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加快些速度,此時城衛營的那些狗崽子們已經被人圍困起來了這正是我們為兄弟們報仇雪恨的好機會。”
金陵城的一條街道上一位身穿鎧甲的將軍正鼓舞著上千的耀武軍士卒。
此人名為紀閭原本乃是耀武軍秦將軍張奔的副將。
按照耀武軍的軍製來說他原本是不可能有統領這麼多兵馬的權利的。
但是昨晚耀武軍中突然發生嘩變以耀武軍前將軍張奔為首的一大批將領突然作亂。
而耀武軍大帥鄭煜麵對諸位將領的叛亂痛下殺手直接將他們全部都給當場誅殺。
在處理掉這一大批的叛亂將領之後鄭煜便又在軍中選拔了一大批副將暫代了各個軍職。
而這紀閭便是這些幸運兒之一。
所以當今天早上鄭煜命令他帶領一千人前往老晉王的府邸協助其擊殺城衛營將士的時候紀閭顯得格外積極。
這一方麵是因為紀閭想要借此機會在鄭煜的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另外一方麵的原因則是之前在與城衛營的衝突之中他的堂弟就是被殺的士卒之一。
所以他與城衛營之間也有著深仇大恨。
因此無論於公還是於私他都想要將城衛營徹底鏟除。
至於協助老晉王是否會違背宗正寺的命令則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畢竟他也不是傻子,其實從張奔串聯一大批耀武軍將領準備發動叛亂的時候他就明白這根本就不是簡單的叛亂。
其中定然是涉及到了朝廷和宗正寺之間的鬥爭。
但是他們如何站隊卻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可以決定的。
他們隻能順從勝利者,而鄭煜恰恰就是那勝利者。
“為兄弟們報仇雪恨!”
上千耀武軍將士紛紛高聲附和道。
他們這些耀武軍底層的士卒並不像紀閭那般明白這場爭鬥真正的原因。
不過即便是他們知道,他們也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點。
“好!讓城衛營的那群狗崽子們看看在這金陵城中我們耀武軍的不是他們可以欺辱的。”
人群中一個隊長一邊跑一邊舉著手臂高呼著。
“就是,他們一幫雜兵竟然敢跟我們齜牙我們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另外一個耀武軍伍長也叫囂著。
而騎在戰馬上的紀閭在看到自己的屬下們如此信心十足,他便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可是就在他們信心滿滿的時候突然之間,他們發現自己的前方出現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
這些家夥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惶恐無比地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衝來。
“難道是城衛營的那幫家夥已經被老晉王他們給殺散了?”
看到對方惶恐無比的樣子紀閭心中滿腹狐疑。
可是等這些人接近了一些後他便發現了情況並非如他所想。
眼前這些家夥明顯就不是城衛營的士卒。
耀武軍和城衛營畢竟同屬金陵城防衛的一部分,而且雙方的駐地相距也不遠。
因此紀閭很清楚城衛營的士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眼前這些家夥沒有一個人身穿鎧甲而且他們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一看就不是正規軍。
而且更加關鍵的是紀閭並沒有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作為軍人的氣質。
這些家夥在發現自己的麵前又出現了上千軍卒之後他們立刻調轉方向向著周圍四散逃竄。
“他娘的,這些家夥好像是漕幫的人啊!”
紀閭身邊的一個親衛一臉詫異地看著倉皇而逃的人群。
“你是如何知道他們是漕幫的人?”
紀閭有些疑惑地問道。
“將軍有所不知,我常去漕幫駐地附近因此僥幸認識了一些漕幫的幫眾,而剛才在那些人中恰有一個我熟悉的人。”
那紀閭的親衛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沒事去那漕幫駐地做什麼?”
紀閭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親衛。
因為昨晚軍中叛亂的原因此時紀閭對周圍的人都抱有著一絲戒備。
而他身邊的這個親衛原本也是張奔的親衛,因此他現在格外注意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將軍他去那漕幫駐地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去偷人啦!”
正在紀閭一臉狐疑的時候另外一個親衛笑著說道。
“偷人?”
紀閭聞言一愣,他沒有聽明白這親衛話中的意思。
“這家夥之前在漕幫附近找了一個想好的,而那人正是一個漕幫幫眾的妻子他總是會趁著人家丈夫跑船的時候去與那女子偷偷幽會因此他才會認識漕幫的幫眾。”
那親衛一臉笑意地說道。
“原來如此。”
紀閭聽到這裡算是鬆了一口氣。
“好了,既然對方不是城衛營的狗崽子那就不用派兵去追他們了我們還是快些趕去晉王府邸吧!”
很快這一千多耀武軍將士便再次殺氣騰騰地朝著晉王府邸方向而去。
此時晉王府邸外李毅和芒青已經殺到了一起。
之前雙方就交手過,但是由於當時受地形和人數方麵的影響李毅和穆君合雖然將對方殺退但是自己也勝的並不輕鬆。
如今李毅再次遇到芒青他便要用絕對的優勢斬殺對方。
“唐大哥你去忙你自己的這家夥由我來對付。”
李毅一槍擋下芒青的一劍後朝著對麵的唐明虎說道。
“感謝李公子出手相助!”
唐明虎也不囉嗦他立刻手持九環大刀就繼續朝著漕幫幫眾砍殺而去。
“你們去幫唐大哥將芒青帶來的家夥都給我乾掉。”
隨即李毅又對著安肅等人說道。
而安肅等人聞言立刻是喜上眉梢。
他們原本以為自己接下來可能是要在城中到處尋找穆君合。
但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一回城就遇到了戰鬥。
“放心,這些家夥一個都跑不了!”
齊朝是眾人之中最為興奮的家夥。
他騎在馬上手中的偃月刀已經被他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並且他的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不如我們比比看今日到底誰殺得更多一些?”
而安肅的臉色也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一個!”
就在安肅的話語剛落米義人便緩緩地放下了自己的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