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天聳聳肩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身體本來就不算太好,再加上連續十餘年縱情美色,落水之後留下個病根也很正常。
翻看明武宗實錄的內容,關於你身體不好不停吃藥的記錄可是比比皆是。”
朱厚照臉色頓時難看了許多。
這倒也不能怪他,畢竟任哪個正值壯年的年輕人突然知道自己隻有不到十年好活都會受不了。
劉瑾則擔心的是一旦朱厚照死了,自己肯定會被立馬清算。
畢竟他隻是一個依附皇權存在的太監而已,信任自己的皇帝一死那還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除非是繼任的皇帝能夠繼續寵信他,否則他麵對上跟自己水火不容的文官集團隻有死路一條。
劉瑾心裡暗忖道:“這人剛才說下一任皇帝是興獻王世子朱厚熜?
那回去之後得趕緊給自己謀劃好後路了。”
秦始皇的目光掃過沉思的劉瑾,處理過兩次趙高的他豈能猜不出劉瑾的想法?
片刻之後秦始皇站出來道:“小天,你剛才說立皇帝是張居正對吧?
你可不要忘了,在張居正之前可還有一個立皇帝呢。”
任小天一拍腦袋道:“嗨,你看我這記性。
光顧著跟朱厚照說他的死因了,差點把這位給忘了。”
朱厚照愣神道:“您這話的意思是朕這裡也有一個立皇帝?那朕怎麼不知道這事?”
任小天朝劉瑾怒了努嘴道:“那不是嘛,就在你跟前站著呢。”
朱厚照下意識回頭看了一
眼,隨後失笑道:“您說的是劉瑾?
他不過是區區的一個太監而已,能稱的上是立皇帝?您這話也未免太過誇張了些吧?”
秦始皇蹙眉道:“你莫要小看了這些閹人,無論是寡人大秦一朝的趙高,還是大唐中晚期的曆任宦官。
這些哪個不能夠肆意的掌控朝堂?甚至連皇帝的生死廢立都掌握在這些你瞧不上眼的閹人手中。”
劉瑾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頭道:“陛下,奴婢冤枉啊。
這些年您對奴婢再了解不過了,奴婢絕對沒有瞞著您做過任何一件壞事啊!
奴婢明白自己的今日都是陛下您恩賜的,奴婢又豈能不識好歹?”
朱厚照搖搖頭道:“始皇帝你說的朕也不是不明白。
但是朕沒有給劉瑾放權到那種程度,甚至可以說有些事情都是朕授意他做的。”
“那他黨同伐異、欺下瞞上、貪贓枉法這些情況你也都知道?”
朱厚照承認道:“不錯,這些事情朕也是知情的。”
朱棣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居然知道這些事?那你還任由他肆意妄為?
你這小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朱厚照麵目一肅,低聲對朱棣說道:“永樂先祖,一人貪總比眾人貪要好處理的多吧?
您認為晚輩這話說的有沒有道理?”
任小天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
“不錯,您想的正是朕的打算。”
朱厚照看出任小天已經猜到自己想法了,於是搶先說道。
任小天恍然道:“那難怪了...我就覺得劉瑾這事有蹊蹺呢。”
朱棣著急說道:“天弟,你跟這小子打什麼啞謎呢?”
任小天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隨後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劉瑾。
原來這劉瑾也不過是朱厚照推到台前來的替罪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