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儒家之人皆有養氣一說。
而秦路也雖然不是儒家之人,但是他卻極愛附庸風雅因此平日裡總是會擺出一副讀書人的姿態來。
但是今天在李毅和穆君合兩人的影響之下,他多年的養氣功夫一下子就被破個乾乾淨淨。
“廢物啊!你們都是一群飯桶!”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被氣急的秦路也和秦少傑一般開始朝著這些衙役們破口大罵。
而這些衙役們則是懾於他刑部侍郎和駙馬爺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父親我看著府衙之中的衙役們根本就不是這兩個賊寇的對手,剛才這兩個家夥在府中大喊大叫想來外麵的百姓們多少也聽到了一些,如果我們再不趕快把這兩人拿下到時候讓他們跑了他們定然會出去敗壞我們秦家的名聲。”
秦少傑衙役們完全沒有辦法拿下李毅和穆君合他不由焦急地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
秦路也因為實在太過生氣,剛才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
此時他正扶著暈眩的腦袋不停地喘著粗氣。
“父親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找城衛營來幫忙!”
秦少傑立刻壓低了聲音建議道。
“可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我們府衙這邊解決不了的事情豈有自己爆出去的道理!”
秦路也立刻否決了秦少傑的提議。
“父親,這金陵府衙畢竟不是我們秦家的,就算是有些醜聞也是金陵府衙的事情,如果真的讓這兩個家夥逃了到時候丟人的可真是我們秦家了。”
秦少傑立刻給自己的父親陳述了這件事情中的利害關係。
秦路也聽完後並沒有回答隻是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隨即他開口道。
“好,你現在就去找城衛營副統領張峰沐。”
“好我這就去!”
秦少傑隨即轉頭便朝著府衙的門外跑去。
對於這位城衛營副統領張峰沐秦少傑可是非常的熟悉。
他可是秦路也的至交好友,平日裡兩人沒少一起吃喝嫖賭。
當李毅看到秦少傑跑出府衙的時候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了笑意。
隨即他快步朝著一根柱子跑去,在離柱子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猛地發力整個人便快速順著柱子攀援而上。
隻是三兩步他便竄上了房頂。
而穆君合見李毅上了屋頂他也雙腳猛地踏在樹上然後整個人便急速朝著屋頂上飛射而去。
“師兄看來秦少傑那小子是去找援兵去了!”
李毅看著屋頂下方那些衙役們一個個不斷叫囂,可愣是沒人敢主動爬上屋頂。
“你我鬨的也差不多了,等下秦少傑的援兵一到我們就立刻撤退。”
穆君合看著沒人敢爬上屋頂於是他便在屋脊上盤坐了下來。
李毅則是手持長槍站在屋頂上擺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姿態來。
“師兄你說這秦少傑是不是去找耀武軍求援去了?”
李毅雖然麵對著下方的衙役但是他卻還在與穆君合交流。
“不可能,耀武軍雖然已經是腐朽不堪,但是耀武軍中還是有不少達官貴人的其中不乏身份和地位都比秦家要高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會為秦家出頭呢!”
穆君合搖著頭說道。
雖然秦家在金陵城看起來是權勢滔天囂張無比,但是李毅卻是知道秦家隻不過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秦家這種看似強大的背後其實隱藏著很大的危機。
由於新州乃是宗正寺的地盤,而秦家乃是皇室一顆棋子的事情也是人儘皆知。
所以新州的本土勢力對於秦家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些勢力還會將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耀武軍中有不少人都是出自這些新州的本土家族。
“那他能請來什麼援軍,如果我們鬨得不夠大恐怕會達不到我們的預期效果啊!”
李毅有些擔憂地說道。
“這你倒是可以放心,依照剛才秦路也那生氣的程度來說他一定會去請來足夠多的人手的。”
穆君合隻是淡然地說道。
“西門我看那位這表現好像是有意在挑釁秦路也啊?”
此時一直在看戲的老文皺著眉詢問西門鹿。
“哼!秦路也這個蠢貨怕也是氣昏了頭了,秦少傑那家夥現在跑出府衙一定是去搬救兵去了。”
西門鹿則是一下子就猜到了秦少傑的意圖。
“那位難道是在故意引誘秦家父子去搬救兵?”
老文現在也開始回過味來。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感覺李毅和穆君合的行為非常的反常。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位和他的師弟兩人這是想要將事情鬨大!”
西門鹿站在窗口看著外麵那些不斷射擊的衙役們。
隻可以他們射出的弩箭全部都被李毅一一擋下。
“這是為何?難道那一位想要將事情鬨大是為了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嗎?”
老文說出了自己猜測。
“應該是的!”
西門鹿點了點頭說道。
“按照那一位的名望來說他完全不用如此啊!”
老文不能理解穆君合如此出名的人為何還要用這種方式引起城內一些人的注意。
按理說他隻要將自己的是身份報出來城內的大部分人都會給予他足夠關注的。
“我也不能理解這一點!”
西門鹿臉色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來。
不多時,站在屋頂上的李毅便看到府衙外麵的街道遠處一陣雞飛狗跳。
街道上的行人們自遠處開始紛紛朝著兩邊分開。
而街道中間出現了一支上百人的隊伍。
“看來這秦少傑還真的是看得起我們兩人啊!”
李毅看著那些排著整齊隊伍正超府衙而來的城衛營士卒感慨道。
“秦少傑這家夥竟然將城衛營的士卒給調了過來,看樣今天之後城衛營中怕是有人要倒黴了。”
穆君合看著那些城衛營士卒不由冷笑一聲說道。
“看來這城衛營中也不缺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