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天夾了一口菜道:“這人就是劉欣的爺爺,也就是漢元帝劉奭。”
劉欣暗歎一聲,果然是他老人家啊。
任小天繼續說道:“說起來的話,一代明君漢宣帝劉詢到了晚年已經開始昏聵了,但對有著堅實基礎的大漢來說倒也無傷大雅。
等到劉奭登基之後,整個大漢從各個方麵都開始呈現了倒退的趨勢。
由於他自幼體弱多病,於是將政事委托給了朝中宦官石顯等人處理,這也導致了宦官專權的發生。
另外由於他極好儒術、宣揚純任德教、積極推行儒生治國,這就讓朝中許多職位被隻會空談的儒生把持。
可以說大漢從他這裡就開始快速的走上了下坡路,短短兩三代之後就走向了滅亡。”
“如果劉詢這會出現在朕的麵前,朕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劉徹雖然對這些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但是再次聽到這些時仍然難以控製自己的脾氣大吼道。
劉邦納悶道:“徹兒,你說錯了吧?該被教訓的不應該是劉奭麼?跟劉詢有什麼關係?
小天剛剛不是還說劉詢是一代明君嗎?”
任小天笑道:“老劉你有所不知,其實這個鍋劉詢還真甩不掉。
其實劉詢早就知道劉奭喜好儒術難成大事,為此還說出了‘亂我家者,太子也’這樣的話。”
劉邦茫然道:“那為何劉詢還要將皇位傳給劉奭呢?
難道他剩餘的兒子裡就挑不出來一個可以成事的了?”
任小天歎了口氣說道:“這也是劉詢對已故皇後許平君的一種虧欠和補償吧。
當年許平君成為皇後沒多久就被霍光的夫人下毒鴆殺,劉詢為此傷心難過了很久。
所以劉詢對劉奭這個許平君留下的唯一兒子格外的寬待,即使知道他難以成事依舊沒想過要攫奪他太子的位置。”
劉徹臉色鐵青的說道:“家國大事豈能有婦人之仁?劉詢真乃是誤我大漢啊!”
劉邦目光閃動,或許是又想到了那個羸弱不堪的劉盈。
任小天擺擺手道:“扯遠了扯遠了,我本意是想說漢亡的黑鍋不能全讓劉欣一個人背起來而已。
劉欣固然是有很多的缺點,但是終究還是有他的理想和抱負的。
如果單純用庸君和昏君來給他扣帽子實在是有些片麵。”
要不是劉邦和劉徹在這,劉欣非要握緊任小天的雙手大喊一聲知音難覓。
“你吃飽了吧?吃飽了就回屋歇著去,朕怕你再多坐一會就疾病發作駕崩去了。
朕和高祖還有小天有些話要說,你也不適合在場旁聽。”
劉徹填飽了肚子時候對劉欣下了‘逐客令’。
劉欣倒也有眼色,裝作呼吸急促的樣子讓董賢將他扶進了屋裡。
等到劉欣走後,劉徹表情嚴肅的說道:“小天,你覺得劉欣真的適合再做皇帝嗎?
朕以為以他的手腕和身體來說,實在是難堪皇帝的大任。”
任小天搖搖頭道:“這事我也不太好下定論,主要是看你和老劉的意思。
但如果劉欣真的得了漸凍症的話,你就是想讓他再乾皇帝恐怕都很困難。
畢竟到時候光是想要給他延長壽命就已經是最大的難題,更彆說還要他每日操勞朝政了。”
劉邦說道:“我覺得這小子倒是還算湊合,起碼比劉奭要好上一些吧?”
劉徹無奈道:“高祖,咱們這是說的皇位大事,又不是比爛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