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天愕然道:“四哥你不是吧?這麼早就惦記上朱祁鈺了?”
朱棣重下坐下道:“不是你說的防患於未然嘛,既然朱祁鈺乾的不錯的話就接著讓他乾唄。反正將來朱祁鎮也沒了,俺就不信這回於謙還能被處死了不成?”
任小天翻了白眼道:“那不是還有胡皇後的嘛,雖然之前她確實隻生了兩個公主,但也不代表人家未來生不出個兒子來啊。”
史書記載胡皇後舉止莊重、素有賢名,朱瞻基無過廢後在民間還引發了諸多百姓對胡皇後的同情。任小天內心裡也想幫這個可憐人一把。
朱棣手一揮道:“俺實在是不敢賭了,就算胡氏將來真的生下來兒子,誰又能保證他不是下一個朱祁鎮呢?天弟你還是把朱祁鈺的生母身份告訴俺吧,大不了以後俺補償胡氏一家便是。”
任小天搖了搖頭無奈道:“那好吧,但是我隻知道朱祁鈺的生母姓吳,在瞻基還是皇太孫的時候是他的宮女,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了,史書中對這些也沒有記載。”
朱棣聽到這兒也不禁犯了難,吳姓的宮女這個範圍可太大了,到底怎麼樣才能知道哪個是朱祁鈺的生母呢?總不能讓朱瞻基把所有姓吳的宮女都納入後宮吧?
任小天感受到朱棣求助的目光,連連擺手道:“四哥你彆看我,我知道的都給你說了。找不找到她就得看你本事了,反正我是沒辦法。”
朱棣頓時無比沮喪,但是他也沒辦法,隻能將來再慢慢查清了。
“對了,還有個重要的事忘了問你了,於謙又是哪裡人啊?俺該上哪兒找他去?”
朱棣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問道。
任小天都無了奈了,往椅子背上一靠說道:“四哥你說這麼熱鬨,我還以為你知道於謙是哪兒人呢。弄了半天你連他人在哪兒都不知道,還巴巴的給我說把人家請進宮伴讀?”
朱棣嘿嘿一笑沒有答話,其實倒也不是他找不到於謙,隻是全國範圍內找一個人實在是費時又費力,還不如直接問任小天來的快了。
任小天見狀歪著腦袋說道:“於謙是杭州府錢塘縣人,他祖父於文明曾任洪武年間的工部主事。
這會於謙正跟著他父親在錢塘縣讀書呢,正常情況下他還要十五年的時間才能考上進士,你要找的話就去錢塘縣找他吧。”
朱棣連連搖頭道:“十五年?那俺可等不了,回去俺就得派人把他請進宮來伴讀。到時候朱瞻基這小子要敢怠慢了於謙,俺可得扒了他的皮。”
“四哥這回你沒事了吧?沒事的話就彆打擾我看書學習了。還有記得賠我的花瓶啊,不然我就讓我叔來了給你要。”
任小天把花瓶碎片掃進垃圾桶,重新坐到書桌前做出了看書的樣子。
朱棣賠著笑說道:“沒問題,回頭俺賠你十個花瓶都行。其實俺還有一件小事,就是啥時候能讓俺去一趟正統朝,俺真是憋不住想打朱祁鎮這孽障一頓。”
任小天把書一合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這些朝代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你隻有等著朱祁鎮自己上我這兒來或者發生了什麼特殊的情況能讓我們到正統年間去。四哥你就彆老惦記這事了。”
朱棣叮囑道:“那他來了或者咱們能過去的時候你記得跟俺說啊,俺要不打他一頓怎麼都過不去這個坎兒了。”
“好好好,到時候我連我叔一塊喊著行不?你們爺倆到時候想怎麼打朱祁鎮就怎麼打。這樣總行了吧?”
任小天擺擺手道。
看來朱棣是不打朱祁鎮一頓這事是過不去了,任小天心裡也希望朱祁鎮快點過來,要不然天天被朱棣煩都能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