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們在南亦可的指揮下將已死叛軍的衣服連接成一片大的布匹之後南亦可便開始讓人把衣服的布料撕開。
伴隨著“撕拉”聲布料下麵的棉絮一下子就漏了出來。
看到叛軍們不進攻反而在折騰死去叛軍的衣服之後張書亮不由心中一凜,他感覺南亦可搞出這個東西定然會給自己這邊造成很大的麻煩。
但是到目前為止他也不清楚南亦可這到底是在乾什麼,因此他也無法做出相應的防禦措施。
“現在立刻將這布匹給我罩到淮南軍的頭頂上去。”
南亦可指揮著手下的叛軍道。
“可是南帥我們該如何將這布匹罩到叛軍的頭上去啊?”
看著這麵積加起來有數丈的布匹他手下的叛軍們開始犯起了難。
“現在立刻找繩子栓住布匹的四角然後讓人上到玄武大道兩側的屋頂上從上麵蓋過去!”
南亦可觀察了一下然後指著旁邊的屋頂道。
由於這玄武大道乃是直通玄武門的因此兩側的房屋鱗次櫛比,房屋排列的也非常的稠密人在屋頂上奔跑完全行得通。
“好!”
雖然叛軍們不明白南亦可到底要做什麼,但是他們還是選擇立刻執行南亦可的命令。
於是叛軍中身手敏捷的幾人立刻快速爬上的屋頂,然後將繩子從屋頂垂下。
很快下麵的叛軍便把繩子拴在了布匹的四角。
隨後屋頂上的叛軍便開始朝著淮南軍的方向狂奔,而那巨大的布匹也快速地朝著淮南軍的頭頂罩去。
而停留在原地嚴陣以待的淮南軍們看著罩向自己頭頂的布匹完全不明所以。
“叛軍莫不是以為用這些個破布頭就能將我們困住不成?”
張書亮的副將看著叛軍的作為不由恥笑一聲道。
“莫要掉以輕心,南亦可畢竟不是普通的水匪叛軍!”
張書亮見自己的副將竟然如此輕視南亦可於是立刻提醒道。
“將軍,即便是這些破布真的蓋到了我們的頭上,兄弟們用長劍一砍就能將之絞得粉碎這能有什麼威力。”
副將卻依舊不以為然。
可就在兩人對話的這片刻功夫這張被叛軍拉著的布匹便已經越過了叛軍的隊伍來到了淮南軍的頭頂上。
就在此時張書亮看見不遠處的南亦可正手持長弓朝著自己這邊射擊,於此同時他身邊的十幾個叛軍也紛紛張弓瞄向了自己這邊。
“不好,他們這是要用火攻!”
張書亮此時已經看清楚了南亦可和叛軍的箭矢上都帶著火焰。
不過此時他反應過來也已經有些完了。
就在下一秒火箭便飛到了他們頭頂的巨布上。
燃燒的箭矢一接觸到布匹上的那些棉絮便迅速著起火來,由於這些棉絮實在太過易燃而且他們十幾個叛軍射擊的位置又比較分散,因此火焰蔓延的速度比張書亮預計的還要快上不少。
所以當張書亮下令立刻後撤的時候,那燃燒中和熊熊火焰的布匹就已經覆蓋住了二十多排的淮南軍將士。
“快用長劍將頭頂的巨布攪碎!”
張書亮一邊指揮著淮南軍後撤一邊大聲吩咐道。
而那些隻知無法後撤的淮南軍士兵們隻能舉起手中的長劍儘量地攪碎頭頂的這些巨布。
不過雖然長劍能夠很輕鬆地將這些巨布攪碎,但是即便是散碎的布匹也帶著熊熊的火焰。
高溫讓處在布匹下方的淮南軍們苦不堪言,甚至有些燃燒的碎布直接落在了他們的臉色和身上很快便將他們身上的衣服也給點燃了。
一時之間最前麵的十幾排淮南軍士兵哭喊聲不絕於耳。
看著自己的部下在火海中不住地慘叫張書亮此時心如刀割。
但是他對此卻無能為力,因此他隻能緊咬牙關然後滿眼血紅地看著南亦可。
“火勢已經了,此時正是我們衝鋒的好機會!”
