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的草原士卒剛想要轉頭怒罵,可轉頭便看到他身後站著的那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就直接用針線將你的嘴給縫上,我向狼王神保證我一定會這麼做的。”
這位父親一臉冷意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年輕的草原士卒在看到自己父親那森冷的目光之後不由一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好了老胡提,阿豺還隻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你莫要嚇唬他了。”
他旁邊一個頭發已經有些發白的草原士卒開口說道。
“是啊,阿豺可是我們部族年輕一輩中的好兒郎,他這是第一次隨軍出征有些東西他並不太懂你也不要如此苛責他了。”
旁邊其他人也紛紛開口說道。
“哼!”
被稱為胡提的那個中年草原士卒卻隻是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對了老胡提,上頭有沒有說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圍坐在篝火旁的草原士卒有人開口問道。
“已經定下來了,我們吃完東西然後休息一會兒等到子時我們就出發。”
老胡提將剛才從部族長老那邊得到的命了說了一遍。
“我們這一路上暈船暈了好多天,現在雖然大家都下了船可依舊是頭重腳輕的,現在上頭讓我們前去攻城怕是會損失很大啊!”
那個頭發花白的草原士卒有些擔憂地說道。
“老洛乾這個問題剛才開會的時候也有人百夫長提出了,而長老們的意思是我們這一次的襲擊乃是偷襲而且還是在午夜時分就算是這些大虞人有堅城高強也沒有用。”
老胡提將之前長老們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話雖如此,但是如果我們的偷襲被發現怕是接下來就是苦戰了。”
被稱為老洛乾的草原士卒依舊麵露擔憂之色。
他作為這群人中年級最大的人,已經跟隨土穀軍征戰了二十多年了。
這其中有和其他草原部族的戰鬥也有前往大虞皇朝的打草穀。
而他始終覺得攻城戰對於草原部族這種擅長使用騎兵的人來說難度是非常的大。
“放心吧老洛乾,狼王神會保佑我們的。”
一個負責烤肉的草原士卒用小刀輕輕地從烤肉上割下一塊遞給了老洛乾。
他非常清楚這老洛乾作為一位戰鬥了二十多年的老兵,他的戰鬥經驗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就是一份寶貴的財富。
在關鍵的時候老洛乾可是能夠保住他們小命的。
就像之前攻打大虞皇朝邊塞三郡的時候,要不是在老洛乾的帶領下他們這些人估計都會死在大虞皇朝的城牆下。
就在草原大軍躲在淮水岸邊的樹林裡修整的時候,離他們不遠的一條小路上一行人正在急急忙忙地趕著路。
“我說老張啊,彆人都往南邊跑我們卻往北邊跑是不是欠考慮了?”
人群中一個婦人開口說道。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現如今這天花疫肆虐如果我們和其他人混在一起誰能保證那些家夥中有沒有被感染的。”
隊伍最前端的一個中年漢子開口駁斥道。
“可是父親,前麵乃是淮水我們想要沒有船的如何才能過得去啊?”
一個青年漢子此時懷中抱著一個孩子開口道。
他可是知道在這淮水南岸方圓五十裡內隻有泗州郡城這麼一座城池,而離泗州郡城最近的乃是淮水北岸的一座臨淮郡城。
“是啊,就算是我們能夠找船隻渡過了淮水也未必能進入臨淮郡城,我可是聽說了臨淮郡城這段時間正在防備草軍進攻呢!”
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年輕一些的漢子說道。
“是啊爹二哥說得不錯,我們現在要想進入臨淮郡城怕是沒那麼容易。”
人群中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也怯生生地說道。
“都給我閉嘴!你們說的難道老子能沒想到嗎!”
領頭的那人見大家都在質疑自己,他立刻開口嗬斥道。
“爹,你難道有辦法?”
那抱著孩子的中年漢子有些狐疑地開口詢問道。
“廢話,你以為你爹我這麼多年的生意白做的嗎?”
領頭那人臉色不悅地說道。
“爹,你的意思是你在臨淮郡城中有關係?”
年輕一些的漢子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雖然他們的家在泗州郡城生意做得不錯也算是頗有家資,但是他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在臨淮郡城中還有關係。
麵對自己兒子的詢問這領頭的漢子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一咬牙開口道。
“兩年前我就在臨淮郡城買了一座宅子!”
“爹,你在臨淮郡城買了一座宅子?”
這領頭之人的兩個兒子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不由全部都吃了一驚。
“爹,你這宅子買得可真是好啊,這簡直就是未雨綢繆啊!”
那年輕的二兒子一聽自己的父親竟然在臨淮郡城買了房子不由佩服道。
不過那抱著孩子的大兒子和那婦人卻是用狐疑的目光看向了領頭那人。
“老張,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都說女人的直覺向來是很準的,此時的婦人感覺此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麵對婦人的追問,被稱為老張的領頭之人立刻麵露窘迫之色。
“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婦人眯著眼死死盯著老張說道。
此時原本還很興奮的二兒子也感覺出了自己的父親表情有些不太正常。
在婦人的逼問下老張漲紅著臉甚是窘迫。
“爹,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有什麼就直說吧!”
抱著孩子的大兒子催促道。
“我之所以在臨淮郡城買宅子是因為我在臨淮郡城中養了一方外室!”
憋了好久老張終於將事情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