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解釋道:“哦,那就是當年父皇賞賜給鄭國公常遇春的府邸,隻不過現在空下來了。
怎麼?天弟你有興趣嗎?回頭俺讓人拾掇出來送給你怎麼樣?”
任小天笑道:“還是算了吧。
要是常十萬地下有靈知道我占了他的府邸,還不得上來跟我拚命啊?”
朱高熾歎了口氣說道:“可惜鄭國公英年早逝,要不然他那兩個兒子又何至於此啊。”
朱棣哼道:“鄭國公若是能活到那會,非得親手打斷常茂的腿不可。”
常茂是鄭國公常遇春的庶長子,蒙父蔭繼承了國公的位置。
但是此人生性驕奢淫逸、頑劣不堪,仗著父親的地位胡作非為。
在軍營中欺壓軍卒,奸淫軍婦,朱元璋看在他死去父親的麵子上是一忍再忍。
常茂的嶽父是宋國公馮勝,按說他們同為開國元勳理應同氣連枝才對。
但是常茂卻對馮勝這個嶽父毫無敬意,甚至經常出言辱罵,這讓馮勝惱怒異常。
終於矛盾爆發的二人在朱元璋麵前互相揭露罪證,朱元璋對這二人也是忍到了極限。
朱元璋先是收了馮勝的兵權,然後將常茂的爵位削除趕到了偏遠的龍州(今廣西)
到了龍州的常茂仍然是不消停,在山高皇帝遠的龍州是作威作福,甚至激起了當地的民變。
最終在朱元璋的平亂大軍到龍州之前,常茂就被人殺死,結束了他荒唐的一生。
想到這兒任小天不禁向朱棣問道:“哎,四哥,我有個事問你來著。
常十萬的次子常升和三子常森到底是怎麼死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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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史料說常升是在靖難之役中被你的燕王軍隊給殺死在戰場上了,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朱棣失笑道:“常森那是幼年患了急病突然離世的,連俺都沒見過他幾次。
至於你說的常升,他早在當年父皇處理藍玉一案的時候就涉案被殺了,怎麼可能會活到靖難那會?
你可彆把屎盆子往俺腦袋上扣啊。”
朱高熾附和道:“是啊叔父,當年皇爺爺處理藍玉一事中牽連甚廣。
許多和藍玉交情沒那麼深的將領都涉案被殺了,身為藍玉親外甥的常升又豈能幸免?”
任小天攤攤手道:“這不是史書中存在的爭議嘛,我也是為了問問清楚而已。
四哥,我可沒有懷疑你下黑手的意思啊。”
朱棣笑道:“你小子,俺還不至於對常升下那黑手。
彆說他身為前太子妃的兄長,根本不可能為朱允炆那混賬玩意兒效力。
單說以常升那半瓶水都不到的本事,他連盛庸和鐵鉉都比不上,又豈能對俺造成什麼阻礙?
再說俺要真有處置常升的心,又怎麼會讓他兒子常繼祖到雲南去做軍官?”
任小天忍不住腹誹道:“你以為你這會的雲南是什麼好地方啊?這和發配又有什麼區彆?”
馬車逐漸駛離了花牌樓的範圍,朱棣追問道:“天弟,你確定不要這處府邸嗎?
這鄭國公府朝中可是有不少人一直盯著呢,俺一直都沒舍得把它送出去。
你再好好想一想,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任小天擺擺手笑道:“我要這府邸乾嘛用?以後我又不在這兒長住。
要是哪天得空再上你這兒來玩,隨便找個地方住也就是了。”
朱棣見任小天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出言相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