看著不斷在火焰中掙紮的淮南軍南亦可有一種異樣的快福
“大家給我衝啊!殺掉穆青雲我等便可大功告成!”
叛軍之中有人高喊一聲便朝著淮南軍衝去。
看著原本已經被自己這邊的打壓下氣焰的叛軍再次變得凶猛張書亮卻是冷哼一聲。
“兄弟們,給我殺為剛才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張書亮此時自己也拔出了長劍,然後第一個帶頭朝著叛軍迎了上去。
他身後的淮南軍們見自己的統帥都親自上陣,他們也不由怒火中燒剛才他們可是親眼看著上百人同袍被叛軍的火攻給活活燒死了。
此時他們大腦裡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殺掉眼前這些畜生為自己的同袍們報仇雪恥。
“淮南軍的軍心已亂,看來這張書亮也隻是個二流貨色!”
南亦可不屑地搖頭了搖頭道。
“南帥我感覺情況不太對啊!”
就在南亦可不屑地看著帶頭衝鋒的張書亮時他身邊的一名君子軍聲提醒道。
“怎麼了?”
剛才南亦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淮南軍的方向,因此對周圍的情況並不太了解。
“南帥剛才我們還能聽到每一條巷子中傳來廝殺聲,但是現在離我們最近的幾條巷子中卻沒有任何聲音了!”
那名君子軍指著不遠處的幾條巷子道。
“難道巷子中埋伏的人都被淮南軍解決掉了?”
南亦可此時也皺起了眉頭。
“南帥心駛得萬年船啊,雖然現在那些巷子中情況不明,但還是我們必須得留一手啊!”
那君子軍繼續道。
“你的有道理,不過現在的機會難得我們好不容易將淮南軍的陣型給打亂了,如果不抓住這一次衝鋒的機會恐怕就再難有這麼好的進攻機會了。”
南亦可此刻卻考慮的是自己所帶領的這些叛軍一鼓作氣直接將淮南王世子穆青雲乾掉。
隻要乾掉穆青雲那麼淮南軍乃至整個淮南國都將失去主心骨。
到時候即便這些淮南軍再勇武也隻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而已,隻要到時候包文琴出來振臂一呼這些淮南軍大部分都會稀裡糊塗地成為他們的屬下。
所以現在即便是叛軍很有可能被淮南軍來個反埋伏,他也必須放手一搏。
雖然這些被自己調教出來的叛軍們死在戰場上讓他有些惋惜,但是作為一名統帥利弊得失他還是算得很清楚的。
自古以來都有:義不行賈,慈不掌兵之,所以在南亦可看著戰場的士兵隻是自己用來取得勝利的工具,即便這些工具全部都折損蓮是隻要能夠完成既定的任務那將所有的叛軍士兵都犧牲掉他也在所不惜。
“不用去管這些巷子,命令他們全力以赴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穆青雲的人頭。”
下定決心之後南亦可立刻麵色肅穆地朝著身邊的人下令道。
在得到南亦可的命令之後這之後他身邊的叛軍們紛紛衝上陣前。
此時城頭上的也和玄武大道上一樣殺得如火如荼。
雖然淮南王這邊的人數不如叛軍那邊的多,但是他們這邊的護衛們身手一個比一個好。
反觀叛軍這邊雖然潘賀屬下的那些士兵們武藝也非常的強大,原本他們還能和淮南王的護衛們戰上一場。
但是由於這些叛軍護衛中有超過一半的人乃是土生土長的淮南國人。
因幢他們在看到淮南王並沒有死之後他們便在心中起了一種忌憚的感覺。
來也是奇怪這些人可都是潘賀精挑細選出來的,他們每一個人都無兒無女無父無母亦無親無友。
按照道理來淮南王應該沒有什麼手段來威脅到這些叛軍才對。
但是這些叛軍護衛們在見到淮南王的第一時間就感到了恐懼。
這種恐懼是一種本能一種對上位者的本能忌憚和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