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世民兄也沒有堅定易儲之心。
且為了體現他對你儲君之位的堅定。
他還下旨將魏征封為太子太師。
算是變相的讓魏征幫你撐腰。”
李承乾眉頭微皺道:“為何會是魏征?
先生,方才我對此就有疑問。
難道魏征他在父皇一朝很受重用嗎?
為何說他為太子太師就是為我撐腰呢?”
任小天搓了搓鼻子說道:“魏征他在世民兄那兒確實算是重臣了。
除卻國舅兼核心幕僚的長孫無忌之外。
魏征在文臣裡地位也能排的進前三之列。
世民兄他日後評出的淩煙閣二十四功臣。
魏征也僅次於長孫無忌、李孝恭和杜如晦之後。
他的排名甚至比房玄齡還要高。
你說他算不算是重臣?”
李承乾大驚失色道:“啊?
魏征他不是大伯的幕僚嗎?
為何會在父皇手下效力,還得了如此的地位?
......
先生,您先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若是魏征對父皇如此重要,那您當初怎麼沒有跟父皇提起?”
任小天撓撓頭:“魏征投入世民兄麾下,那也是因為建成兄他死了的緣故。
現在建成兄活的好好的,我總不好讓世民兄公然的挖他牆角吧?
再者世民兄當初之所以吸納魏征。
一是因為魏征他的確有才華。
二來玄武門之變初定,不宜再大動乾戈。
世民兄把魏征收歸麾下也有幾分千金買馬骨的意思。
就好像在說。
你們看,連李建成的心腹都被朕赦免了。
你們其他人也趕緊投降吧,朕必定會赦免你們。”
李建成搖搖頭道:“我雖年幼,但對父皇也算了解。
若是魏征才華並非出眾。
即便為了邀買人心,父皇也斷不會把魏征放在那麼高的位置之上。”
“你說的也有道理。
論政治和文學等方麵的造詣,他也不輸給長孫無忌和房杜等人。
按說他一個降臣,不應該比房玄齡、高士廉這樣的秦王舊臣地位更高才是。
然而魏征他對世民兄來說還有另外一個用處。”
“先生這話何意?
何為另一個用處?”
李承乾立刻聯想到了一些不雅的畫麵......
任小天看李承乾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停!你彆亂想啊。
我說的另一個用處是說魏征他對世民兄來說是一麵鏡子。”
“鏡子?”
“不錯,就是鏡子。
魏征他嫉惡如仇,敢於直言上諫。
世民兄平日也沒少挨他的懟。
但他也確實是讓世民兄避免了許多的錯事。
魏征死後世民兄曾有所感慨。
以銅為鑒,可正衣冠;以古為鑒,可知興替,以人為鑒,可明得失。
朕嘗保此三鑒,內防己過。今魏征逝,一鑒亡矣。
足見世民兄對魏征的看中。
世人亦皆知世民兄對魏征的看中。
世民兄選他做太子少師,也正是存了這個心思。”
李承乾奇道:“既然魏征如此重要,那先生為何不勸父皇留住他?
想來隻要您開口,大伯也不會拒絕吧?”
任小天搖搖頭:“建成兄未死,魏征絕不會輕易投靠世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