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培卻是繼續搖頭說道。
“這是為什麼?”
那名青甲軍將領更加不解了。
“哼。你可彆忘了我們是官他們是賊!”
“可這與他們進不進攻我們有什麼關係?盜匪們襲擊官府的事情可不在少數而且這些泥腿子們可沒少去禍害各地的官府和藩王們!”
青甲軍將領不以為然地說道。
在他看來如果這些草軍們在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後他們應該會全力進攻才對。
因為他們宗正寺就是由各地的藩王們組建而成的。
“看來你還是沒有看懂現在的局勢。”
穆文培看了一眼對麵船上的戰局。
在確認他們青甲軍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之後他便安心地給自己的這位得力乾將解釋起來。
“現在看似我們的人數不多,比之草軍實力很弱但是這隻是表現而已。”
穆文培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
“其實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你就會發現其實在草原蠻子、草軍和我們之間力量最弱的就是這些草軍了。”
“這怎麼可能,這些泥腿子們雖然比不上草原蠻子們,但是他們畢竟還有四艘船而我們卻隻有一艘船並且這艘船馬上就要被他們撞沉了。”
那名青甲軍將領撓著頭說道。
“我剛才已經說了這隻是表麵上的實力對比,你得透過表麵看到更深層的實力對比。”
穆文培繼續說道。
“更深層的實力對比?”
“沒錯,我們難道就隻是青甲軍嗎?”
穆文培問出一個奇怪的問題。
“我們難道不隻是青甲軍嗎?”
那名青甲軍將領徹底被穆文培的問題給搞懵了。
“哎,好吧看來讓你來考慮這個問題的確是難為你了。”
穆文培歎息了一聲後無奈地說道。
於是他便自己給自己的這位部下解惑道。
“我們現在可不光代表著青甲軍,也不光是代表著宗正寺!我們現在代表的可是大虞皇朝。”
“穆帥您的意思是說現在的草原蠻子會以為我們是大虞皇朝派來的軍隊?”
一瞬間這麼青甲軍將領感覺自己茅塞頓開。
“沒錯,接下來草軍在發現我們的身份後必然會以為我們是朝廷派來的軍隊,而想要殲滅上萬的草原蠻子朝廷必然也會派出足夠的軍隊,而朝廷派來的人數絕對不是草軍們可以對抗的!”
穆文培繼續說道。
“所以這些泥腿子們肯定會擔心我們在對付草原蠻子之前會順便將他們解決掉!”
這名青甲軍將領一拍手欣喜道。
“沒錯,所以他們現在是最明智的決定就是讓開一部分的空間讓我們出去,同時也讓虎跳崖中的一部分草原蠻子們出來。”
“他們為何要讓草原蠻子們出來?”
這麼青甲軍將領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趁著朝廷的大軍沒來之前先解決掉一部分草原蠻子,也隻有這樣他們在才能從草原蠻子那裡得到一部分的好處啊!”
“原來如此!”
此時這名青甲軍將領徹底明白了為何穆文培說他們根本就不是腹背受敵。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先將我們的旗幟打出來,如此他們便連這艘都不敢撞沉了!”
“不,這一艘船必須要讓他們撞沉!”
穆文培卻是開口製止道。
“這是為何?”
這名青甲軍將領再次皺起眉頭。
“如果這一艘船不沉那麼等我們乘著另外一艘船離開的時候草原蠻子們會立刻蜂擁而出,到時候他們很可能就此徹底衝破草軍的封鎖!”
穆文培解釋道。
“原來如此,還是穆帥您考慮得周到!”
此時這名青甲軍將領已經徹底被穆文培給征服了。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這位頂頭上司思維竟然如此縝密。
“好了,那邊殺的也差不多了現在讓這艘船上的兄弟們都轉移到那艘船上吧!”
穆文培看了看齊壽客和董仲柄的船已經越來越近於是他立刻下令道。
於是這艘船上的所有青甲軍將士立刻就開始往另外一艘船上跳。
不多時他們就已經全部轉移到了另外的那艘船上。
“穆帥,戰鬥已經結束了我們抓到了一部分的俘虜該如何處理還請指示。”
一名青甲軍士卒見穆文培帶著所有人都跳到了這艘船上他立刻上前彙報道。
“將這些家夥給我帶過來!”
隨即一些渾身都是傷的人就被押了過來。
而這些人中頭一個就是費鬥今。
“哼!沒想到這一次我們還真的抓到了一條大魚!”
看到費鬥今之後穆文培目光不由一亮。
之前由於他被草原人俘虜過,因此他對草原的將領們還是有所了解的。
而當時他對費鬥今的印象可是非常的深刻。
“該死的大虞人,你們怎麼會登上這艘船的?”
此時的費鬥今雖然身上多處受創但是他卻依舊中氣十足。
“我想你想要問的是你留在岸上的那些同族吧?”
穆文培緩緩走到費鬥今的麵前然後居高臨下地說道。
被兩個青甲軍按住肩膀跪在地上的費鬥今抬起頭用凶狠的目光看向穆文培。
“哼,你們既然已經登上了這艘船那說明岸上的人應該已經被你們殺光了,我還有什麼好問的!”
費鬥今此時已經聽出了穆文培話中的揶揄之意,於是他苦笑一聲說道。
“你還算聰明,我本以為你會如此問呢!”
穆文培緩緩蹲下身與費鬥今麵對麵說道。
“是你!”
當費鬥今看清楚了穆文培的樣貌之後不由吃驚地大叫一聲。
“沒想到你竟然還能記得我!”
穆文培見費鬥今一眼就認出了自己他不由感到驚奇。
“那是當然了,對於那些被我俘虜過的人我可都記得非常清楚。”
費鬥今一歪腦袋露出不屑的神色說道。
“可我們大虞有一句俗語叫做:此時一時彼一時。現在你我角色已經互換了你現在成為了我的階下囚了。”
穆文培笑著說道。
“哼,那又如何你們大虞人不也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會不會再過片刻你就又成為我們草原人的俘虜呢!”
費鬥今知道穆文培這是在借機羞辱自己。
於是他冷笑一聲說道。
“這個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但是我感覺卻不會很大!”
穆文培聞言也不惱。
“哼!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費鬥今卻是冷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