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艱難的理解了任小天的話,隨後興奮的對任小天說道:“先生真乃神人也!”
朱棣沒好氣的說道:“先生也是你叫的?小天是俺的兄弟,你小子得叫曾祖才是。”
朱祁鈺訕訕一笑道:“後輩朱祁鈺見過曾祖。”
任小天笑著推了朱棣一把,隨即向朱祁鈺說道:“彆聽他的,你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朱祁鈺也沒糾結這個問題,對朱元璋說道:“太祖,您是從洪武年間過來的,那您可能不知道,現在的朝中為首的文臣並不是六部尚書,而是內閣的閣臣們...”
朱元璋擺擺手道:“你覺得咱既然能提前知道朱祁鎮的事,還能不了解內閣是什麼東西嗎?
你口中所謂的內閣不就是老四這小子給咱搗鼓出來的玩意?”
朱祁鈺轉念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任小天不可能不對朱元璋說起這麼重要的事情。
朱元璋繼續說道:“咱廢除宰相製度之後本想著是加強皇權,誰知道你們這些子孫這麼不爭氣,轉頭就把咱好不容易收回來的權力又給出去了,咱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可是氣的要命。”
朱棣偷偷把頭低下來,不敢直視朱元璋的眼睛。
任小天笑道:“叔,您以為誰都跟您似的是工作狂啊?這也就是您身體好罷了,換了彆人堅持這麼多年下來身體也早就垮了。
其實我四哥當初搞出來的內閣倒也沒這麼多事,無非就是替自己分擔一部分工作壓力,其實權力還是掌握在皇帝的手中的,直到...”
任小天的話到這兒停頓了一下,隨後朱元璋狠狠的瞪了朱瞻基一眼。
朱瞻基恐懼的看了朱元璋一眼,他不明白自己的曾祖為什麼要瞪自己。
“直到宣宗朱瞻基設立了司禮監教太監識字讀書開始,加上後續的宦官逐漸掌握了批紅的權力,這也就導致了大明中後期宦官專權的現象。
但是那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和朱祁鎮土木堡戰敗有很大的關係。也不能把鍋全部丟到朱瞻基身上。”
朱祁鎮腦袋一縮,怎麼什麼壞事都能跟自己扯上關係?不會是這個名義上的曾祖給自己栽贓吧?
朱祁鈺也疑惑的問道:“宦官專權和皇兄有什麼關係?
啊,我明白了,肯定是皇兄寵信王振的緣故,這才開了宦官專權的先河。”
任小天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那隻是一方麵,更重要的原因是土木堡一戰中大批武將戰死,至此朝中文武失衡,文臣逐漸的占據了朝堂的主導地位。
大明後麵的皇帝為了製衡龐大的文官集團才不得不重用宦官,但這無疑是在鋼絲繩上跳舞,也給原本就不堪重負的百姓們帶來了更加沉重的負擔。”
任小天的話音剛落,朱家的皇帝們都用能殺人般的目光瞪向了朱祁鎮。
朱祁鎮這會但凡有個地縫都要鑽進去了。
任小天這話何止是給他捅了一把刀子,簡直是捅完刀子又撒上了一把鹽。
朱元璋重重的甩了一下手道:“咱當初定下的規矩就是宦官不得乾預朝政,沒想到朱祁鎮和王振這兩個人蠢貨居然敢把咱留下的鐵牌公然挪走!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朱棣也恨恨的說道:“朱瞻基你小子給俺生出來個這麼混賬的曾孫不說,還敢教太監讀書寫字!要不是你咱大明能出這麼多禍事嗎?!
看來俺真的要好好的重新考慮一下太子的人選了。”
朱瞻基見朱棣生自己的氣,害怕的往朱高熾的身後躲了躲。
朱高熾沒好氣的把朱瞻基拽到自己身前來。
自己這個兒子惹下這麼多的禍,現在居然還要連累上自己,他都恨不得打朱瞻基一頓了。
要是因為朱瞻基害的自己失去了太子的位置,看自己回去之後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