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生回憶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那您老可從這書中讀出來了些什麼了?”
穆夏言聽聞穆春生在十幾年前就讀過這本《萬衍讖符》於是他立刻欣喜地問道。
關於這本《萬衍讖符》他也已經研讀了好些年,可他始終無法從中讀出些想要的信息。
為此他曾不止一次懷疑這就是一本彆人故弄玄虛瞎寫的東西。
可他的確也從這本書中研讀出一些東西來,並且他還驗證過了。
麵對這種情況他也不得不相信這本書的真實性。
而他這位春生叔無論是在閱曆,經驗,智慧上都此自己強的多。
想來他應該已經將這本書給研習透徹了。
“讀了一兩頁以後發現我眼都看花了,於是我就把那勞什子書給丟了。”
穆春生的回答讓穆夏言差點沒驚掉了下巴。
“春生叔你難道認為那本《萬衍讖符》是假的?”
穆夏言於是開口問道。
“那書是真的,裡麵的預言問都是真的!”
穆春生回答的言簡意賅,這讓穆夏言更是無語。
“夏言啊,有時候知道未來就真的好嗎?”
看出了穆夏言的不可置信穆春生卻是哈哈一笑道。
“春生叔可以提前知道未來豈不是一件好事?”
穆夏言不解地問道。
“我且問你什麼是未來?”
穆春生轉頭笑著問穆夏言。
“未來就是將來啊!”
穆夏言不明白穆春生為何要問自己這麼簡單的問題。
“曾經有一個小家夥為我解釋過未來這一詞的含義。”
穆春生目露追憶之色。
“那人有什麼特彆的解釋嗎?”
穆夏言聞言便知道穆春生口中所說的那個小家夥的解釋一定是很特彆的。
也隻有這樣才會讓穆春生能夠如此追憶。
“那小家夥說未來即過去,未來也即現在!”
說道這句話的時候穆春生的臉上笑意更濃了,他甚至仔細觀察起穆夏言的臉上來。
“未來即過去,未來也即現在?”
穆夏言仔細品味著這句話不過他卻感覺這句話根本就是胡言亂語。
在他看來未來就是未來,現在就是現在,過去就是過去這三者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看著穆夏言皺起的眉頭穆春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夏言這句話老頭子我當初也不理解,不過後來那小子跟我解釋了一下我卻豁然開朗。”
“那人跟春生叔說了什麼?”
穆夏言追問道。
“他告訴我現在是過去之未來,現在也是未來之過去,所以這世間哪有什麼未來和過去,一切都是定數同時也是變數而已。”
穆春生笑著給他解釋道。
“既是定數也是變數這不是廢話嗎?”
穆夏言仔細想了想始終覺得那人說的就是廢話。
“曾經我也這麼認為,不過後來我卻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至於你不能理解隻能說明你悟性不夠。”
穆春生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人肯定是能通曉古今能知未來的了?”
穆夏言很不服氣於是開口問道。
“那小子或許能吧,我也不太清楚。”
穆春生思考了一下說道。
“既然如此春生叔難道沒問一問那人關於我大虞的國運?”
穆夏言此時想著如今的大虞亂局,於是忍不住問道。
“唉!我倒是問了,可那小子不說啊!”
穆春生長歎一口氣說道。
“他竟然敢如此慢待您老實屬可惡,不過春生叔難道沒用點手段?”
穆夏言不相信這麼重要的事情穆春生會就此放棄。
“用了,可那小子滑的像條泥鰍一般還沒等我準備好他就提前溜了。”
說到這裡穆春生也不由苦笑一聲。
“俗話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人既然在我大虞境內難道我們還能找不到他不成?”
穆夏言越聽關於那人的信息他就越不服氣。
因為他可以聽出穆春生對於這人的推崇,而自己在穆春生的眼中卻永遠隻是不成器的晚輩。
雖然他已經快七十歲了,雖然他在大虞皇朝也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這種情況卻始終沒有改變。
雖然他滿心不甘,可穆春生這老家夥也實在太過妖孽了,想當初與穆春生同一輩的那些長輩們無論多麼驚才絕豔可在穆春生麵前始終稍遜一籌。
仿佛這老家夥就是那個光耀大虞的太陽一般,而其他人始終隻是皓月星辰。
更可氣的那些長輩就連活的時間都不去他長。
“就算捉到了他又有什麼用,他隻要不開口你還能真殺了他?亦或是直接對他用酷刑將之逼迫成我們穆氏的死敵?”
穆春生搖搖晃晃地走回亭子中再次坐回了石凳。
“這……”
穆春生的提問讓穆夏言一下子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您就這麼放了他?您不怕他仗著知曉未來壞我大虞根基嗎?”
穆夏言也跟著回到了亭子之中。
“你能想到的問題難道我能想不到嗎?隻是那家夥實在太過狡猾,他應該是已經猜到我的想法所以他一逃出去就溜進了一座山中潛心苦修了。”
“那家夥這是在表明了自己不願參與世俗之事啊!”
“沒錯,所以我當時為了把他控製住便想將聖武的姐姐嫁給他,可他又提前一步娶了一位離恨宮的女子為妻。”
穆春生說道這裡也不由暗自無奈。
畢竟無論什麼事都被人提前一步的確讓人惱火。
“難道就真的沒辦法製約他了?”
穆夏言也覺得這人的確太過滑溜,同時他也感到很是不服氣。
“你還彆說這家夥雖然很是滑溜但是他卻也算是識時務,最後他自己給自己加了一道枷鎖。”
穆春生隨即笑著捋須說道。
“哦?什麼枷鎖?”
穆夏言不由大為好奇,畢竟這人如此狡猾那他又怎麼會自己給自己加上枷鎖呢?
“他收了我穆氏一子作為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