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和餘海森一向交好,在知道餘海森被一個黃毛小子取代了,很是為他不服,餘海森在簡氏三十年,任勞任怨,竭心儘力,人的一生有多少個三十年,他大半輩子都搭在了簡氏,要是沒有餘海森,這簡氏能有今天的規模嗎?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可簡長晴是說踢就踢,是一點情麵和麵子都不講,她也不怕公司裡和她爸一起打拚的老人看了會寒心,這公司早晚都要敗在她手上。
陳綠平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他看著鄭傑那張年輕俊朗的臉,又想到簡長晴私生活混亂,立馬就往不堪的方向上聯想了起來,履曆可以偽造,說不定簡曆上那麼好看,都是因為他很得簡長晴的歡心,所以就給這小白臉上位了。
可憐了餘海森,為一個隻會討女人歡心的小白臉讓道,給擠了下去。
雖然陳綠平叫囂著,全是針對鄭傑而去的,但是至少這話是沒錯,誰的責任,不能隻聽一麵之詞,於是眾人又一致讚同讓餘海森一起參加董事會議。
簡長晴沒去一直跳腳的陳綠平,而是往莫紹川的方向看了過去,顯然,兩者相比,最有攻擊力最難應付的還是後者。
“不知簡董,意下如何。”簡長晴遲遲沒有應答,眾人都已經被莫紹川說服,已經是壓倒之勢,餘海森一同參與董事會,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可騙是這樣,莫紹川還要裝模作樣的問上簡長晴一句。
簡長晴知道,他慣喜歡裝相,那謙謙君子的麵具戴在他臉上,他是一點都不想摘了。
“好。”簡長晴十分乾脆的應了下來。
在簡長晴說完沒過一分鐘,餘海森就推門而入了,他臉帶笑容,一副熱絡的樣子,“諸位諸位,好久不見。”
畢竟是待了三十年的人了,他和公司董事都有著不錯的交情,即便他已經不在簡氏了,可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待遇遠不是鄭傑能比的。
餘海森一出現,就開始寒暄了起來,董事會一下就變成了老友見麵會了一樣,他們好似很久都沒見過了,熱絡的不行。
相比之下,鄭傑就如同坐了冷板凳,無人問津,境況瞧著十分淒涼。
“哎呀,你可算來了,不然你被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那可就冤枉大了。”陳綠平湊到餘海森麵前,卻朝著鄭傑的方向大聲嚷嚷,這話顯然不是說給餘海森聽得。
“今天是莫總找我過來,說了解了解情況,雖然我是不在簡氏效力了,可我這心還記掛著簡氏的,畢竟都是老夥計了,一聽到這事,我就立馬答應了,隻要有用得著我餘海森的地方,儘管吩咐。”餘海森放出話來,很是大度,即便簡長晴把他踢走了,他也不記恨。
陳綠平豎起大拇指,口中嘖嘖稱讚,“大義啊,老哥這麼好的心腸,可惜了啊,不過不要緊,你在哪裡都能發光發亮,是那家公司的福氣。”
陳綠平對他極儘吹捧,把餘海森捧得是眉開眼笑。