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仿佛變了一個人般的草原俘虜安肅幾人也不由讚歎他們的演技。
“說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何要給草原人賣命?”
李毅在這個草原俘虜的麵前坐下然後很平淡的問道。
“哼,給草原人賣命?你也真的太小瞧我們了!”
這人在聽到李毅說他們給草原人賣命時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哦!聽你這口氣你好像不是草原人啊?”
黃不疑眯著眼疑惑地問道。
“我們當然不是那些無知的蠻夷!”
這名俘虜聞言立刻大聲說道。
仿佛自己被人看成草原人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既然你們不是草原蠻子那你們為何又要給草原人傳遞消息呢?”
在聽到此人否認了自己是草原蠻子的身份後唐明虎感覺很是困惑。
“怎麼?你們莫不是以為所有的大虞人都一定要對草原蠻子們抱有仇恨吧?”
這人冷笑一聲然後一臉不屑地說道。
“那是當然了,草原蠻子們年年叩我邊關殺我百姓掠我人口奪我財物我們作為大虞人豈能不對他們產生仇恨呢!”
齊朝聞言立刻站出來大聲說道。
“哼,草原蠻子們雖然凶殘嗜殺但是他們如此做也無非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其實真正導致百姓困苦的還是朝廷的無能!”
那俘虜卻是冷笑一聲說道。
“放屁,草原蠻子們自己不事生產又不願學習我中原文化他們隻知道一味地去掠奪彆人的財物和人口,所以他們活不下去也是他們自己的責任。”
唐明虎到目前為止對大虞皇朝雖然也是痛心疾首,但是他卻也沒有多狠這個皇朝。
“哼,我沒說草原蠻子們沒有罪過,我隻是說其實大虞百姓大部分的苦難並非來自草原蠻子,大虞皇朝和穆氏皇族才是其根源。”
這俘虜依舊堅持認為大虞皇朝才是罪魁禍首。
“看來這你這家夥是個恨國黨啊!”
李毅玩味地看向這名俘虜道。
“恨國黨。”
幾人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因此感到頗為新鮮。
甚至就連這三個俘虜也感覺很是新奇。
“就是一幫痛恨自己國家卻有為敵人辯駁的人!”
李毅給幾人解釋道。
“我非是在給草原蠻子們辯駁,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那俘虜聞言理解大聲辯解道。
“哼,與你這種人說這些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李毅聞言不由冷哼一聲道。
“你一個賣國賊還把自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有意思嗎?”
“就是你還說你自己是大虞人,如果你祖先泉下有知自己有你這麼一個後代怕是會羞愧到無顏見鬼了!”
安肅也跟著譏諷道。
“是啊,按照佛家的輪回之說,怕是你的祖先會因為你這不肖子孫隻能入畜生道了,說不定他們都已經投胎成了豬羊之流了。”
齊朝的嘴更是毒。
他直接就將這人協助草原蠻子的事情上升到了他祖先的身上去了。
對於大虞人來說祖先的地位比之所謂的神靈都要高上不少。
因此一般的人都不可能忍受自己的祖先遭人詆毀和侮辱。
但是齊朝預料中的暴怒卻並未出現。
這人卻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很是平靜地看向齊朝。
齊朝見狀不由露出了疑惑之色。
“哼,什麼轉世輪回那隻不過是那些佛家禿驢們鼓吹出來的東西而已,在這世上我隻相信人死如燈滅!”
這人再次冷哼道。
聽到這裡李毅的眉頭也開始慢慢皺了起來。
隨即他順手就將剛才他從樹林裡帶回來的信號燈提在手上然後對著這人問道。
“我看這燈樣式古怪與我們常見的油燈有所不同,而且它的材質也頗為特殊啊!”
這人聽到李毅如此詢問他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
“哼,你們這些沒有見過世麵的土鱉,定然是沒有見過這種神燈了!”
“放肆!”
安肅見這家夥竟然敢如此羞辱李毅,他不由勃然大怒。
隨即安肅便揚起了手準備好好教訓一下此人。
不過此時李毅卻是抬手示意安肅稍安勿躁。
“神燈?真是可笑隻不過是一個稍微精致一點的煤油燈罷了!”
李毅卻是不屑的笑道。
其實這人如果不是遇到了李毅他對其他人說對方是土鱉或許其他人都無法反駁。
因為這一盞信號燈彆人的確可能不認識。
但是對於李毅或者說是鬼穀門的人來說那根本就不算什麼。
因為在鬼穀門中大家都曾使用過這種燈。
隻不過眼前的這盞煤油燈與他們之前看到的有所不同。
但那也隻是外觀和裝飾上的不同罷了。
具體的結構和原理其實兩者並無區彆。
甚至就連製作用的材料都是一樣的。
李毅說著便把這盞信號燈的燈罩給拆了下來。
並且動作嫻熟地將煤油燈的燈芯給升起了一些。
接著他又將煤油燈的燈頭給拆了下來然後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不是煤油!看來你們用的是液體石蠟啊!”
李毅一邊說一邊晃動著透明燈體裡的液體。
“你……你怎麼會拆解這燈的?”
那人見狀不由大吃一驚。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不就是一盞玻璃煤油燈嗎!”
“你怎麼會知道玻璃這個詞的?”
那人聞言更是吃驚。
早知道在整個大虞皇朝能夠知道琉璃的人很多,但是知道玻璃的人是少之又少。
甚至在這人的記憶之中也隻有他家的老主人和兩位少主說過這個詞。
並且他也曾聽他家的少主說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製作出如此通透的玻璃的人也隻有他們白家了。
而且除了這種神奇的燈之外他還在白家的地下倉庫中看到過很多神奇的東西。
這些東西相較於墨家的那些機關物顯得更加神奇和高深。
對此他也曾聽他家的少主說過這些東西都是千百年前仙人留下的秘術製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