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合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把話說開了。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張圍岩對於這種明爭暗鬥向來就不在行,他深知有些時候這種暗中的鬥爭比真刀真槍的拚殺更加可怕。
“圍岩莫要慌張,隻要我們小心應對應該還不至於會有什麼意外的。”
雖然張圍岩不擅長明爭暗鬥,但是齊老當初能夠在朝堂屹立幾十年那可不是吃素的。
“對了李小友之前說我那不爭氣的孫兒和孫女此次也會前往新州,想必你們也是準備協助宗正寺一起對抗草原部族了?”
之前由於時間緊急齊老也沒有來得及細問李毅他們的此行的目的。
而現在他們已經逃出了泗州郡城,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危險於是他便開口詢問道。
“我等與宗正寺沒有什麼關係,雖然我師兄姓穆但是他早已是一位出家之人與宗正寺沒有太多的關係,當然了當初對我師兄有恩的人我們此次定然會報答的,至於其他人與我們無關。”
之前穆君合就將此次的目的給李毅說清楚了。
當然了他也說了一些宗正寺的內幕。
李毅從他的描述中得知當初他被聖恒帝追殺之時,是宗正寺中的一位老者出麵為他出頭最終說服了其他宗正寺的長老才會有了宗正寺出麵製止聖恒帝對他的追殺。
所以這一次他們前往新州一定要想辦法將這位老者帶出新州。
而其他的宗正寺長老們穆君合則是完全沒有出手幫助的打算。
因為他很清楚當初宗正寺其他的長老之所以會同意出麵保下自己完全是想要借助穆君合頂撞聖恒帝這件事來削弱聖恒帝的威嚴。
因此雙方之間完全就是利用關係並沒有所謂的情分。
“可現在正是新州危急存亡之際,如果你們此時能夠伸出援手我想宗正寺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恩情的!”
齊老此時好心提醒道,在他看來這種雪中送炭的舉動無論如何宗正寺都會記下這恩情的。
隻要讓宗正寺欠下這份恩情以後總歸會有用到的一天。
“齊老的好心我們心領了,如果宗正寺中都是像齊老這樣的人我們或許會拚死為他們一搏,可遺憾的是宗正寺中的人與朝堂上那些蠅營狗苟之輩並無太多的差彆,所以情分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並無任何約束力。”
穆君合此時開口了,
不過他說的話卻是透露著一股令人脊背發涼的寒意。
他的這番話也讓原本對此次新州之行的抱有很大信心的齊老心中也不由產生了疑慮。
與此同時滿是霧氣的淮水之上一艘船正在順著淮水向南方而行。
由於此時的淮水之上沒有什麼風,因此這艘船隻的行駛速度並不快。
加之淮水到了這個一段由於乾旱淮水的水麵也開始收縮因此船隻在行駛的時候也格外的注意。
因為稍不留神船隻就很可能會陷入到了兩岸的淤泥之中。
“這一路上我們已經看到了不少船隻陷在了淤泥之中,看來已經有不少草原蠻族已經上岸了!”
透過水麵上的濃霧敬子正能夠若隱若現看到淮水的河道兩側有不少船隻都停住動。
而且他仔細聆聽發現這些船隻所處的方向並沒有什麼聲響。
因此他推測這些船隻上的草原部族已經上岸。
“應該沒錯了,這一路下來我估計他們早就想要上岸,他們能夠堅持到這裡已經是徹底出乎我的預料了。”
此時麵色極度蒼白的海尹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
這一路的行船做事讓他這個草原人吃夠了苦頭。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他這一路上基本都是在船艙裡躺著的。
而且他這幾天是吃什麼吐什麼,吐到最後差點沒有把膽汁給吐出來。
不過好在楊平這個家夥懂得一些治療暈船的法子,在他的幫助下海尹的暈船總算是好些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一天還是要吐上個一兩回,而且他的大腦也時時刻刻處在暈暈乎乎的狀態之中。
如果他想要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就隻能站在船艙外麵時刻呼吸新鮮的空氣。
所以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船艙外麵度過的。
而相較於他羽真雷的暈船比他更加嚴重,即便是楊平將自己所有治療暈船的方法都給他用上了卻依舊不能讓羽真雷保持頭腦清醒。
而且羽真雷吐的比海尹更加嚴重,最終沒有辦法徐岩隻能找到胡清讓他用蒙汗藥將羽真雷直接給迷暈。
這樣一來才能夠保持羽真雷不至於一天到晚吐個不停。
不過這個方法雖然好卻也有弊端,因為每天他們還是要讓羽真雷醒來一次兩次來解決吃飯和排泄的問題。
因此隻是這一兩日羽真雷就感覺瘦了一圈,甚至羽真雷發誓以後無論如何他再也不坐船了。
“我之前問了一下楊平我們現在的位置我們現在離泗州郡城最多還有一日的路程,如果草原部族此時已經全部上岸改走陸路那麼他們到達泗州郡城就將延後半日左右。”
敬子正仔細地分析著。
“也不知道泗州郡城那邊的情況如何了,雖然我相信李毅這小子能夠有辦法將城中的百姓全部都帶出城去,但是也不知他能否說服郡守和其他泗州郡城的官員。”
此時的齊寧也是十分的焦急,因為此時她的家人全部都居住在泗州郡城。
如果李毅和穆君合不能讓泗州郡城的所有人都離開,那麼迎接他們的隻會是死亡。
“姐,你就放心吧!李毅平日裡就鬼點子多,沒準此時泗州郡城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齊朝卻是並不擔心,他清楚李毅智計百出,而且他在李毅出發之前就跟李毅說了無論如何他都要將齊家的人給勸出泗州郡城。
甚至他還跟李毅說了如果他的爺爺冥頑不靈,李毅可以直接選擇將他爺爺給敲暈了然後強行帶出城區。
不得不說齊朝還真是個孝順有加的孫子。
“我雖然也對李毅抱有信心,但是常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齊寧卻依舊有些心緒不寧。
“齊小姐你莫要擔心,即便是草原部族真的攻進了城池以他們現在的狀態想要大規模的劫掠也必然要一兩日之後了。”
此時海尹那有氣無力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當眾人看著海尹這張麵無血色的臉才想到此時其他草原部族士兵大部分應該也和海尹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