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狼王神的子孫隻有戰死的兒郎沒有跪著自我了斷的懦夫!”
另外一個草原士卒一臉傲然地看著李毅說道。
“好了李毅彆跟他們廢話了,直接將他們解決掉就行了!”
黃不疑此時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在他看來這些草原蠻子平日裡隻知道劫掠大虞百姓,每年大虞都有數萬百姓被他們或是抓捕或者虐殺。
這些人在他黃不疑的眼中那根本就不是人,他們就是和畜生無異。
因此他覺得李毅根本就不要跟這些家夥多說什麼廢話,直接一人一劍了解了他們的性命便可以了。
“慢著,還是我來勸說他們吧!”
就在眾人準備出手的時候人群後方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來。
隨即眾人轉頭看去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羽真雷。
原本羽真雷為了避免與自己的同袍自相殘殺因此一直就跟在最後麵。
而當他戰鬥結束之後他還是難免有些不舍於是便想上前查看一番。
可是當他剛剛準備排開眾人走進去看一看的時候就聽到了李毅等人的對話。
而剛才那個草原士卒的一句:狼王神的子孫隻有戰死的沒有跪著自我了斷的,一下子就觸動了他的心。
想當初他和海尹兩人被李毅活捉的時候他也曾想過直接給自己來上一刀然後一了百了。
可是當初他為了自己保護海尹的職責選擇忍辱偷生放棄了自我了斷的想法。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後來才明白自己當初想要自我了斷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同時他也為自己當初狹隘的思想而感到羞愧。
而羽真雷的話也讓城衛營的士卒們紛紛停了下來。
“這家夥是誰啊?他難道能夠將說服這些草原蠻子?”
一旁不知道羽真雷身份的城衛營士卒紛紛不解地看著這個身高比他們整整高出一個頭的壯漢。
“你難道不知道之前我們被老晉王圍困的時候就是這位好漢和其他幾人一起成功地阻擋了晉王親衛和侯馬鐵騎的進攻。”
之前和唐明虎一同參與突破包圍圈幸存下來的人立刻小聲地說道。
“你莫不是吹牛皮吧?就幾個人能夠阻擋上百侯馬鐵騎和晉王親衛?”
人群中有人不屑地說道。
“你懂個屁!當初他們一共隻有六個人,但是這六位壯士使出了一招圍魏救趙成功地將這老晉王的人都給引走了!”
另外一個知情的城衛營士卒立刻為自己的同袍辯解道。
“沒錯,當時我正好就在最前麵剛好看見那六位好漢的戰鬥經過,要不是最後宗正寺的介入那六人很可能會將老晉王給乾掉了。”
周圍的城衛營士卒聞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同時他們看羽真雷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哼!你們這些該死的大虞人不用在白費口舌了,我們草原兒郎是不會自殺的我們還要繼續與你們死戰到底!”
可足渾聽到有人還想要來勸說自己,他立刻不屑地冷哼道。
“可足渾你不要再抵抗了,你們今天已經是沒有活路了!”
就在可足渾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會被勸說時羽真雷已經站到了那幾個僥幸還活著的草原士卒麵前。
而可足渾在聽到羽真雷突然報出自己的名字時他不由渾身一抖。
他的這一次顫抖並不是因為恐懼死亡。
“什麼人?”
可足渾隨即大聲說質問道。
“是我!”
羽真雷此時抬起頭看著傷痕累累的可足渾說道。
“你是?”
當可足渾看到羽真雷的時候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雖然羽真雷的身材很高而且樣貌也很是特彆。
但是可足渾還是不能將他與一個已經死掉的同族聯係到一起。
看當他努力睜著子已經開始微微下垂的眼瞼後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了。
而其他幾個還活著的草原人在看到羽真雷的樣貌後也都愣住了。
“羽真雷?”
經過短暫的驚愕之後可足渾終於還是努力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是我!”
羽真雷卻是言簡意賅,他隻是淡淡地回了兩個字而已。
“你怎麼會在這裡,您到是投靠了該死大虞人?你這個可恥的叛徒!”
隨即原本都已經有氣無力的可足渾像是炮仗一般立刻就炸開了。
“羽真雷你這該死的雜種你將可汗弄到哪裡去了?他老人家是不是已經被大虞人給殺了!”
另外幾個草原士卒隨即也跟著怒聲道。
而周圍的城衛營士卒見這幾個已經奄奄一息的草原士卒像是一下子又活了過來他們紛紛用長劍對準這幾個草原人。
他們深怕這幾個家夥在臨死之前再拚死一搏。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又將會損失幾個兄弟。
“不用如此激動可汗沒有死,他活得好好的!”
羽真雷卻是淡然地說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就連意思情緒波動都沒有顯示一塊冰冷的石頭一般。
“可汗沒有死?”
羽真雷的話像是一道光一般立刻讓這幾個家夥眼中出現了光彩。
可是片刻之後可足渾的臉上就露出了異色。
隨即他的思考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而其他的幾個人發現了他的異常之後便紛紛朝他的方向靠攏然後低聲與草原語詢問他到底是怎麼了?
而可足渾思考了好幾之後才用草原語將自己的推測跟剩餘幾人說了一遍。
這幾人在聽完可足渾的推測之後他們紛紛默然不語。
畢竟可足渾說出的推斷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羽真雷你說的可是真的?”
其他幾個緩過神來的草原士卒隨即嚴肅地質問道。
“我說的都是在真的!”
羽真雷的回答依舊是簡練。
“既然如此,我等這就自我了斷!”
說完可足渾看了看幾個傷痕累累的同袍。
雖然他並沒有說話,但是那幾個草原士卒好像也明白了可足渾的意思。
隨即他們全部都不由自主地將長刀架在了幾個的脖子上。
然後他們苦笑著搖了搖頭用草原語對著天空說道。
“我等為我汗儘忠了!”
隨即他們齊刷刷地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