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兄,朕記得你上次說要在你這兒開辦學堂對吧?”
李建成想了想之後向任小天問道。
任小天點點頭答道:“是啊,不過現在還沒找好合適的老師。
我正打算一會等聊完秦孝公的事之後跟大家夥說說這事呢。
到時候還希望建成兄你也貢獻一份力量啊。”
李建成笑道:“朕正有此意,隻不過朝中的文臣有些捉襟見肘。
既然李白和杜甫二人在後世如此出名,那不如讓他們來你這裡教授各朝代的皇子皇孫們詩文?”
聽完李建成的話,任小天認真思考了起來。
李白和杜甫在政治一途都非常的失意。
首先李白是商人之子,在等級森嚴的封建王朝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不能像其他文人一樣走科舉之路。
儘管他嘗試過了各種方法想要進入官場,但最終卻碰的自己灰頭土臉。
後來李白也想通了,既然做不了官那就儘情的遊山玩水吧。
而杜甫是名將杜預之後,他妻子更是五姓七望中的崔氏族人。
按理說以他的出身來說應該是平步青雲才對,為何卻窮困潦倒一生呢。
他的偶像李白好歹還有汪倫這位榜一大哥出錢出力,杜甫辛辛苦苦蓋起來的茅屋卻都被頑童給薅走了。
再反觀杜甫的好友高適。
與他幾乎同樣的出身和經曆,高適卻能從與杜甫同樣的官職火速躥升為淮南節度使,深得唐肅宗李亨的信任。
這無疑更加凸顯了杜甫的悲慘。
其實這不光是因為他們趕上了李隆基晚年的昏暗統治。
也和他們的性格、政治頭腦有很大的關係。
且不論他們政治能力到底如何。
單就他們身上那濃鬱的書生意氣就不足以讓他們在深沉的宦海中沉浮。
李白放浪形骸、桀驁不馴,杜甫褊躁傲誕。
但是二人在政治方麵都猶如一張白紙一般毫無經驗和目光可言。
安史之亂後李白也是懷著一腔熱血加入了永王李璘的幕府。
但是李璘很快就被李亨給宰了,李白也被扣了個附逆的帽子流放了。
杜甫曆經波折投入了李亨的麾下,李亨為了嘉獎他的忠心給了他一個左拾遺的官位。
本來杜甫抱對了大腿,隻要好好乾的話,未必不能像他好友高適一樣連升數級。
但是沒過多久他的老毛病就犯了,為了解救兵敗的宰相房琯向李亨上了一份奏疏。
奈何他用詞太過激進惹得李亨大怒,隨即就將杜甫貶出了京城,從此杜甫就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像他們倆這種性格的人除非是能遇到能夠賞識並包容他們的皇帝,否則即便他們是身處太平盛世恐怕也難以升遷。
讓他們教授皇子皇孫們治國理政顯然是不靠譜。
但若隻是教授詩文的話,放眼曆朝曆代恐怕也隻有蘇軾等寥寥數人能夠和他們二人相提並論了。
正好任小天自己對這兩位慕名已久,他們二人要是能來的話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行,那就麻煩建成兄了。”
想到這兒任小天笑著對李建成說道。
李建成哈哈一笑道:“說什麼謝不謝的。
真要說起來應該是朕要謝你才對。
畢竟要不是小天兄你,朕這會早就是塚中枯骨了。”
任小天擺擺手道:“嗨,不提那些了。
那咱們就算打平了,以後誰都彆說謝這個字了啊。”
“一言為定!”
除了朱祁鈺還有些幽怨之外,任小天二人倒是都還挺開心的。
“放心吧,他們又不是天天有課要上。
沒事的時候我會讓他們去各朝代都轉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