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私心?”簡長晴追問道。
“什麼樣才叫私心?”何律師反問道。
和一個從事律師多年的人,玩口才文字,實在是太吃虧了,而她也不夠聰明。
“我一直都把你當親叔叔一樣看待,爸爸無數告訴我,除了他,隻有你能信任,讓我有難事就去找你,可事實好像並不如此。”簡長晴不想再虛與委蛇,自從爸爸死後,一夕之間,所有的認知都被顛倒,愛情友情通通都背叛了她,她真不知道,這個世上她還有誰能相信,誰能依靠。
比起憤怒,簡長晴更多是傷心和悲哀。
“長晴,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麵對簡長晴的質問,何律師隻是平靜的回道。
也許是不抱希望,見他這副態度,心中竟是沒起多少波瀾,大概是莫紹川和曲凝聯手在她心上捅的那刀太狠了,至今都沒恢複過來,一片麻木。
“我知道了。”簡長晴不願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那樣隻會讓自己更加可憐,歇斯底裡隻是圖曾笑料罷了。
“既然何律師按規矩辦事,那麼我爸爸留給我的遺囑,請儘快過戶到我的名下,我會讓我的律師和你做交接。”簡長晴一改先前熟稔的態度和語氣,變得生疏冷淡,不摻雜一絲一毫的個人情緒在內。
當沒有人能信任依賴的時候,她要學會自己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