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加令他們不可思議的這些人基本上就沒有刻意藏這些財物,他們很輕鬆地便從一間間房屋中搜索出財物來。
這樣輕鬆的劫掠對於草原士卒們來說簡直太輕鬆了。
很快這些草原士卒們在搜索完了財物之後就要點起火把將自己搜索過的房屋給燒掉。
不過他們很快就遭到了上麵將領的嗬斥。
其實以前他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但是這一次上麵的將領們卻嚴禁他們這麼做。
這些興奮的草原士卒雖然很不解,但是最終他們還是聽從了自己將領的命令。
其實這倒不是說草原士卒真的有多麼遵守軍紀,隻是因為這道命令乃是薩滿大人和他們的王上共同下達的。
加上城中也沒有百姓,因此這些草原士卒也就不再想著放火了。
由於這些草原士卒的動作非常的迅速,從上往下看這些草原士卒像是螞蟻一般從泗州郡城的城門開始迅速地朝這城中心蔓延。
而木華黎隼和慕容通微他們則是騎著戰馬朝著泗州郡城最中心的地方走去。
那裡就是這座泗州郡城最核心的地方。
郡守府邸以及各種官府衙門都建造在那裡。
而當占地有三十多畝的連片建築群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時,即便是見多識廣的木華黎隼和寵辱不驚的慕容通微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
雖然說這三十多畝的建築群有著很多房屋,但是即便是其中最小的一間都要遠比百姓們的宅院大的多。
更彆說是那些官府建築以及其中占地最大的郡守府衙以與他相連的郡守府邸。
這兩處建築群就起碼占據了著其中一半的麵積。
當他們騎著戰馬踩著那些由石板鋪砌而成的街道上木華黎隼的心中有一種深深的嫉妒感。
“這些東西應該是屬於我們草原部族的,懦弱的大虞人根本不配擁有這些好東西。”
木華黎隼的心中一個聲音在不斷地響起。
“大人這泗州郡城的郡守府衙比邊塞的那些郡守府衙要華麗的太多啊!”
雖然此時正是夜裡,但是借助月光慕容通微還是能夠看到那府衙屋頂的琉璃瓦反射著清冷的光亮。
“以前常聽說大虞南方乃是整個大虞皇朝的膏腴之地,是可以堪比大虞皇帝的富庶之地現在看來的確如此啊!”
木華黎隼仰頭看著眼前府邸門頭上掛著的那塊牌匾感慨道。
“是啊,我也常常聽說大虞人的官員非常的腐敗,原本我還沒有什麼概念但是看到眼前的這府衙和它後麵的府邸我總算是明白了。”
慕容通微騎著馬站在泗州郡城的郡守府衙前突然就想起了曾經他的虞人師父老吳說的:千裡做官隻為求財。
“走,我們進去看看這麼奢華的房屋之中到底能有些什麼好東西!”
木華黎隼說著朝著身邊的幾個草原士卒揮了揮手。
於是那幾個草原士卒便立刻衝到了府衙的大門前。
他們試著用手推了推,卻發現並沒有推動於是幾個草原士卒便想要翻牆進去然後再打開大門。
可就在他們剛要翻牆時慕容通微卻突然大聲開口道。
“將這扇大門給我砸開!我們是來劫掠的不是來盜竊的!”
慕容通微的聲音雖然沒有那麼渾厚,但是他說出的每一個字卻都霸氣無比。
他身邊的那些將領們一聽紛紛暗自點頭。
的確他們這一次是來劫掠這座泗州郡城的,如果不是城中的百姓們提前逃跑了現在的泗州郡城應該是屍橫遍野才對。
可現在由於眼前的這座泗州郡城乃是一座空城導致所有的草原士卒都在潛意識裡認為自己這根本就不是在劫掠,他們更多的像是在盜竊。
雖然這看起來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慕容通微卻知道這對於草原部族大軍的信心卻是有著非常大的影響。
所以他不允許草原部族的士卒們自己都認為自己這是在盜竊。
木華黎隼在聽完了慕容通微的命令之後也不由點了點頭。
隨即幾個草原士卒紛紛從自己的戰馬上拿出了幾個骨朵和大斧來,然後他們便對著這扇大門一通狂砸。
原本他們以為眼前這一扇大門不過是一座府邸的大門應該三兩下就能將之砸開。
但是在他們連續不斷的砍砸之下那扇大門雖然木屑橫飛但是它卻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
反倒是那幾個草原士卒被累得氣喘籲籲。
雖然這多少有這幾個草原士卒因為暈船和缺乏食物的原因,但是這扇大門的堅固程度卻也不可忽視。
木華黎隼和慕容通微兩人在看到眼前的木門在自己屬下士卒的攻擊下依然堅挺他們全部都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來。
旁邊土穀族的大將軍費鬥今在看到木華黎隼和慕容通微的臉色之後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娘的都是一群廢物你們這幾個家夥跟草原上的綿羊一樣軟弱。”
費鬥今氣憤地怒罵著那幾個草原士卒。
“槐翊你卻將這該死的大門給我砸開!”
一通怒罵之後他轉頭對自己身邊的一位年輕的土穀將領說道。
“是父親槐翊定然不辜負父親的期望!”
說完這被稱為槐翊的年輕將領立刻跳下了戰馬然後從戰馬的一側抽出了一柄足有臉盆大小的戰斧。
當他走到郡守府衙大門前他一把就推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幾個草原士卒。
“真是丟人,回去看我怎麼好好收拾你們!”
他提著戰斧一臉不滿地低聲訓斥了一句然後便自顧自地朝著大門前走去。
當他來到大門前發現此時的郡守府衙大門已經被剛才那幾個砸開了一個大洞。
從洞中可以看到一根足有大腿粗細的木質門閂,正是由於這根門閂才將大門牢牢固定住。
於是這槐翊立刻舉起斧子然後暴喝一聲重重地朝著門閂劈砍而去。
伴隨著“哢嚓”一聲,這根門閂應聲而斷。
接著他猛地一腳就將大門從中間給踹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