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你莫不是說笑了吧?這老晉王費儘心思將我們軟禁在此處為的就是引誘宗正寺的那些藩王們上鉤他怎麼可能會隻安排這些毫無作用的廢物埋伏在這裡呢!”
齊朝不屑地踢了踢之前被他們抓來的那幾個巡邏的家夥。
“沒錯,我也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齊寧這一次也認同自己弟弟的看法。
“不著急一會兒我們便可以見分曉了。”
李毅看著遠處嘴角不由露出來一絲笑意。
因為此時他已經看到距離申王親衛不遠的巷子裡正有另外一些人正在探頭探腦。
“哦?他們要動手了?”
眾人聞言立刻踮起腳尖朝著遠處看去。
就在他們正仔細觀察的時候,院子外麵傳來了申王親衛的呼喊聲。
“裡麵的人聽著我們乃是宗正寺派來解救你們的人,你們莫要擔心我們馬上就帶你們離開。”
一個申王親衛看著院門緊閉的院子大聲喊道。
雖然他這話說得大義淩然,但是在沒有弄清楚院子裡的情況之前他還是不敢輕易進去。
因為如果院子裡有人埋伏他們,他們這麼貿貿然地闖進去很容易全軍覆沒的。
“李公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要答複他們?”
作為泗州郡城的郡守閆武平此時在麵對申王親衛所謂的救援他顯得有些猶豫。
雖然說宗正寺的目的是讓他們充當炮灰,但是現在他們的處境卻也十分不妙。
因為一旦草原大軍真的攻進城來那他們最後的下場也一定會和耀武軍和城衛營一樣成為刀下亡魂。
所以在閆武平看來如果自己能夠借助宗正寺一眾藩王的力量暫時擺脫老晉王的軟禁,他們或許就有機會逃出金陵城。
“郡守大人,我們還是先等一等。”
李毅卻是擺了擺手阻止了閆武平。
“這還等到什麼時候?我們現在不趁此機會逃走難道還要等老晉王的人前來增援不成?”
譚克詢這兩日被軟禁在此早已經心情煩悶。
現在聽到申王親衛前來營救自己他便再也難以忍受。
“小子我勸你在說話之前注意一下自己的態度,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一下什麼是尊重聽彆人。”
安肅見到譚克詢那傲慢的態度立刻就捏緊了拳頭說道。
“哼!你是哪裡來的泥腿子竟然敢如此跟我說話?”
譚克詢見安肅一副寒酸的穿著他不由傲慢地說道。
雖然他也能看出來安肅應該是個武藝不錯的家夥,但是他感覺自己背靠一千城衛營士兵對方就算是武藝再高也不可能拿自己有什麼辦法。
可他話語剛落一個巴掌便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譚克詢立刻就感覺自己頭暈目眩。
他剛想大聲咒罵可當他看清楚打自己的那人他便立刻偃旗息鼓了。
因為剛才打他的人正是他的父親譚立行。
“你給我閉嘴!”
譚立行惡狠狠地說道。
“克詢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譚克詢的大哥譚克玗也跟著說道。
“可是父親我現在們不趁著這個機會逃走接下來恐怕就沒機會了。”
譚克詢捂著自己的臉委屈巴巴地說道。
“我覺得譚公子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我們與這些藩王親衛一起行動那即便是老晉王那邊人很多我們也有能力與他們一戰。”
作為泗州郡城城衛營的統領查西林也更傾向於與老晉王的屬下們拚死一戰。
就在他們討論是否應該出去和宗正寺一起行動的時候,門外的申王親衛已經等的有些焦急了。
“老大裡麵的人沒有任何的答複,這裡是不是老晉王布下的一個陷阱?”
那個申王親衛叫喚了一陣後,他回頭對著此次申王護衛的領隊說道。
“到現在為止我們沒有遇到一個晉王親衛,如果他們真的埋伏在院子裡那我們完全可以將他們一網打儘。”
申王親衛頭領敲了敲自己身上的堅硬的鎧甲,然後不屑地說道。
與此同時距離莊園不遠的一處閣樓上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人正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著外麵的情況。
“公子,現在申王親衛已經進到了老晉王的包圍圈,不過晉王的屬下們卻並沒有出手。”
“沒關係動手是早晚的事情!”
一位年輕公子卻是躺在一張睡椅上不屑地說道。
“可現在他們現在不動手,等到泗州郡城的人與申王親衛們聯起手來他們要再想動手怕是就完了。”
麵白無須的中年男人有些憂慮地說道。
“不著急,我想之所以晉王的屬下們不動手是因為他們覺得現在釣的魚實在太小了。”
年輕公子冷笑一聲說道。
“公子你的意思是說宗正寺那邊還有其他的藩王準備出手?”
“沒錯,否則你認為宗正寺為何會把這怎麼重要的任務丟給老申王這個蠢貨。”
年輕公子麵露不屑之色說道。
“所以說老申王隻不過是宗正寺丟出來的一個問路石?”
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隨即明白了年輕公子的意思。
“是啊,想來老晉王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到現在都沒有出手。”
年輕公子隨即說道。
“如此說來其他藩王的人應該就在這附近?”
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沒錯,估計馬上這些家夥就會按捺不住了。”
果然就當年輕公子的話語剛落距離申王親衛不遠處巷子中立刻就湧出了一隊隊身穿鎧甲的士兵來。
他們一出現就立刻快速朝著泗州郡城眾人所在莊園撲了過去。
“給我衝!將裡麵的人救出來!”
衝在最前麵的一人手持長劍高聲喊道。
剛才他們躲在巷子中已經觀察了好久。
他們發現申王親衛們喊了那麼久這莊園裡也沒有人回答,所以他們便認為晉王的屬下們一定是埋伏在了院子中。
“好戲總算是開始了!”
就在那些人人高喊著衝出來的時候,遠處閣樓上的年輕公子終於站起身來然後走到了窗邊微笑著說道。
隨後他便伸手打開了麵前的窗戶。
與此同時其他十幾處房屋的二樓窗戶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打開。
“哼!魚兒終於上鉤了!”
成衣店鋪二樓上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欣喜地調整著八牛弩的方向。
“老大,下麵的人恐怕有上五六百人我們人手恐怕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