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長晴這一番話下來,是一點情麵都沒留給紀舟,把那層窗戶紙徹底捅破,將他心底那點東西全部暴曬在烈日之下,隻把紀舟說的麵紅耳赤,低著頭,眼睛滴流亂轉不知該落在何處。
“我也不求你能為簡氏做到什麼地步,隻要求你彆再後麵給我扯後腿。”簡長晴是真的不求太多,和這麼一個拎不清的人說大道理,他又能聽得進幾分,但凡有一分,她都欣慰了。
紀舟老臉都掛不住了,隻想拿著勺遮住,這裡他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紀舟撐著扶手起來,卻用不上力,手臂一軟,又重新跌坐在椅子上,他掙紮了兩下,這才站了起來,隻是那個背怎麼都挺不直,佝僂著腰,快步離開了。
紀舟離開了董事長室就回了他的樓層,他下了電梯直接重回了自己辦公室,關上門,他就捂著臉埋著頭,好半天也不見有動靜。
他在簡氏這麼多年,一路摸爬滾打和這簡氏共存亡,簡董簡大水在的時候,他從未經曆過今天這樣的事,被人訓斥的,彆說麵子,裡子都沒有了,偏偏他嘴笨,一句話都回駁不了。
他那麼做有什麼錯,簡長晴年紀輕,吃點虧怎麼了,餘海森那是公司的老臣了,按資曆按經驗,他來掌管一下公司怎麼了,過個五年十年的,等公司走上正軌,餘海森也老了,簡長晴這年紀也上去了,再接手簡氏不是正好,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紀舟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可是他不會說話,反駁不了簡長晴。
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這些老東西還是彆礙人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