後他快速地將龔誌華綁好,接著便將他從城頭給推了下去。
“就這樣放了這兩個家夥著實有點便宜這兩個小子了。”安肅雖然感覺有些可惜,但是最終還是聽從了李毅的命令。
他也和李毅一樣胳膊稍一用力就將霍其秉也給勒暈了過去。接著霍其秉也和龔誌華一樣被綁好繩索扔了下去。
隨後李毅直接手起刀落將捆綁兩人的兩根繩索從城頭砍斷。
“公子還有一根繩索我們該如何處理?”眼看著兩根繩索從城頭緩緩墜落到城外安肅看向了最後一根繩索。
“給他們留個希望,一個讓他們絕望的希望。”李毅說著便將最後一根繩索拉上來一兩米,然後用槍尖在繩索上稍微這麼一割。
瞬間這根繩索便被割得隻剩下了一股細細部分還未斷開。
“公子你這是!”看到李毅的舉動之後,安肅不由挑著眉對李毅豎起了大拇指。
“公子果然和敬子正乃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他們倆都是一樣的腹黑。”安肅心中暗自腹誹著。
“好了,布置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該準備走了!”李毅看了看最後那根懸掛在城頭的繩索後臉色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
隨後兩人便快速朝著城門樓的方向而去。待得他們兩人回到城門樓時南亦可等人也終於傷到了城牆上。
而他們一上到城牆上便發現了被龔誌華和霍其秉兩人丟棄在地上的屍體。
“這兩個家夥也真是的,竟然直接將這兩具屍體丟棄在這裡差一點將我絆了個跟頭。”祝鳩一腳就踢向了倒在地上的屍體上。
不過由於這屍體實在有些太重導致他竟然沒能將之踢開。
“屍體放在這裡也的確有些不妥,不過我等現在已經有驚無險地上到城牆上也就無所謂了。”眼看著馬上自己等人就能逃出生天了南亦可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好,因此他也就不願多追究霍其秉和龔誌華的責任。
“剛才那兩人去哪裡了?”南亦可環視了一圈周圍卻並沒有發現霍其秉和龔誌華於是便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此時他開始擔心是不是城牆上麵埋伏了淮南軍。不過此時在觀察了片刻之後他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因為如果城牆上真的埋伏有淮南軍,那麼此時他們如此大咧咧地站在城頭他們定然會立刻殺出來的。
即便是忌憚自己這邊的人數眾多,他們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聲警示城門附近的守城士卒的。
“或許這兩個家夥已經去準備繩索去了吧!”雖然祝鳩也感到有些疑惑,但是他卻也給出了自認為最可能的猜測。
“那我們抓緊出城。”南亦可點了點頭然後裂開吩咐道。隨後他們一行人便快速地朝著事先隱藏繩索的地方而去。
可等他們到達此處時卻依舊沒有發現霍龔二人,這讓祝鳩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他此時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兩個家夥已經提前逃跑了。
“快尋找一下周圍有沒有繩索。”此時祝鳩也已經沒有心思去追究這兩人提前逃跑的罪責了,他現在隻祈禱這兩個該死的家夥沒有將他們準備的繩索全部帶走。
如果沒有繩索,這麼高的城牆即便是他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出去。
而南亦可也同樣開始懷疑霍龔二人已經叛變並且提前逃跑了。他的心也開始有些慌亂了,那種心悸地感覺再次湧上了心頭。
不過就在他準備質問祝鳩之時,一個叛軍士兵此時興奮地說道。
“南帥,祝大人這裡還有一條繩索。”這個士兵的話讓祝鳩和南亦可全部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霍其秉和龔誌華兩人叛變提前逃跑了,但是他們最終還是留下了一條繩索這無疑是給他們留下了一條生路。
“看來這兩個家夥就是通過這條繩索下去的。”南亦可來到繩索前一臉寒霜地說道。
“娘的我準備了三條繩索,這兩個家夥竟然隻留下了一條繩索,我估計要不是他們為了自己能夠安全逃走他們一定也會將這最後一條繩索也帶走。”祝鳩怒罵了一聲。
“既然他們留了一條繩那我們還是快些出城吧,要是他們再將你留下的小船再給毀了我們可就真的難以逃脫了。”南亦可看了看在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的護城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