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敬子正聽說過有人能夠一夜白了頭,為此他曾就此傳言詢問過自己的師父泰極子。
但是泰極子卻因不懂醫術因此並沒有能給出準確的答案。
不過今天敬子正卻是親眼見證了一夜白頭這件事。
而一頭白頭的人正是張文龍和張文虎的母親。
原本這位母親因為老張被草原部族抓走的事情一激動繼而暈了過去。
幸得阿夏會醫術才將她搶救回來。
但是僅僅一夜時間這位母親原本還算烏亮的長發一下子就變得花白一片。
這讓眾人吃驚不已。
“阿夏大夫,不知我母親這是怎麼了?她這一夜白頭是否是身體有什麼問題?”
一早起床還沒來得及淨麵的阿夏就被張文龍拉到了他母親所在的艙室。
在阿夏簡單的一番診斷之後他很是鎮定地安慰張文龍。
“你莫要慌張,你母親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阿夏大夫我母親為何會一夜白了頭?”
張文虎聽到自己的母親並無大礙,但是卻依舊不放心地問道。
“你們放心,你母親這種情況我曾聽我師父介紹過。”
阿夏一邊說著一邊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來。
“你且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齊寧很是好奇一夜白頭這種現象於是開口問道。
“這中間的門道不懂醫術者說了你們也是不可能懂的。”
在麵對齊寧的詢問以及一眾人的渴求的目光中阿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於是他不由擺起了譜來,儼然把自己當作了一位醫術有道的大家。
“他娘的,我們是給你臉了是吧?”
麵對阿夏這種擺譜的做法安肅立刻就火冒三丈。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阿夏的領口,然後單手就把這個瘦猴一般的家夥給提了起來。
對此周圍的人除了張氏兄弟之外沒有任何人出言相勸。
甚至就連阿夏的主子岐國世子穆青亮也對此置之不理。
對於這種得意而忘形的人他是深惡痛絕的。
而徐岩等幾人更是直接用凶狠的目光盯著他,阿夏環視一圈頓時被嚇得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安爺,安爺你聽我說······”
被安肅提起來的阿夏瞬間就滿臉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解釋個屁,你真當老子脾氣好嗎?還敢齊家小姐這般無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擰了你的腦袋。”
安肅則是完全不吃阿夏這一套。
想當初他在黃風寨當大當家的時候可是見過了像阿夏這種得意忘形卻又欺軟怕硬的家夥。
而對於這種人安肅一般都會選擇有事沒事先揍他們一頓。
隻有這樣這些家夥才能變得老實順貼。
“要殺人還是我來比較好!”
一直站在船艙外麵的羽真雷此時卻是突然開口道。
這段時間以來他和海尹兩人乘船時都是暈船暈的整日昏昏沉沉。
直到昨天晚上船停下來他們才緩過勁來。
今天一早起來他終於感覺自己不再那麼難受。
“得了吧!老子又不是沒有殺過人哪裡輪得到你出手。”
安肅則是立刻拒絕道。
自從安肅認李毅為主之後他就一直堅信李毅最終一定會成為天下之主,而齊寧因為與李毅之間的一直存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因此安肅也將她視作了未來的女主人。
因此他才會在阿夏冒犯齊寧的時候表現得非常的激動。
“安爺,我知道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自從穆青亮和阿夏兩人加入到李毅的隊伍中之後,他們便仔細打聽過這支隊伍中各自的身份。
而安肅的身份他們也是有所了解的。
之前阿夏還一直覺得安肅此人性格上非常的豪爽大氣與之相處非常的容易。
所以當時的他還曾懷疑過安肅的過往山寨大當家的身份。
但是現在當自己被他高高舉起並且滿臉殺氣的時候,阿夏才知道之前的懷疑是多麼的可笑。
“好了,安肅這給這家夥一些教訓也就算了沒有必要真的殺了他。”
敬子正見阿夏此時已經被嚇得不停打著擺子於是他緩緩開口道。
而安肅在看到阿夏已經被自己嚇得臉色蒼白也是冷笑一聲將之丟到了地上。
“剛才齊家小姐問的話你最好認真回答,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嘗嘗死亡的滋味。”
安肅隨即又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
“好的我說!我這就說。”
癱坐在地上的阿夏扶著地麵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然後臉色努力擺出一副諂媚的笑容說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看把他嚇唬的!”
齊寧看見阿夏的這幅模樣有些不忍心地說道。
“齊家小姐沒關係,這是我無禮在先安爺這是在教我做人不是在嚇唬我。”
阿夏畢竟在岐王府中混到穆青亮貼身仆從的人,他在情商方麵比普通人可是要強太多了。
他的這話讓齊寧先是一怔繼而苦無奈一笑。
“其實我也是好奇這人為什麼會一夜白頭,正好趁此機會你給我們好好講講。”
敬子正見阿夏如此說也熄了讓安肅繼續教訓他的念頭於是開口問關於一夜白頭的事情。
“其實在醫書之中記載,人有七情分彆是喜、怒、憂、思、悲、恐、驚,而這七情如果過度便會導致陰陽失調,氣血不周繼而引發疾病。”
阿夏平穩了一下心聲說道。
“阿夏大夫你不是說我母親沒事的嗎?”
張文虎一聽阿夏說七情過度會引發疾病於是他立刻焦急地詢問道。
“你且聽我把話說完!”
阿夏示意他不要著急接著繼續說道。
張文龍見張文虎打斷了阿夏的說話於是他立刻將自己的弟弟拉到了身邊示意他不要打擾阿夏說話。
“而張家大嬸之所以會一夜白頭則可以用醫書中的一句話來解釋:發乃血之餘。”
“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咬文嚼字地說明白一點!”
安肅見阿夏說得文縐縐的於是立刻惡狠狠地警告道。
“好的安爺,這句話通俗一點來說就是從頭發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血氣是否正常,而昨晚張家大嬸因為過度擔心和憂慮自己的丈夫因此導致她的血氣運行不暢進而反應到了她的頭發上就產生了一夜白頭這種現象。”
阿夏快速地將其中的道理用儘量簡單的說法解釋了一遍。
“如此說來隻要情緒足夠激動便有可能會一夜白頭?”
敬子正雖然之前聽說過一夜白頭,但是卻完全不懂這個道理現在經過阿夏這麼一解釋他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