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仲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宇文?吾並不認識姓宇文的先生啊?
再者吾並沒寫過什麼嶽陽樓記。
你可莫要亂栽贓。
更何況你比吾早生千年,如何能看到吾的文章?”
任小天趕緊解釋道:“這個王莽並非你熟知的那個王莽。
如今你看到的不過是王莽的皮囊而已。
他內在的靈魂是跟我一樣來自後世的。
嶽陽樓記確實是你寫的,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而且嶽陽樓記在我們學堂裡是被納入教材必修的。
每個人都要會背才行。
不過那篇文章確實不太好背誦,所以他才對你有些怨氣。”
韓琦拱手笑道:“希文公,恭喜恭喜。
你的文章被後世人千古傳頌。
哎,我怎麼就沒有這福氣呢?”
範仲淹嘴角抽搐了一下:“呃...同喜同喜。”
任小天看向歐陽修道:“歐陽先生所寫的醉翁亭記也在教材之中。
其中那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更是被世人口口傳頌。”
歐陽修詫異的指了指自己道:“還有吾呢?”
“對啊,你和範先生都是千古留名的文豪。
這兩篇巨作都是在你們新政失敗被貶出京後所寫。
故而這兩篇文章並非單純的描寫情景,而是寄托了你們的淩雲壯誌。”
歐陽修輕歎道:“若是新政可以成功的話。
吾寧願一生也寫不出這樣的文章來。”
任小天安慰道:“放心,現在有了老趙和我們這些人的支持。
你們的新政一定會成功的。”
範仲淹笑道:“那就借先生吉言了。”
王莽指了指韓琦二人道:“這倆人是誰啊?
能和範仲淹、歐陽修站在一塊,肯定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吧?”
歐陽修聞言有些惶恐。
四人中就數的位卑言輕。
王莽這一番話似乎是把他拔到了和範仲淹同等的位置上。
任小天輕聲說道:“歐陽先生不要驚慌,日後你也是做過宰相的。”
隨即任小天白了王莽一眼道:“老王你說話也注意點分寸。
不過我還是給你介紹一下吧。
這位是樞密副使韓琦,將來也是做過宰相的。
他的曾孫也就是南宋時期的權相韓詫胄。
算上韓琦的兒子韓忠彥,也算得上一門三相了。”
韓琦現在還有些年輕。
聽到任小天這話,嘴角的微笑都快有些壓不住了。
怕是沒有趙禎在這兒,他得大笑出聲。
王莽摳了摳鼻子道:“哦,不認識。”
韓琦的臉頓時僵住了。
其實也不能說王莽見識少。
除非對宋朝曆史有所了解的,才會認識韓琦這個宰相。
王莽雖說不上不學無術,但是對宋朝曆史也是知之甚少。
他不認識韓琦也情有可原。
任小天搖搖頭,指著龐籍說道:“剛才的韓琦你不認識,這位估計你也夠嗆了。
這位呢,與他們三人同樣都是做過宰相的。
他叫龐籍。”
龐籍微微頷首,算是給王莽打過招呼了。
王莽猛地一拍手:“嘿,這個我還真認識呢。
那不就是趙禎那會的龐太師嗎?
這可是個大奸臣啊。
整天就是跟包青天對著乾。”
這話一出其餘三人頓時把目光投向了龐籍。
就連趙禎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悅了。
龐籍汗如雨下:“你可不要胡言亂語啊!
老夫何時做過太師?
更何談是個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